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侍卫与丫鬟见状,低头垂背,退得远远,非礼勿视。
苏蜜没有跟进去。
虽然没人看得见自己,但也不忍心挡电灯泡,打搅两人难得的甜蜜时光。
两人相处的场景,简直比她演过的那些电视剧甜一百倍!
只可惜……
这样的甜,却维持不了太久。
她叹息了一声。
只可惜,昌南王直到去世,都不知道这个“巧取豪夺”来的妻子,其实对自己也是情根深种,从不后悔吧。
要不然,宗吟姻也不会在自尽之前,对着棺木表白了。
那个年代的人,到底还是很矜持的。
两人相处的时间又太短了。
因为如此,宗吟姻没来得及对他倾吐自己早暗恋他的事情……
也算是一个遗憾了。
想着,苏蜜忽觉后背有股寒意。
好像是有人朝这边望过来。
回头,果然——
一辆青篷马车,停驻在玉明湖的另一侧。
显然不是昌南王的车驾。
她快步走过,隔着车帘,看见了赵初礼。
赵初礼正冷眼盯着秋水山庄的门口
显然,刚才一直在注视着门口读书的宗吟姻。
直到昌南王来了,抱着宗吟姻进去,也都尽收眼底。
果然如宗律所说。
赵初礼后来经常来秋水山庄,默默观望已成为王妃的宗吟姻。
苏蜜站在马车下,和赵初礼保持着一定距离,仍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恨意。
看着本属于自己的妻子,成了另一个男人的爱妃。
现在还在自己眼前柔情蜜意,做些甜掉牙的举动……
估计这会儿杀人的心都有吧。
正这时,脚步传来。
苏蜜回头,看到宗盼儿由婢女撑着一把遮阳的纸伞,过来了。
赵初礼见妻子回来,放下车帘,眉目恢复淡然。
看来,这时,赵初礼已娶了宗盼儿。
这次来玉明湖边,估计也是借着陪宗盼儿来踏青的由头?
宗盼儿却将夫婿的举动看在眼里,显然,完全清楚今天夫婿带自己来玉明湖附近,并不是为了踏青,而是为了是为了……
偷看姐姐。
但并没说什么,只挤出天真无邪的笑靥,冲着马车上的丈夫说:
“相公,我刚转悠了一圈,附近景色很好,你也快来一起赏景吧。”
赵初礼神色恹恹:“让小婵陪着你去就行了。”
宗盼儿仍不放弃:“相公,既然都出来了,不要辜负好良辰啊。”
赵初礼眉眼浮现出不耐烦:“我说了,你自己去玩。”
宗盼儿咬咬唇,却还是深吸口气,从丫鬟手里接过一盏解暑汤,脚踏车梯,掀帘进了车厢,甜甜一笑,哄孩子似的:
“好,不玩就不玩,天气热,暑气大。这是我在家里做的玫瑰乌梅汤,解热降暑的……”
赵初礼还沉浸在刚才的醋意愤恨中,不耐地手一挥。
杯盏跌在车厢地上,玫瑰乌梅汤泼了一地儿。
车夫和丫鬟都是脸色一动。
宗盼儿笑意也凝固,却没生气,只安静吩咐下去,让车夫和丫鬟都退下。
等只有两人,宗盼儿才开口:
“我知道今日相公愿意随我来玉明湖踏青,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姐姐。”
“但,姐姐已经嫁人,相公就死了这份心吧。”
“继续活在仇恨里,相公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何必呢?”
赵初礼俊美脸庞沁出冷笑:
“谁都能劝我死心,唯有你,没这个资格。”
“我和吟姻分开,全是因为你母亲散播流言蜚语,害我和吟姻生了间隙误会。才让昌南王有机可趁。”
“我被人抢夺心爱女子,毁了幸福,你和你母亲,功不可没。”
宗盼儿红了眼圈:
“相公又怎么知道,你与姐姐在一起就一定幸福?又怎么知道,姐姐与昌南王在一起就不会幸福?更如何知道,我嫁给你,就不能让你幸福?”
灵魂三连问,让赵初礼陡然变色,忽的就扬起手臂,一耳光甩过去。
狭小的车厢内,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闭嘴!”
苏蜜倒吸口凉气。
宗盼儿捂住脸,却没有哭,只是仍旧执著地看着丈夫,等待答案。
赵初礼一字一顿:
“你嫁给我之前,我便同你说过,我心中只有你姐姐,若是嫁给我,许是一辈子都只能做你姐姐的替身。”
“你当时既然同意了,现在,就不要怪我对你冷漠。”
“你若可以忍受,就继续装作不知情。若你实在忍受不了,我也可以与你和离,放你还本家,重新再择良婿。”
宗盼儿听到最后一句,一个颤抖。指尖死死掐进掌心肉,才能忍住眼泪不掉下来。
最终,抬起巴掌小脸,挤出笑容,捡起地上的杯盏:
“……好,我再也不说了。相公,盼儿再去给你盛一杯……”
赵初礼看着妻子谨小慎微地下了马车,背影孤寂脆弱,脸色莫名一动,怜悯短暂浮现。
却只是短短一瞬间。
转瞬即过。
苏蜜看得出,赵初礼对宗盼儿还是有那么一点愧疚的。
只是在巨大的仇恨面前,这点愧疚,被掩埋了。
她看向马车里被仇恨煎熬的男人。
赵初礼,真正爱你的人就在面前。
这个女人,用尽办法想要换取你的长生。
在你死后,一生未改嫁,精心抚养你们的儿子,还培养得很好。
这一切,全是因为爱你。
这才是你该珍惜的人啊。
何必陷在过去的泥沼里呢……
正想着,忽然觉得脸颊热热的。
就像温热的呼吸倾吐在自己皮肤上。
她眼睛猛地一睁开!
自己依旧躺在秋水山庄的房间床上。
宗律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在床边,近距离看着她的睡颜。
眼神深情温柔,距离和举动,也极暧昧。
苏蜜一惊,撑起虚软无力的身体,坐起来,靠住床边墙壁,与他保持距离。
宗律见她醒了,坐直,柔声:
“今天逛了一天山庄,累了吧?”
苏蜜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宗律见她还是想走,眼底掠过一丝落寞,却又打起精神:
“我不是说过吗?等你记起宗吟姻的一切,我就不会限制你了。到时候,你只怕也不想走了。”
苏蜜蹙眉:“我再说一次,宗吟姻喜欢的不是你,就算再来一次,她想嫁的人,也不是你——”
话音甫落,宗律眼眸变色,厉声呵斥:“住嘴。”
苏蜜见他就是不愿相信,换了个角度:
“你这样对得起盼儿吗?她才是你的妻子,才是你应该真的珍惜的人。其实你内心,对她也是有感情的,是不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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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你对得起你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