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芸穿着梦幻的大裙摆婚纱,像个高贵的女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突然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直到开拍,她还是调节不好情绪,一连出错好几次。
这是她第一次出错,刘导还以为她是入戏太深,不愿意“结婚”,也不为难她,让她到一旁调节好情绪再回来。
开春的季节,还有些凉意,司扶芸身上的是一字肩婚纱,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春风肆无忌惮的以微凉覆盖。
柔和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的投在她脸上,朦朦胧胧。
傅景琛在不远处静静的看她好一会儿,浅浅的叹息一声,拿了她的外套过去。
“外面凉,先把外套披上吧。”
司扶芸没拒绝,披好外套,身子倚靠在树干上,微微仰头看傅景琛。
他没化妆,这张逆天的脸足以撑起穆远征这个角色,他的“新郎服”穿在身上,还真有种结婚的喜庆。
“要“结婚”了,你不紧张?”
“还可以。”
“傅老师,你的专业能力怎么这么强,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跟不上你。”
傅景琛入戏快,情绪到位,他的戏份,从来没有拍第二次。
就算是刘导,见过那么多出道几十年的一级演员,老戏骨,他们有时候也做不到那么完美。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他抬起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来了。
“或许,我并没有做什么。”
司扶芸抬头仰望治愈系的蓝天。
“我心中,有一股奇妙的力量牵引我,好像我和她,本应就是一体——”
傅景琛一怔!
司扶芸在外面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去。
“抱歉,我耽误大家时间了。”
刘导:“调整好了就行。”
“我调整好了。”
“那就开始吧。”
婚礼现场。
新郎新娘还没到场,一群人就冲进去,将将大部分人抓住,少部分人反应过来,双方发生激烈的交手,现场一片混乱,最后没有人员伤亡,穆氏背后的人员,全部被抓获。
现场偏偏少了两个主角。
此时,穆远征紧紧的抓住宁安然的手,带她走过不见天日的密道,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为两人指路。
走了很久,两人终于闻到了大海的味道,那是一栋海边别墅。
家具整整齐齐,应有尽有,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样子很久没人来住了,也没人打扫。
“这里很安全,连疤脸他们都不知道,我们先在这里住下。”
穆远征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扯下勒脖子的领带丢到一旁。
宁安然细细的观察周围,周围房子并不多,也没什么烟火气,安安静静的只有海浪的声音。
连他最信任的手下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藏身之处,他的疑心,还是这么重,他也并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
她用力撕扯婚纱的裙摆,昂贵又脆弱的面料在她手里变成一块块破布。
穆远征始终一言不发的看她的动作,直到婚纱被她撕成一条便于行动的连衣裙。
她说:“婚纱太重了,走路都不方便。”
“是婚纱太重了,还是你要彻底撕掉你的伪装?”
房间里并没拉开窗帘,天花板上的一盏水晶灯光线并不强,一大半照在她身上。
他们彼此面对面站着,一个穷途末路在等着一个残忍的真相,一个在深渊中即将迎接胜利的结局。
宁安然突然掏出一把枪,对准穆远征扣动扳机,没有拖泥带水。
他翻身越过沙发的另一头,子弹打在真皮沙发上。
宁安然继续开枪。
“唯一,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穆远征轻而易举的避开宁安然的攻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语气轻松的像跟老朋友攀谈。
穆远征丢掉了自己的枪,宁安然也把枪丢到一旁,跃身而上。
“我的选择,就是你伏法!”
两人迅速交手,你来我往。
他失望中带着阴狠,“唯一,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能回头吗?你跟我一样,手上都占满了鲜血!”
“我伏法,你也难逃一死!”
“那又如何?”
宁安然纵身一跃,躲开穆远征的拳头。
“你当真以为,我杀的是你想杀的人吗?你错了!”
“我杀的,都是对你最忠心耿耿的手下,他们跟你一样,是深渊里的恶魔!他们罪该万死!”
四大手下的死,都是她的精心算计,该死的,一个都逃不了!
他手上的的动作一点都没留情,听到这些话,他笑了,还非常赞同的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是黑是白,自有法律判定,你不是主宰,可你还是做了,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穆远征故意刺激她。
宁安然讽刺的笑笑:“我和你当然有区别了。”
“我走到什么地步,我都没忘记过信仰,而你,根本不会知道信仰怎么写!”
宁安然的长腿横扫过去狠狠的踹上穆远征的腹部。
穆远征受了伤,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唯一,你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你打的过我吗?”
“我会让你败在我手下!”
穆远征的确教会她功夫,可她本身也会,她后面所用的招式并不是穆远征教她的招式,而是父母,秦家父母,余文,项舞,秦十一和她一起训练出来的!
穆远征再一次被踹倒在地,宁安然抓起手枪,对着他的四肢就是一顿打。
她平静的看他,就像在看一个亡灵,“你输了!”
他凝视着她,苦笑一声,“唯一,我问你一个问题。”
宁安然垂眸看他,红发红唇。
他们认识四年了,她还是当初的模样,一点都没变。
他疲惫的背靠茶几,不禁觉得将要问出的问题是多么无聊,多么讽刺可笑,可现在不问,以后,他就没有机会问出口了。
“唯一,我们认识四年了,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
宁安然回答的坚定,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
“穆远征,你跟我谈爱,脏了这个字!”
她狠狠的在他心上撒盐。
“你和你父亲,毁了我一个又一个家,你让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你让多少人堕落深渊,你让多少人在年轻的时候就结束短暂的一生?”
“你没有资格提“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