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家得先盖房。”
庄芹站在院子里,看看这住了两辈子的房子,这一刻突然升起了许多的留恋。
“行了,你别跟这里唠叨了,大河还在屋子里呢,去陪陪他吧,我也去看看你爹。”
母女两人说着话,就进了屋子。
孔河就一直坐在庄芹的屋子里等着呢,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庄芹的房间。
别看两人从小就认识,孔河更是经常来庄家蹭饭吃,这姑娘的房间可是轻易不给他进的。
要不是他现在和庄芹算是处对象了,他还是没机会进来的。
庄芹进屋子时,孔河正坐在炕沿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听到撩门帘的声音后,他放下手中的书,回头看过来。
“送走他们了?”
刚才送庄老四时,因为拿的是他拿来的节礼,他怕大家伙尴尬,所以就没出去,而是躲进了庄芹的屋子里等着。
他这懂事的举动,也再次获得了齐春香的好感。
“走了。”庄芹进了屋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后,这才问孔河,“刚才你看什么呢?”
“你的书。”孔河抬起手来,给她看一下自己手中拿的书,“想不到你还看英文书。”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咱们上学时就有学英文,我能看懂英文书不是很正常。”庄芹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孔河放下手中的书,侧头看着她,“咱们上学时,只学了几首英文歌,还有几个单词,还有这书,书店里是不允许卖的吧?你从哪里找到的?”
“咳!咳!”庄芹正在喝水,被他的话给问的一下子呛住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孔河一看忙起身帮她轻拍着后背,“我就这么一说,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举报你。”
“我才没害怕!”庄芹缓过来后,反驳他一句。
她确实没在害怕,她知道孔河不会举报她,她只是在担心,担心自己的小秘密给泄露出来。
毕竟她和孔河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彼此都非常了解,她的学习成绩根本就不好,学校也确实只教几个简单的英语。
如果细究,她的那些作为根本就瞒不过人,比如给孔河吃的那颗跌打损伤丸。
“好,你没害怕,其实是我在怕。”孔河帮她抚背的手不由得慢下来,“你越来越优秀了,我只怕有一天配不上你了,也只有有更加努力才能不被你落下。”
“大河哥。”庄芹回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其实你自己也足够优秀,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孔河轻笑,“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你看着我哪里都好,而我也看着你哪里都好。”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庄芹红了脸颊,“那个,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我不是赶你走,我们两个在屋子里太久了,我娘还多想了。”
她垂着头,不好意思的说着,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她更想要和孔河多相处一会儿。
她觉得和他怎么也待不够似的。
孔河抬手揉揉她的头顶,“确实该回去了,今晚我还要回那院吃饭,把咱们两个事和他们说一声。”
庄芹知道这个他们说的是他的父母,她替孔河感到难过,明明是最亲的家人,现在却闹成了这副模样。
“那我送你出去。”庄芹的声音褪去了之前的羞涩,多了分淡淡的哀愁。
看她跟着情绪低落,孔河再次揉揉她的头顶,“傻丫头,不用为我难过,我现在日子过得也非常好,因为我有你在身边。”
“你怎么现在学的情话一套一套的。”
庄芹拂开他的大掌,拉住他往外走,“走了,走了,我送你。”
两人出了屋子后,里屋的齐春香才长舒一口气,她一直都担心着呢。
现在见两个孩子出去了,她也没跟着出去送人,那样会显得太过于刻意了,反正孔河经常来家里,也不用拘泥那些理节。
……
这边庄老四骑车带着小雅往县城赶,他们刚出了村子,就看到从瓦房村那边过来了几道身影,看着那模样,就像是之前在县城遇见的疯婆子张秀玉。
庄老四停下车子,微眯起眼睛来,心想难道真的是那个疯婆子来家里看情况了?
坐在后座的小雅看他突然停下车子,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没事。”庄老四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影,确定了过来的还真就是张秀玉。
不过就是她真的来了,庄老四也不怕她,他们已经做戏做全套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眼看张秀玉等人快要走到跟前了,庄老四故意扬声对身后的小雅说道:“没什么事,就是走半路遇到了只疯狗而已。”
说完他就在小雅疑惑的目光中,骑上自行车离开了。
不远处的张秀玉把他的话全听到了耳朵里,气的快步追过来,想要骂人。
只不过她跑的再快,也没有自行车快,等她跑过来后,庄老四的自行车已经骑出去很远了。
这下可把张秀玉气个不轻,在后面大喊着:“庄全你给我站住!骂谁是疯狗!你站住!”
车子走远,坐在后座的小雅也看清张秀玉了,她惊讶的眼睛都睁大了,“四哥,那个叫张秀玉的还真来了。”
“要不说她是疯狗,明明帮了她,还要反咬一口。”庄老四现在无比后悔当时去帮她了。
这边张秀玉看着庄老四驮着小雅走远,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跟在她后面的两个姑娘走过来,奇怪的问她:“秀玉,那不就是上次在周桃花家里见到的人吗?是周桃花表哥对吧?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张秀玉正在气头上呢,听到身边小姐妹的问话,怒气冲冲的就瞪过去,“都怨你们!要不是你们挑拨我和周桃花打架,哪还会有现在这事!”
她如果没有和周桃花打架闹掰,完全可以通过周桃花去接近庄全,更不会发生那么多次尴尬事了。
两个姑娘被她训得面面相窥,她们挑拨什么了?明明是张秀玉自己嫉妒周桃花,现在却把罪名都赖在她们两个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