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盘子，掉下来摔了个粉粉碎。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刚才桌子没有任何晃动，屋子里也没有风。这盘子平白无故，怎么会掉下来？
兽医对我说道：“师父，这是不是说，令老要对我们动手了？”
我笑了笑，说道：“只是一个盘子而已，不要这么紧张。我们是风水师，能掐会算不假，但是也不能杯弓蛇影。”
兽医连连点头。
算命，分为有常算和无常算。
有常算就是利用铜钱、竹签，等等特定的工具，预测未来凶吉。
无常算，则是一草一木，一句话，一道影子，都能用来预测凶吉。
我记得我年幼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到达了无常算的境界。
而我到现在，也不过精通有常算罢了。
如果爷爷在的话，只需要向碎盘子瞟上一眼，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是我还不行，我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最近的事有些不太平，我得提防一下了。
我对兽医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做好咱们自己的就行了。如果对方要动手，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兽医应了一声，说道：“我明白。”
我交代了他几句，就回房睡觉了。
风水店实在太小，现在一般让兽医坐镇。
至于我和陈轻舟，则在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没办法，谁让陈轻舟有钱呢。
就算她已经和陈方石断绝了关系，手中的财富依然很多。
至于陈方石那些富豪，正在不情不愿的清算家产。估计很快就打回原形了。
当天晚上，我在修行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种奇妙的现象。
我发现我的实力增长的很快，比平时快了一倍以上。这可真的是事半功倍了。
而且我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随着我每一次呼吸吐纳，我都正在从西河省吸取磅礴的力量。
这种力量并不是恒定的，有涨潮，有落潮。
等到晚上十一点之后，就渐渐地沉寂下来了。
我沉思了很久，忽然醒过味来。
这种力量，就是西河省的气运。
按照王谋的说法，气运就类似于民心。
我之前以窥天门的名义，要把富豪们的股份分给西河省的百姓，这样就得到了他们的民心。
因此，我能感受到西河省磅礴的气运。
等到十一点之后，老百姓都入睡了，因此气运也就渐渐地平复下去了。
利用民心修炼，是个不错的途径，可以让修为急速增长。
但是……也不是没有弊端。
民心，是容易反噬的。稍有不慎，好名声就成了坏名声。
譬如我现在把股份分给这些人，短时间内，他们会感激我。但是时间长了，就会习以为常。
如果哪一天经营不好，他们的收入减少了。恐怕还会咒骂我。
升米恩斗米仇，就是这个道理。
到那时候，没有了气运相助，修行起来就会费劲了。
这倒也不是没有气运就不会修行了。
就譬如一个人，习惯了开车。忽然有一天让他骑自行车赶路。
他骑车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是总觉得比开车慢多了。
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有时候会影响修炼心境的。
我忽然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以往那些修行人，要让令老他们做代理人，而不是直接收取气运。
怕的，恐怕就是反噬吧？
我现在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但是我也不后悔。
修行速度的快慢，那是正常现象。这种加快，毕竟靠的是外物。
速度快的时候，固然可喜，速度慢下来，也没有必要沮丧。
如果连这种调解心境的能力都没有的话，那还是不要修行了。容易走火入魔。
我正想到这里的时候，身边的手机响了，是兽医打来的电话。
我接了电话，兽医在那边说：“师父，有人慕名而来，让我帮忙去看阴宅。”
我笑了：“这是好事啊。”
兽医也说道：“是啊，我想着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名气打出去了，对咱们有很大的好处。所以我想接下这个活。”
我说道：“可以，这种小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兽医答应了一声，对我说道：“那我先去了，等回来之后，给你打电话。”
我应了一声。
等挂了电话，我忽然心惊肉跳的，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
等我再要打兽医的电话的时候，发现那边已经是无法接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