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
谁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陈阳不能,沈欣不能,沈太白更不能。
他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强悍的力量!来改变!
眼下,他们正在改变……
“陈阳,绝望么!害怕吗?怕的话,就哭吧!”
“你丫变态啊!怎么可能怕!老子兴奋的不得了……啊!不对!老子气到爆炸!”
沈太白从天而降,又拔地而起,一把把风刃抽丝剥茧,血色飞动,血的水渍在天上动来动去,陈阳禁不住力量的压迫,反复早到蹂躏折磨!
沈太白沉浸其中,每一次揣摩的攻击,都不会致命,但会导致痛楚!
“永远别妄图挑战你不了解的对手,也不要相信你不了解的队友。”
“或许,你的队友,便是你最大的对手!"
没错!他说得对!
陈阳不甘心!但也仅仅是不甘心!
他动不了了!四肢灌了铅一样沉重,血泵从手臂中缝隙丝丝爆发,脑细胞无数的坏死,昏昏沉沉,眼前摇摇欲坠。
最后的清醒,也只是为了搞清楚沈欣的生死。
“她,还活着么?”陈阳脱口而出,明明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可还是不由自主想要知晓沈欣的生死,是想下地狱有个伴儿,
还是想知道对方生还而高兴,他自己也不得而知。倒是沈太白,神情有些意外的俏皮。
“无论怎样,欣儿也是我的独生女,即便是为了她,我也会尽可能保全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杀掉的。”
“只是看不出来,大将军威风赫赫,眼光高远,一个人桀骜了二十多年,却对小女情有独钟,可惜了。”由衷叹气,沈太白真的觉得惋惜,“若你不是我的对手,国师府的新姑爷,八成会是你。”
沈欣一直以来嫁不出去,不仅仅是她本人眼光高,更是他这个做老爹的会当凌绝项一览众山小,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觉得是虾兵蟹将平庸之辈。
但在生死存亡,他能对陈阳说出这话,代表,他对这个对手不只是防范,更多的,还有欣赏。“你的天赋,你的性情,我都颇为看重,可惜,得不到的,只能亲手毁灭!”
眼中的镁光凝重,沈太白高高在上,风声忽然吹拂,他猛然下坠,宛如跳水运动员,赫然起跳!
紧接着,脱离沈太白的镰鼬,睁着碧绿眼孔,嗖
整个庞大的躯体,蜷缩着,将等身大镰刀卷在身边,伦锁成球,冲杀!
“来了么。”陈阳心平气和的等待着
那团翠兰色气体的堕落,那是他死亡的号角,摔下来时,便是死神幽绿勾魂灯的碎裂!
幽绿风色在沈太白周身弥漫,从镰鼬倒刀挂着,吊绿色气团,两者挂钩结合,瞬间膨胀!
“沈太白!你的那个她,要是你变成这样的怪物,她会作何感想?”陈阳原地不动,戏谑的期待死亡抵达面门,说实在,他很慌,很怕,很在意,究竟会以怎样的死法下地狱。人们传说,人死后,会以临死前的样貌进入奈何桥,走一遭。
也就是说,他会被炸成碎片,然后像肉丸子,漂浮成坨坨的喝孟婆汤。
天啊!那太可怕了!
绝不能如此!
陈阳百般回想,和沈太白语言周旋。
最终,祭出了他的杀手锏一一回忆杀!
人动漫里主角一回忆就会变得牛叉,一吃瘪被干翻,再站起来会更加牛掰!
他只要两样都站全了,毫无疑问就能起死回生扭转乾坤!
希望,丰满无比!
现实,骨干更加!
沈太白并未因为陈阳的语言动摇,也并未停手感慨,一出手不回首!东方水不西流!
陈阳自始至终,都不是主角!
他高估了自己,错估了生死,低估了命运的可怕。
无奈地,陈阳榨干最后
一丝力量,用尽语言周旋半刻的凝聚,在手中一团金光展现!
“第八套广播体操!第四式!庐山升龙霸霸霸!”
冠绝于耳的空筱咆哮,沉浸在各自嘶吼时的疯狂,陈阳和沈太白心与心隔着一束白光,双双距离死亡一步之遥!
璀璨的绿宝石水花似雾气在地板中喷溅,陈阳已然招架不住,勉强自己撑住头顶泰山巨石般的干钧重负,陈阳动不了,走不了。
死,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唯有双手崩溃的抓着上面那团盖过头顶的青绿光团,抓住救命稻草,牢牢抓住,不敢放开分毫!
垂死挣扎!亦是一件比死更痛楚的折磨!
沈太白翼翼的和镰鼬重合,镰鼬的胡须,沈太白的胡须,两者黑白毛发,夹杂着,绿色的光,蓝色的光,阴阳交合一点,笔直化作泰山重负!
压!压死陈阳!
背后镰刀的大柱子形成风车,逆流暴风,一阵阵不绝于耳的逆风袭来,骤变了质力,纷纷为沈太白所用一—演化无形大手推动沈太白勇往直前的冲锋!
“有本事给你爷爷我来个痛快,娘们儿嘻嘻的,你想打量老子再辱我清白么!你个老流低变态色狂!”陈阳尽可能每辱沈太白,他不想被
折盾,也不想被这样须须压死,折磨压死,不如一屁股扎死!
死水烂水,也不做沈太白一口唾沫恶心死的口水!
骨骼冰裂,沈太白效仿手劈西瓜的方法,运用大量的压降,疯狂施压,碾压成碎块!+刀锋锐利的邪笑开始渐渐升起,沈太白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脚下快速流逝的大风,不是陈阳周身的风压,而是从他脚下踢击的强悍内里飘散分解的。
陈阳在卸力!偷偷地,不动声息卸去沈太白那威天动地的致命杀招,缓缓地让它减去杀机,渐渐降级为将人伤成重伤的绝招!
但即便如此,沈太白也不惊慌,不意外。
堂堂大将军,即便八年来毫无进步甚至修为不进反退,可他的天赋,和实战经验,也绝对能轻松做到!
他不介意,让大将军,陈阳亲眼看着自己断臂横飞,血流成河的画面,然后精神抖撒,静靜的痛苦的,狰狞的,参观自己的残肢断臂,欣赏自我的死亡。
“看着吧,我一点点剥削你的血肉,抽出你的心脏,赐子你名为死亡的绝望!”
风停了!天晴了!雨不下了!
沈太白表情狰狞了,陈阳呆滞了。
顺带着,那个男人,也来了。
“八嘎!休伤我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