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没错。”吴承望扫视大家伙一遍,然后继续说道:“村长没权利决定咱们的去留,但是可以让咱们搬出村子去住。”
这下宴文伟坐不住了,他说道:“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能去哪里住呢?这知青点都是这么久才修好了,总不能再叫咱们去住窝棚吧!”
“这可真没准。”这话是董健修说的,他想到了村民们的无情,这些村民还真的可能做到这一点。
听了他的话,宴文伟和吴承望都陷入了沉思,以村民们对他们厌恶的程度,这种事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到时候,庄万福作为村长,都可能会同意村民们的提议,只要公社问起来,他还可以说是顺应民意,并不是他自己私自做主的。
这么一想,大家伙都有些慌神了。
宴文伟是知青的领头人,这种时候,他就应该最先站出来,他说道:“咱们平时得罪的人不少,如果真的到了那地步,咱们就不行给大家伙说说好话,认个错,道个歉什么的。”
吴承望听了这话嗤笑一声:“我说宴知青,你做梦呢?这村民为什么赶咱们出去你心里不清楚吗?他们是因为作风问题,所以才赶咱们离开村子的。”
这话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吴承望是知青点里算是干净的一个人了。
他既没有乱搞男女关系,也没有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一开始他被宴文伟陷害了,让大家伙都以为他就是写举报信,举报庄万福的人。
因为这一点,所以村民们都不喜欢他,直到现在了,他身上的污点也没洗清,所以这次的事情,他也是被计算进去的。
董健修听到作风问题时,还稍微的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也算是那个有作风问题的人。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挺无辜的,他是正常谈恋爱,正常交往,不就是提前发生了亲密关系,结果就闹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宴文伟,他就更觉得自己委屈了,他那事是被庄芹陷害的,这被陷害后,他不仅名声臭了,还娶了个不喜欢的媳妇,现在媳妇还吵闹着要离婚。
在场的三个男知青,全觉得自己委屈,同时想到,这些事明明是应该怪女知青的,董健修是觉得,要是王容梦不和那个姓罗的乱搞,他就是和王容梦出了这档子事,也可以赶快扯证结婚的。
只要两人结婚了,谁还能说他们什么,闲言碎语也就没有了。
而宴文伟却是觉得,要不是夏寒姗作死去算计庄芹,不然她又怎么会被人反过来算计到,而且还连累了他。
只有吴承望是把所有人都记恨上了,他老老实实过来当知青,就想着好好干活早点回家。
结果就因为同在一起的其他知青的缘故,连带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更甚至是还烧了知青点了东西钱财全损失了。
现在刚换这个新的知青点没多久呢,又因为一些破烂事,可能会导致去住窝棚。
这天寒地冻的,他们去住窝棚的话,还不得冻死啊,这要是一天半天的,都有可能生病,这要是连续住一个冬天,他们还不得冻死了。
不过就他们担心这件事时,庄万福也在担心这件事。
为此他还特意把大队部的干部们喊过来,大家在一起坐着简单开了个会议。
这次会议的目的就是,商量一下,怎么处理知青点的破事,现在村民们不让知青们住在村子里。
但是知青们肯定是想住在这里的,这天寒地冻,他们也没办法搬到外面去住,真的有一两个知青出事情了,那公社那边肯定是第一个拿庄万福问罪。
但是大家伙坐到了一处之后,竟然有几个干部也觉得把这群知青赶出去,是个治疗根本的办法。
可是这个办法根本就不能行,庄万福不可能让大家伙这么做的。
“把知青赶出村子这件事是不现实的,我喊你们过来,是商量这件事的,可不是让你们来拱火来了。”
随着庄万福的话落,其他人纷纷表示,他们没什么异议,听着就行了,至于庄万福最后怎么决定,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可是这么一来,这会议也就没有意义了,到了最后,庄万福只能告诉大家伙,让他们回去劝劝各自的婆娘,亲戚什么的,让大家伙别闹了,这把知青赶出村子的事,根本就不现实。
这时候村会计说了:“庄村长,倒不是我愿意把这群知青赶出去,而是他们自己不争气啊,你瞅瞅他们办的那些事情,咱们就是听着都觉得丢人,亏这群知青还是城里来的文化人,就这样,他们还见天的瞧不起人。”
接着就又有人说了,“可不是嘛,我家那小子,整天念叨那个什么夏寒姗漂亮,人再漂亮有什么用,花瓶都不如,反而把我家小子勾的魂都没有了,我也觉得把他们赶出村子不错。”
听着大家左一言右一语的,庄万福头疼的说道:“赶出去让他们住哪里?住窝棚还不得冻死他们,到时候出了人命,公社还不得找咱们的麻烦。”
“你们是觉得头上的乌纱帽比较好戴?觉得就是出事了也没问题?还是觉得那其他县的知青,一个个被治理的服服帖帖的,所以咱们这边也不会出事?”
随着庄万福的话,大家伙都不吭声了,他们还真是觉得这么回事来着。
那隔壁县城,听说知青们出事的不少,结果那些人头顶的乌纱帽还戴的好好的,一点事没有。
所以大家伙就觉得,他们这么做,应该也不会出问题。
见大家伙不出声,庄万福又说道:“咱们和那些人不一样,咱们是有良心的,咱们也是村民们的好父母官,不能学习那些乱七八糟的糟粕。”
在庄万福说了这些话后,村会计说了,“那现在怎么办,不把人赶出村子去,咱们又能劝住几个人,到时候村民们就该去知青点扔石子了,出了更大的事怎么办?这事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