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硬气啊!”沈瑶兮苦恼地用笛子敲了敲额头:“这么硬气,我今日若不让你服气了,那我瑶兮王日后还如何在这龙角城立足?”
“南溪!”沈瑶兮忽然唤道。
在一旁看了许久戏的南溪上前,恭敬弯腰道:“沈小姐!”
沈瑶兮:“你且带着这老妇去村里找一家最臭最深的茅坑将她吊进去,什么时候她自愿打掉了所有的嘴巴子,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若她还是这般的不知好歹,一直叫骂,那你就吊着她别管了,只管回来复命即可,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究竟有多硬,嗯?”
“……”
这么损的招式,亏得她也想得出来!
还有,此等脏活累活他为什么不交给她身边那小少年干,如果他没猜错,那小少年就是昨夜南月口中与他们纠缠了好一阵的小天才吧,以那小少年的身手,制服个老婆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为什么要找他?
就因为他是外来的,故意排挤他?
南溪颇为郁闷,但也不敢多说什么,称是应下后,当即转身,大步向那老妇走去……
老妇怎么都没有想到沈瑶兮这小贱人竟会想出此等阴损的招式来对付她!
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南溪道:“你想做什么啊,你想做什么,告诉你别动我啊,小心我……唔!”
老妇话还没说完,南溪就轻而易举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拖走了!
“娘!”
李青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娘在南溪手中疯狂挣扎,双腿不停地乱蹬,甚甚泛起了白眼。
李青泽立刻转身指着沈瑶兮怒骂道:“贱人,我娘不过骂了你两句,你就这般折磨于她,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会臣服于你了吗,错了,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不服,更加恶心你罢了,什么瑶兮王,在我看来就是狗屁!”
“是吗?”沈瑶兮赫然拔高了声音,深沉含笑的眸子赫然扫过那些围观的所有村民:“若非李公子提点,我竟不知原来我在大家眼中是如此的不堪呐,都不服我,来来,都站出来让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月河村中硬气的人究竟有多少!”
村民们接触到沈瑶兮的眼神,顿时大惊!
他们是都不服沈瑶兮啊,可有了李家媳妇儿那个例子,他们谁还敢明着跟沈瑶兮作对?
这李家小子自己想找死,别带上他们啊!
有几个灵巧的妇人当即上前笑容满脸地拍着沈瑶兮的马屁道,“怎么会,王女殿下如今深得圣心,又落座在了我们月河村,那可是我们月河村上下的无上荣耀啊,怎么会不服呢,王女殿下可千万别听李家那小子乱说啊,她娘不是个好东西,整日里爱挑拨离间、乱嚼舌根,连带着生出来的儿子也是个自私自利的,眼见她娘落了难,也想拉我们一起下水,哼,想得美!”
“就是,早忍着一家子人许久了,仗着手握村长大权,整日里作威作福,如今王女殿下替我们好好出了这口恶气,我们感激你都来不及了,诚如张姐说的,你如今可是我们村子里的无上荣耀啊,怎还会不服你呢?”
“对对对,可千万别听那李家小子乱说啊,他们家就是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好,讨人厌极了……”
眼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讨伐自家,李青泽不敢置信地指着众人:“你……你们……”
“我们什么,有时间在这里废话,还不赶紧跑去茅坑看看你老娘,小心你老娘一不小心闷死在里面,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
“你们——”李青泽快要被气疯,他好像冲上去撕烂这些贱妇的嘴。
关键时刻,沈瑶兮默默在后面补刀道:“你也别记恨,不过是骂了你们家几句罢了,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嗯?”
李青泽赫然转身,看着沈瑶兮那双戏谑的眼,想到自己方才冲沈瑶兮说过的那句“我娘不过骂了你两句”!
李青泽不甘地握了握拳,愤然转身,飞快地向村子里跑去。
村长李老头则深深地看了沈瑶兮两眼,也悄然退出了人群。
终于再没了唱反调的,那些村民瞧着沈瑶兮似乎喜欢听他们说好话,纷纷涌上前来继续派沈瑶兮的马屁。
沈瑶兮并未拒绝,而是面带笑容耐心地听着,听完之后,恩威并施的同所有人讲了下在她手底下的生存之道,便放人离开了。
一场闹剧,到此彻底宣告结束!
沈瑶兮转身,见那沈氏兄弟还看着她,一个眼神掺杂着强烈的怨恨,一个神情无比复杂,反观皇甫田曦,还神情恍惚地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瑶兮扬唇笑了笑,直接忽略了这三个好兄好妹,径直冲那韩墨翎走去:“真是抱歉让韩老板看笑话了,韩老板今日可还有时间,若是有的话,不如我带你上山去转转,本来只是想让你帮忙建个小宅子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将这龙角城未来的所有人建设全都交于你,不知韩老板愿不愿意接啊?”
韩墨翎方才停止跳跃的眼穴又疯狂跳跃起来!
话说他今日只是看上了一张图纸,想来找这图纸的主人好好讨论一下艺术的,怎么会撞上这么多刺激的事呢?
先是真假两位公主互掐,再到胤王出现帮假公主打脸,再到沈瑶兮被封为位同太子的瑶兮王,现下沈瑶兮居然要他帮她建一座城!
那可是建一座城啊!
让他父亲终日里说他吊儿郎当,没个正型,他这就搞个大的回去跟他看看,看回头不惊掉他的下巴,哼哼!
如此想着,韩墨翎当即敲着扇子应下道:“承蒙沈小姐,不,是王女殿下看得起我,韩某定倾尽全力为王女殿下效劳!”
“如此甚好,韩老板请随我来……”沈瑶兮对韩墨翎颇为客气,心中却想着,她这新城刚立,除了几个破落的村子在这里,她穷啊,没人啊,若是能通过韩墨翎,将第一首富韩家拉拢过来……
走在沈瑶兮身侧的韩墨翎莫名只觉脊背一凉,却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