共生永久的庇护,万古洪荒永远无人能伤的了她?
听起来多好的事,可细想想,天下真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
恐怕这极端盛宠的背后,一定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吧?
不过她并不着急,听着笛子的语调,起码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是绝不会伤她的!
而她又很想知道这笛子当初为何会则她为主!
这笛子说此刻时机未到,她还不能知晓,那她就静待时机到来的一天!
她倒要看看,届时这笛子会爆出什么事情!
左右她这漫漫人生无聊的很,就当给自己留一份刺激,留一份期待呗!
想通这些,沈瑶兮心境豁然开朗!
也就在这时,她的身侧传来一道疏冷又好听的声音。
“这里是何处,是你救了我?”
沈瑶兮转头,只见男子一双静若飘雪的眸子悠远而淡漠地看着她,仿若在看万千飞沙中的一粒尘埃一般,眼神是那样的无欲无情。
从前只觉得这人睡着时非常的好看,没想到他睁开眼睛后更添了几分疏冷缥缈的虚幻之感。
只看着他那双眼睛,沈瑶兮便觉得眼前之人随时都会化羽升仙,彻底消匿于凡世。
别说,光看着男子那张绝世无双的冰冷容颜,沈瑶兮还真有点点小心动,将其亵玩玷污的心动,嘻嘻……
不过这人既是人皇殿的人,那她还是算了!
毕竟前面已有了个谦义那样的货色,谁知这寒笙雪在知晓她手握御乾后,又会是何种态度?
想着,沈瑶兮狡黠的眸子一转,故意拿起笛子于指尖熟练地转了一圈……
清晰地看到男子目光立刻被她手中的笛子吸引过去,且淡漠的瞳孔蓦地一震……
沈瑶兮笑,继而将笛子收了回去,单手支撑着下巴,微微叹息道。
“这里嘛,当然是我们前往沧澜帝国的路上啊,至于是不是我救了你……”
“兄台,你可知晓,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救你了唉,还记得你第一次重伤落在森林里吗,是我拼死把你救回去的,可你最后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可把我气的……”
“昨夜再见你,本想直接扔下你不管的,可奈何我实在太过善良,又瞧着若是再不救你,你很有可能真交代在那里,就又一次的把你带了回来,可惜了我那么多丹药啊,这次你该不会又一声不响的就跑了吧?”
说罢,沈瑶兮就静待男子的反应。
想到上次谦义一见御乾便口出狂言,继而直接动手强抢,这寒笙雪瞧着倒不是那般莽撞的人,只是他怎么着也会表现出些东西吧?
可意料之外,男子除了初见御乾时微微震惊外,似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继而了然收回了目光,便再未多看御乾一眼。
反而谦和有礼地向她点头道:“原来上一次竟也是阁下救了我,还请阁下谅解,先前实在是因为有要事缠身,不过现在笙雪已闲下来,笙雪定尽力报答阁下的恩惠,阁下若有什么想要的,或需要笙雪去做的,阁下尽管吩咐,笙雪定尽力为之。”
“!!!”
沈瑶兮几乎是盯死了男子那双眼睛,她多想从那双静若飘雪的眼睛里看出一丝贪婪的情绪。
可是没有,真的一丝都没有!
究竟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对御乾没什么心思?
揣摩不透对方的心思,索性沈瑶兮没在这事上多纠缠,反正如这人所言,他现在重伤,根本那那都去不了,接下来他们有的是时间过招。
想到此,沈瑶兮嘿嘿一笑,将笛子别至腰间道:“倒也不必那么客气,不过你既说了要报答我,我这人素来诚恳,自然是要的,只是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要什么东西,或要你去给我做什么,又怕你此次走了,以后赖账,这样吧,你且给我一样你的贴身佩戴之物作为证明,日后待我想到了,拿着那物去寻你便可,你觉得如何啊?”
“……”
寒笙雪遂着少女的话低头看了眼自己,发现自己身上仅戴着一块作为禁步的玉佩。
寒笙雪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扯下来递给了沈瑶兮:“你看这个可以吗?”
沈瑶兮接过玉佩,触手顿觉一股沉蕴而浑厚的力量游走于玉佩之中,再细看玉佩莹白通透的质地,背面还清晰地镌刻了个“雪”字,无疑是对了寒笙雪的名讳。
沈瑶兮顿时小鸡啄米地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边说,沈瑶兮边动作麻溜地将其系在了自己腰上:“这东西就先搁我这儿了哈,待来日你报完恩啊,沈某定当原物奉还!”
寒笙雪微微垂下眼帘,并未再接沈瑶兮的话。
刚好此时外面传来紫婧的声音:“小姐,已经赶了一整夜的路了,前面路边有个茶馆,我们要不要在那儿休息片刻?”
“嗯?”
寒笙雪已经醒了,沈瑶兮正愁怎么把他引出去呢!
听到紫婧的声音,无疑天籁!
沈瑶兮立刻道:“就于前面的茶馆停下吧,你去后面通知下云星殿下还有肖珽他们,让他们也都下来活动活动!”
“是!”
随着紫婧领命离去。
沈瑶兮拔开车帘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还处于荒山野岭之中,不过雨后的空气倒是清新,前方绿油油的草地上,还真搭着一座简陋的茶馆,依稀可见几匹马儿正拴在树下吃着草料。
沈瑶兮笑着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坐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她并未直接道出目的,而是委婉道。
“那个……等下呢,我们会在前面那个茶馆停歇一段时间,你若是想下车去呼吸下新鲜空气,那便下去,若是不想,你尽管呆在马车之中,看你是睡觉还是吃零食,哦,忘了说,这下面的柜子里我放了好多吃食,总之你千万别跟我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嗯?”
说罢,沈瑶兮直接跳下了马车。
徒留寒笙雪:“……”
不得不说,虽然他只跟沈瑶兮相处了短短片刻,但沈瑶兮真是他自生以来见过的最聪颖不羁,最不着调的女子!
当真是皮到了一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