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舒云川明显地有点怏怏的,拉着个俊脸,坐在椅子上,手指拍着椅子把手,人却是走神的。
“喂!”
直到宋持踢了他腿一下,他才猛地醒悟过来,眨巴几下眼睛,茫然地看着宋持,问,
“怎么了?”
宋持不急不缓地喝着茶,“不是说好了吗,过去看看大炮和炮弹的进展。”
“现在啊?”舒云川咧着嘴,有点小抵触。
宋持被逗笑了,“这不是你说的吗,非让我饭后去看看进展。”
舒云川扭过去脸,鼓着腮帮,有点不乐意。
他刚才说过这话吗?
“今天有点累,明天再说吧。”
宋持故意丢过去一摞折子,“行啊,那就在这里陪我处理政务。”
舒云川:!!!
他嘴唇抖了几下,猛然捂着肚子,瘪着脸吭叽起来,
“哎哟哟,肚子疼,不行,我要去蹲个茅厕。”
刚站起来想要溜出去,宋持的长腿就拦住了他,长眸冷冷挑起,似笑非笑地睨着他,似乎将他看透了一般。
“舒郎君,我可以给你用内力缓解一下肠胃不适。嗯?”
说着,男人坏笑着,舞动一下自己的手指。
舒云川暗暗咽了口吐沫,默默地坐回到椅子上,小声叽咕,“不疼了。不劳君澜费心了。”
宋持假装看着折子,暗暗勾唇邪笑,故意朗声问道,“江一和郑姑娘碰头了么?”
侍卫回答,“回王爷,他们俩刚刚碰面。”
哗啦!
舒云川手里的折子失手落在地上,他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发青。
宋持好容易才憋住笑,假若关心地看着他,“舒郎君,你这脸色不太好啊,像是吃了蛆一般。”
舒云川以前肯定会一蹦老高,一定会反唇相讥回去,结果,这会子,就蔫蔫地瞪了宋持一眼,微微噘着嘴,捡起来折子接着看。
宋持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老兄,折子拿反了哦。”
舒云川忍无可忍,一把将折子摔在桌子上,“宋君澜!你故意捉弄我是吧?”
宋持两手一摊,姿态俊雅,“本王何曾捉弄你了?再说了,你个臭男人,本王真心没兴趣,留着精神头不如捉弄我家皎皎呢。”
指不定捉弄着捉弄着,就能混口肉吃。
“你你你你你……哎呀,烦死了!”
舒云川心里又气又慌又急,可他也知道这和宋持无关,可他自己也搞不懂现在这复杂的情绪到底是为了什么。
宋持好整以暇地伸着长腿,喝着小茶,手里捻着本折子,像是个悠闲的风流公子,
俊颜含笑,“我说舒云川,你不会惦记人家江一和郑吉祥相亲的事吧?”
舒云川心头咯噔一声响,身子微微晃了晃,
“我、我才没有。我就是、就是觉着江一不适合郑姑娘……”
“人家适不适合的,关你什么事?”
“郑姑娘胆子很小的,江一那么冷漠,还会武功,万一不高兴了动手打了郑姑娘,那怎么办?”
宋持总算找到报仇的机会了,叹息着,“郑姑娘,郑姑娘,不就个女人嘛,值当的你这么上心?”
舒云川怔了怔。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啊。
宋持慢条斯理地继续说,“男人要女人做什么,还是政务最重要,缺了女人难道还不能活了吗?”
舒云川:……
越发耳熟了。
“我师兄江一的身体底子很强,床帏之间的事定能让郑姑娘满意,指不定两三回人家就有孩子了。喜酒喜面的红包你可以准备准备了。”
舒云川:!!!
脑子里更乱了,瞬间就联想到江一将郑吉祥扑倒的极限画面,且接着郑吉祥就幸福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
不行了不行了,坐不住了!
舒云川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蹭的跳起来,急匆匆向外冲,嘴里还掩耳盗铃地念叨着,
“郑姑娘胆小又单纯,选男人就怕她犯迷糊,我不是关心她啊,也不是在意她啊,我就是出于对同僚的帮助,不能看着郑大人的女儿被人骗,我替她去长个眼。”
跑出去的速度,和平时的气定神闲完全不同。
宋持实在撑不住,低声笑起来。
还没笑几声,江四噗通冒出来汇报道,“王爷!您快去看看吧,苏姑娘执意让江八抱着她上树,江八马上就扛不住了。”
“什么!”
男人笑容霍然消失,随即额头青筋跳起,气得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
嘴里还咬牙切齿地念着,“江八若敢抱她,那胳膊就别要了!”
江八抱着自己胳膊,恨不得缩小成尘埃,瘪着脸,就差泪两行了。
“郡主,苏姑娘,我求求你了,别为难我了,属下真心不敢啊!”
苏皎皎有点无语,“不就让你抱着我上个树,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当消防员小哥哥救助老百姓不行啊,那不都是说抱就抱,瘦点的还都能混个公主抱呢。
可乐更干脆,丢过去一副大手套,
“喏,戴上手套,就不算你直接接触我们小姐了。赶紧的,再磨叽,人家相亲的就结束了,还看个屁啊。”
正掐着腰,人模狗样地教导着江八,眼风一闪,就看到旁边多出来的宋持,可乐狠狠打了个寒颤,下一秒嗖一下像个老鼠一样扑腾着胖短腿就跑。
“小姐,我尿急,先去解决一下。”
醋王来了,此刻不逃,还待何时。
江回还在生可乐的气,寒着个俊脸,没忍住跟上去说,
“这话也敢说,你还是在茅厕多躲一会儿吧。”
可乐胖脸扭曲,“你这一吓唬我,我觉着肚子都疼了,有厕纸吗?”
江回从袖子里掏出来香软的面纸塞给她,一脸气鼓鼓的表情,又贱嗖嗖地忍不住说了句,
“安心去吧,我给你守着。”
可乐胖爪子抢过去纸,“不愧是好哥们。”
江回更气了,噘着嘴叽咕着,“谁稀罕当你哥们。”
宋持以极快的速度杀到场,俊脸寒气逼人,眼眸冷冷地扫了一下江八和苏皎皎。
江八立刻就单膝跪地,“王爷,属下真的没抱苏姑娘啊!”
宋持摆手,“你退下。”
江八如同获得重生,狠狠松了口气,一秒不敢停留,瞬间就消失。
逃命一般的架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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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真心没敢抱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