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现在这人都已经死了,你们就没有必要再抓着这些事情不放了吧。”
看到两人不愿意去知青点给宴文伟收拾遗物,庄万福也是觉得挺无奈的,现在跟宴文伟沾点关系的,可就只有这两人了啊。
以前他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现在看来,这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的女儿被关进去了以后,就立刻跟她断绝了关系,一点心情都不念及那点情分。
简直是让人觉得心寒,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庄万福自然也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自然也只能在心里面谴责了两人一番,然后劝告两人放下成见,去知青点给宴文伟收拾遗物。
“村长啊,不是我们不愿意去给宴文伟收拾遗物,但是,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要以什么样的立场,去给宴文伟收拾遗物呢?”
“我们现在已经跟张翠芬断绝关系了,张翠芬已经不是我们的女儿了,那么,宴文伟是张翠芬的老公,跟我们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关系。
我们既不是他的亲属,也不是他的爸妈,我们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替宴文伟收拾遗物呢?“”
看到庄万福还在试图说服他们,让他们去替宴文伟收拾遗物,张父想了想,便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虽然这些话听上去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不近人情也好,冷血也罢,他们早就已经跟张翠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为了自己的儿子,他们并不在意别人会怎么看他们。
“你们……”庄万福也是被对方的这句话给堵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对方都已经如此明摆着了的告诉他了。
他们现在跟张翠芬那就是个陌生人,张翠芬的老公,跟他们那就更是陌生人了,作为陌生人,他们为什么要去给对方收拾遗物,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给宴文伟收拾遗物呢。
“行吧,既然你们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能逼着你们去给宴文伟收拾遗物啊。”庄万福想了想,也觉得确实没有必要去难为对方。
刚才庄万福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是铁了心的要跟张翠芬断绝关系了,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就当自己根本就没有张翠芬这个女儿了。
自然也就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不可能会答应他去知青点给宴文伟收遗物的,所以,庄万福想了想,也就不打算再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浪费时间了。
像宴文伟已经死掉的这个消息,肯定也是要跟宴文伟的亲生父母通知一声的,所以,在没有办法说服张父张母,出面去给宴文伟收拾遗物的情况下。
庄万福也只能给宴文伟的父母发电报说了一下宴文伟现在的情况,让宴文伟的父母赶紧过来处理这个事情了。
宴文伟的父母在收到宴文伟寄给自己的信以后,知道了宴文伟现如今的处境之后,两个老人自然也是非常着急的。
就想要赶紧去那边看看自己的儿子,然后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将宴文伟从里边给弄出来。
结果,这还不能两人动身呢,就又收到了从北山村发给他们的电报,等到两位老人看到电报上的消息的时候,真的是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就给晕过去了。
“我不相信这肯定是假的,我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还好好的待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去救他,他怎么可能会死。”
宴文伟的母亲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已经死掉了这个事实,将手中的电报看了一遍又一遍。
想要告诉自己,她刚才是看错了,可电报之上的消息却明晃晃的告诉他,他并没有看错,他的儿子,是真的已经永远的留在那个地方了。
“我可怜的儿子,他为什么就不能多撑一会儿呢?为什么就不能等着我们去救他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们老两口就走了呢?”
宴文伟的母亲,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就这样离开自己的事实。
“你先冷静一下,这件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儿子绝对不可能在那种地方就没了,肯定是有什么人在针对他,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暗地里害他,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没了呢?
宴文伟的父亲相对来说还能够维持那么一丝丝的冷静和理智,他又将宴文伟之前寄回来的那封信掏了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咬牙切齿的道:“我们绝对不能让我们的儿子就这样白白的死在那个地方,我们一定要给他报仇,不能让他连死都死不瞑目,那些伤害我们儿子的人,我们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你说的对,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要让伤害我们儿子的人也尝一尝跟我们儿子一样的牢狱之灾,绝对不能够就这样轻易的放过对方。”
宴文伟的母亲握紧了手中的电报,心里也是恨急了,她的儿子啊,他养大的儿子啊,就这样买了,这件事情不管放在哪一个父母的身上,都是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的。
两位老人即使伤心欲绝,但他们也没有允许自己悲伤太长的时间,因为他们心里还有一个想为,自己儿子报仇的念头在支撑着他们。
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被永远的留在了那个地方,他们现在也要去北山村将自己的儿子给带回来,不能让对方就留在那个让他带走的地方。
从宴文伟之前寄给他们的那封信上,两个老人也知道了夏环寒珊的名字,虽然不知道夏寒珊在这一次的事情之中,到底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宴文伟会提起这个名字,那就说明,他会变成那个样子,肯定是跟这个叫夏寒珊的女人脱不了关系的。
所以,两位老人收起自己悲痛的心情,拿起宴文伟之前写给他们的那封信,就准备去警察局报警,他们一定要让伤害他们儿子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