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秋自然知道是她有错在先,但是看着两人气定神闲的模样,她就不痛快,就想找她们的茬。
最近一段时间里,她已经成功打入了知青的内部,已经得到允许,可以每天晚上和他们一起学习了。
虽然她不认识几个字,也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但是只要跟他们坐在一起,她就感觉无比的自豪,仿佛她也成为了知识青年一般。
她今天来喊张翠芬和庄芹去看杀猪也根本不是单纯的去凑热闹,她其实是来炫耀的。
记得以前庄芹和张翠芬都特别喜欢那些知青,尤其是喜欢宴文伟,现在她们两个变得再漂亮有什么用,宴文伟还不是眼里没有她们。
哪像她,每晚都可以和宴文伟一起学习,一起听课,还坐在一张桌子前。
这可是她以前想到不敢想的美事。
本来以为今天来炫耀,她会收获羡慕的眼光,却不想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她气愤的冲庄芹嚷道:“你不就是仗着有个村长爹!所以才不把人放在眼里,如果没了你爹,你啥也不是!”
庄芹笑了:“那有怎么样,你都说了是如果,我就是仗着有个好爹,怎么样?你很嫉妒?可惜了,你得下辈子会投胎才行。”
梁谷秋简直不敢相信庄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这还是以前天天跟在她身后讨好她的小胖妞吗?
张翠芬看两人之间气氛尴尬,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大家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不要吵架了。”
“行啊,你们两个真行!你们等着吧!”梁谷秋扔下一句狠话转身离开了张翠芬家。
庄芹看她走了,不好意思的对张翠芬说道:“抱歉,把你也牵扯进来了,这下谷秋一定把咱们两个都恨上了。”
张翠芬摇摇头:“这算什么牵扯,本来我就没打算去打谷场那边,谷秋她怕是早就对我俩有怨恨,今天也就是借机发作,你不用往心里去。”
“嗯,你没生气就好,我也不多待了,先回家了。”
庄芹也站起身来,离开了张翠芬家。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张翠芬也没了心思再画设计图,这在家里一天天的就没个安生的时候。
现在她和红旗纺织厂那边也赚了一些钱了,等找个时间和那家人退了亲,然后再走下一步吧。
庄芹离开张翠芬家后,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她虽然和张翠芬算不上是朋友,但是两人也不是敌人。
她目前不希望见到系统对付张翠芬,可今天系统突然提示她任务完成,这件事,让她透着不安。
快步回到家里,庄芹一头扎进了自己屋子里。
她脱鞋上炕躺好,装作一副睡觉的模样,其实脑海里正在询问系统。
“系统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提示任务成功了,明明我什么都没有调查到。”
【不,宿主,你很棒,你成功从张翠芬的嘴里套出了情报。】
庄芹追问:“比如呢?我究竟套出了什么情报?作为当事人,我有权知道吧?”
【当然!】系统毫无感情的机器音响起:【宿主你之前的调查已经得知张翠芬是穿越了,因为她如果重生的话,没可能不知道狗蛋的真实名字。】
【可是只查出张翠芬是穿越者并没有用,因为穿越分为很多种,需要确认张翠芬究竟是哪一种,又会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庄芹吐槽道:“我看是你怕她威胁到你吧!我和她可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
【这两种情况都一样,宿主你不要忘了我们是一个个体,我既然喊你宿主,说明你早就已经被我寄宿在体内了。】
庄芹刚要害怕,又突然想到,她没什么可对方谋图的,干脆摆摆手:“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你只要告诉我过程就行了。”
【宿主果然豁达,上次根据狗蛋的名字,我可以肯定张翠芬是穿越者,这次又通过孟映雪的事,我可以肯定她的穿越情况了。】
见终于说到点上了,庄芹急忙问:“这和孟映雪到底有什么关系?”
系统用机器音平淡地解释道:【孟映雪在前世其实是早早就死亡了,因为你的二哥不是大夫,没人去关照她的身体。】
听到这里庄芹终于明白了,难怪前世她二哥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话也不说了,每天就知道埋头干活,即便是这件事过去后,他都依旧是沉默寡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么看的话,前世她二哥就已经喜欢孟映雪了,后来孟映雪的去世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导致他一生未婚。
可庄芹想着,难道系统的意思是,让两人破镜重圆?再续前世的姻缘?
想到这里,庄芹的脸都皱起来了,她真的不喜欢孟映雪的性格,如果让她嫁给二哥,她觉得一家人都会很辛苦。
在她思考时,系统突然又说道:【之前在张翠芬和你聊天时,我发现她对孟映雪的了解和前世的孟映雪完全不同。】
【所以我就终于知道了张翠芬穿越的情况,她来的不是平行空间,而是书中世界!】
……
在系统把消息告诉庄芹后,她的思维就在到处飘散了,倒不是说接受不了她是书中人物,而是觉得有些离谱。
同样的,她感觉有些神奇,身边的人明明都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变成了书中的角色?在跟随着作者的笔尖行动。
系统把一切解释清楚后就沉寂下去了庄芹发了会儿呆,这才点开系统商城,现在她手里的积分足够买跌打损伤丸了。
只要有了这个,孔河的腿就能恢复正常了,虽然他不能再返回部队实现梦想了,但是能成为正常人,做他想做的事。
在确认了兑换后,庄芹的手中一沉,她睁开眼睛看向手掌心,那里多了一枚黑色散发着药香的药丸子。
这就是花了她一千积分,历经几个月时间,才终于兑换的跌打损伤丸。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从炕上爬起来,她现在就要去孔河那里,一刻也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