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楼那位戴面纱绝美女子,抬头见天空两道巨大刀芒,一道青色,一道银色,灿若星辰,宛若流星,犹如九天之上大威天龙显神威,展雷霆,绝代风华,傲视无双,弹指遮天,笑傲江湖。
她带着羡慕眼神轻轻开口道:“我什么时候,也能如此,一刀在手,天下我有,问天下谁是英雄!刀芒纵横三万里,一刀光寒十九洲!”
美丽的她亦是一名刀客,她有一把非常美丽的刀,名为圆月弯刀月月金轮,她亦有一个很美的名字姓姜名贞羽!
那魁梧高大男子,姓姜名尚真,他们乃是一对兄妹,还是一对龙凤胎。
哥哥姜尚真习剑,妹妹姜贞羽练刀。
相信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一对生而不凡的少男少女,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气质仪态,相差甚远,实乃云泥之别,俩人竟然是一对兄妹,还是一对难得的龙凤胎。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如同红衣白发女子告诉他人,她的名字叫“编剧”。
儒雅风流男子告诉他人,他的名字叫“作家”。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难道世外高手,都是这么特立独行,与众不同,不走寻常路。
庆幸他们两人没有告诉千叶一刀,他们二人背后冥冥之神,自称“永夜剧作家”!
他们都是一群爱艺术的艺术家!
江湖真是因为有了他们这群神出鬼没的艺术家,才会变得更加精彩绝伦,亦会变得腥风血雨。
编剧、作家、剧作家,都是他们自封代号。
鸿蒙天下没有人知晓他们真正的姓名,甚至不知晓他们的存在,更不知他们来自尘封在历史万年长河之中的玄冥天下。
死在白发魔女手中,两位鸿蒙天下的人仙,一位是神洲北域玄天剑宗创派人玄天宗,一位神洲南域擎天紫剑创始人紫无双。
玄天宗是被这位自称红编剧的白发魔女,堂堂正正打败。
紫无双是被这位自称红编剧的白发魔女,用她的心机与智谋,将紫无双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死的时候还在对着白发魔女痴痴傻笑。
白发魔女果然用她亲自撰写改编的故事,“打败”了紫无双,终结了他的性命。
紫无双死的那一晚,有一颗流星划过神洲北域,绚比烟花却比烟花更寂寞。
两位人仙高手,临死之前都不知白发魔女为何要杀他们二人,甚至不晓她真正的名字!
江湖就是这么残酷!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白发魔女,还是儒雅男子,从他们俩人做事风格以及言行就可以看出,亲手调教他们二人的某后主谋,即是他们二人背后冥冥之神,亦是永夜剧作家,性格看似反复无常,行事随心所欲,实则对所有的恶行皆有缜密的规划,且控制欲极强,透过对人性与利益的洞悉,安排设计一切,让他人即使不受他控制,也会走上他要的轨迹。
这既是他们这群艺术家,为他人精心准备的剧本,他们就是他人人生的主宰,掌控一切,主导游戏规则。
夜空皎洁弯月之下,两道至强刀芒相至,光芒炫目,轰然炸裂,爆发惊天巨响,宛若九天神雷当空劈下。
双刀交错的刀劲罡风,疾射四面八方,尤其是洞庭湖首当其冲,那股拥有破碎山河的刀劲罡风,将洞庭湖掀起千尺浪花,比那先前蛟龙坠湖还要声势浩大,威力惊人,惊天地泣鬼神。
白发魔女见此情景,心中似乎不忍看到如此洞庭夜色美景,被这滔天巨浪破坏掉,坏她欣赏洞庭夜月美景雅兴。
只见她飞身至高空中,神掌展现绝代风华,那一袭红衣宛若远端彩虹,那一头白发,让她再添几分妖娆,风情万种,颠倒众生。
无数人见此情景,心中充满崇拜,眼神炙热。
尤其是那岳阳楼戴轻纱女子,性子一向冷淡的她,双眼也泛着异样光芒。
少女姜贞羽幻想如空中那红衣白发女子一样,像天庭仙境的女神,像红尘的神明,像她一样纵横天地间,风云雄霸天下。
她缓缓抬手,纤纤玉指再以无畏印手势,轻轻向下一压,一道气势磅礴巨大手印惊现高中之上,伴随着神圣皎洁月光轰然拍下,那一掌将巨浪拍平,再次推向洞庭湖,良久湖中风平浪静,八百里洞庭湖无人受伤。
倒是湖底恶蟒被这一道突如其来雷霆掌劲,直接拍出内伤,大口吐血。
花船抚琴男子,望着空中红衣白发女子,感叹道:“好险,好险,若不是方才她及时出手阻拦这一浪,还有那霸道至强的刀劲罡风,这一船上之人,除了我,没一个可以活得了,八百里洞庭湖所有人都要死于非命。”
抚琴之人,感谢红衣女子大慈大悲,救人于危难之中,便又重新奏上一曲,《春江花月夜》。
为谁奏,为方才那位至强刀客,所发两刀所奏。
为那红衣白发女子斩蛟之人所奏。
她值得!
不过岳阳楼上众人还是遭了殃,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白发女子拍下的巨浪花扑面而来,将他们衣衫全都打湿,除了戴轻纱蒙面的姜贞羽,只因她方才见巨浪扑面而来,瞬间躲在身长九尺兄长身后方能躲过此劫。
姜尚真伸手抹了一把脸面,把水渍擦干,抬头看着洞庭湖银月凌空之下红衣白发女子,眼神炙热,无比羡慕道:“好一个无畏印,佛动山河!”
来自一品山的俊俏公子哥,同样也伸手抹了一把脸面,对着姜尚真鄙视道:“佛动你娘!”
为了先前还击姜尚真那一句“佛问你爹”,发泄心中怨恨。
姜尚真听了公子哥怒骂,在心中问候一品山祖宗八百代!
若不是此时不合时宜,换作在他处之地,凭借姜尚真火爆脾气,早就和来自一品山的俊俏公子哥生死搏杀,非要将这厮给撕碎。
姜贞羽抬头望了一眼姜尚真,姜尚真憨笑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那眼神好似再向她解释说:“我的宝贝妹妹,这可不关我的事,主要是那不知恬耻的一品山臭小子,一直想搞事。最可恶的是,这个无耻混蛋,居然敢对我的宝贝妹妹有非分之想,我能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吗!别人怕他一品山,我们姜氏一族可不怕。”
兄妹俩人心有灵犀,即使不明言,也能知晓对方心意。
姜尚真在姜贞羽温柔眼神之下,心中怒气烟消云散,便不再与那一品山公子哥继续恶语纠缠。
千叶一刀虽然抗下这一刀,但是终究被至阴至邪玄冥之力因陀罗之斩所重创,当即口吐朱红,体内气机紊乱,气海翻腾,丹田如遭重击,整个人浑身无力,大口喘着气,方才为了出那一刀,他已经使出全力,如今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可是他却看到那个依旧风流潇洒的儒雅男子,站在竹筏之下,手里拿着篙,那人手中的刀已不见,始终保持微笑看着他。
胜负已分,大局已定。
千叶一刀败了!
他收刀缓缓从空中落下,站立在水面之中,伸手擦了擦嘴角血迹。
他所站立的水面,那一片区域全是猩红血水,气味刺鼻难闻,让人感到恶心作呕,这片区域是被那蛟龙血水染红了,存托着此刻他的悲凉。
五百年修行,刚出关就被人一刀给打败,甚至对方还留了一手,对他手下留情,这让身为鸿蒙天下十大狠人之一白发狂叟,一点也没有“狂”的资本了!
这才五百年的江湖就要变天了。
风流儒雅男子依旧风轻云淡,一副逍遥做派,站在竹筏上,对其微微笑道:“我说话算数,你已经挡下这一刀,所以我打算放了你!你别强撑了,虽然你挡下了,我这一刀,但是你还是被我刀劲所伤,我的刀和你的刀不一样,我方才我都还未出全力,你已经倒下了!赶快坐下调理内息,不然可有后遗症,对你修为无益。输给我不丢人,你应该感谢我,今天跟我交手之后,方能让你才知道什么是刀,将来对你的刀法,会新的心得领悟。真的,我不骗你!你也庆幸,你自己冥想静坐五百年,封刀养气,蓄力而发,不然你换作五百年的你,真的挡不住,我这一刀!所以,别不服!地仙不出,谁与争锋!所有的人仙,在我面前,只要我愿意,我一刀斩之,你千叶一刀,也不意外!但是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我说了,你的故事我很感兴趣,镇守八百里洞庭湖五百年,守护百姓五百载春秋平安,听起来就充满正义感,和你狠人之名完全不符!所以,这才是有争议的好故事。或许,我将来会找你,邀明月,醉红尘,对月饮酒,以刀会友!或许,也不会!有缘再见,若是再见你,说不定,我还会请你喝一杯二月冬泉!”
千叶一刀万万没想到,打败他的人,竟然会对他说这些话,他努力张口,再次询问道:“能告诉我,你,你的名字吗?”
儒雅男子微微一笑,没有望向千叶一刀,撑篙划船,顺流而下,他的身后飘来他的话语:“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叫作家!”
千叶一刀明知对方说的是假名,任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道:“我要真名!”
“若是下次有缘再见,你能打败我,我就告诉你,我的真名!走了!还有那位花船上的朋友,你的琴声很好听,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不愧是道门有‘琴心剑胆’之称的九大人仙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花船上众人,听闻此言,恍然大悟,为何他们所乘花船会突然犹如飞鱼在湖面上狂奔,原来是三楼抚琴之人所为。
众人纷纷跪下,向三楼抚琴之人,跪拜叩谢:“谢谢人仙大人,拯救我的性命,愿人仙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花船上男子,没有理会船上游客跪拜,听闻这位儒雅风流刀客所言,突然张口惊呼道:“他居然知道我的身份,可是我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这种感觉让我好不爽啊!作家吗?编剧吗?一个作家,一个编剧,这一男一女,真是奇葩!真的都是风流潇洒的艺术家啊!作家,编局,骗谁呢!对,我也是艺术家,我也是爱抚琴精通音律的艺术家。”
白发魔女此时也缓缓降落在竹筏之上,撑篙划船,顺流而上,与风流刀客相背而行。
红衣白发女子撑篙划船一路北上,蓝衫儒雅风流男子撑篙划船一路南下。
此番二人又要去江湖上,谱写新的故事,改编新的剧目,精心策划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等待上演,无数重要人物都将粉墨登场,我们拭目以待。
女子与男子笑道:“君山就不看了,经此一役也没那个心情了,下次再看吧!”
男子嘴角挂着微笑,银月下欣赏洞庭湖夜色美景,他还特意扭头看了看,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大红灯笼高高挂,闻名遐迩的千古名楼。
他一手持撑,一手扬起,在空中挥了挥,即使女子看不见,他也看不见女子,这就是他们二人特殊的道别方式,或者这就是艺术家的风范。
他微微一笑道:“好了,知道了,听你的!下次有空再泛舟洞庭湖,登君山赏花赏月赏佳人。”
女子也一手持撑,一手扬起,在空中挥了挥。
千叶一刀见两这对年轻男女功参造化,特立独行,不走寻常路,想着自己昔年的放荡不羁爱自由,与眼前这两位绝代风流人物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千叶一刀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女子,在口中缓缓念道:“红编剧,蓝作家!”
随后千叶一刀再次潜入洞庭湖,不见踪影。
洞庭湖也在此刻恢复了平静。
万万没想到,君山福地那悬刀少年,突然见两位风采无上的绝世人仙,就这样撑篙驾驶脚下的竹筏走了,不再登临君山欣赏洞庭美景好生失望。
少年还想拜师风流儒雅男子,学成绝世刀法,愿望也将幻灭。
悬刀少年朝着洞庭湖,那两位撑篙划船的年轻男女大声说道:“大神,人仙,绝世高手,世外高手,我的偶像,别走啊,你们别走啊!大神,你们还缺不缺徒弟,我给你们当徒弟,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大神你们不是要登君山吗,来啊,来啊!我给两位大神当导游,免费的,不要钱,给两位大神介绍君山美景!大神,男神,女神,作家,编剧,艺术大家,别走啊!”
君山福地悬刀少年大声扯着嗓子,对着洞庭湖那对年轻男女用力吆喝。
花船上那有“琴心剑胆”之称的儒门人仙,听见悬刀少年这么没羞没臊撕心嘞肺的呐喊,满脸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终于起身来到船头,瞭望君山福地那悬刀少年。
他感叹了一声:“这小子,有种,我喜欢!”
自称是作家的男子,听闻少年这一声呐喊,突然哈哈大笑,他虽然没有回应少年,但是却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曾经他也是一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一心练刀,拜访名师。
君上的少年,让他想到的曾经的自己的少年时代,他突然再次伸手在空中晃了晃,算是回应那君山上的少年。
那是他回答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你,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
他撑篙划船,轻轻地吟唱这首歌谣,随后白发女子也与他一起轻轻吟唱。
白发女子在君山那悬刀少年,对他们两人声嘶力竭呐喊之时,她也笑了,笑少年天真可爱,赤子之心。
悬刀少见虽然没有唤会他心目中男神女神重登君山福地,但是少年看到男神在向他挥手,女神在冲他微笑,他心花怒放,活蹦乱跳,冲着天空用尽所有的力气喊道:“啊哈哈,老谢,小谢,你们看到了吗,男神在向我挥手,女神在冲我微笑,我步非烟就是今夜,八百里云梦泽最酷的仔!男神女神,你们唱的歌很好听,我都记下来了,我要好好练刀,将来要向你们一样,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一刀在手,天下我有。”
岳阳楼一品山公子哥,听闻步非烟所言,眉宇间眉头微微一皱,神情怒火中烧,如此良辰美景奈何,仙人吟唱歌谣,君山传来这片噪音破坏八百里洞庭湖仙人银月下展现歌喉。
一品山俊俏公子哥,一脸怒气,双目怒瞪,扯着嗓子冲着君山福地。那不知好歹悬刀少年步非烟大声怒斥喊道:“你喊什么喊,打扰本公子聆听仙人吟唱歌谣雅兴,你是最蠢的笨蛋,最无耻的混蛋,还八百里云梦泽最酷的仔,你是八百里云梦泽最穷的鬼,真是不要脸。”
意气风发的步非烟,抒发心中鲲鹏之志,突然听到这破坏心情的怒骂呵斥,来而不往非礼也,功夫或许稍微差了点,但是嘴上骂人功夫,可是悬刀江湖以来,就从来没怕过谁。
步非烟深呼一口气,看了看已经走远的男神女神,嘴角挂着一抹微笑,突然他转过头,神色立马变得狰狞起来,嘴角挂着坏笑,朝着岳阳楼大骂道:“你过来啊?你爹我一刀宰了你这个不肖子孙,老子在君山福地抒发鲲鹏之志,关你屁事!你爹我这么猛,怎么生活你这种孬种儿子。你个肮脏龌龊卑鄙无耻的龟儿子,看到男神女神向你爹我招手,冲你爹我微笑,儿子羡慕嫉妒恨老子,真是无耻宵小之辈,老子当年就应该把你射在墙上。”
姜尚真听了步非烟怒骂之声,神色异常丰富,心中称赞道:“好少年,真的是少年,我姜尚真自愧不如。”
倒是姜贞羽听了步非烟这段暴怒回骂言语,让一向性子冷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姜贞羽,面上微微泛红,同时嘴角又挂着甜甜的微笑。
手持折扇的俊俏公子哥万万没想到碰到狠人了,听了步非烟怒骂之声,心中怒火莫名升起。他家世显赫,如雷贯耳,东胜神洲谁人不知一品山大名,见惯了卑躬屈膝,溜须拍马!
如今先是被姜氏兄妹无视,再者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小子言语嘲讽,居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之情。
公子哥深呼一口气,猛提真元,扯着嗓门,歇斯底里,破口大骂,宛若狮吼功,朝着君山怒斥道:“你才是笨蛋,哪里来的乡巴佬,你全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笨蛋,都是弱智白痴傻瓜。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男神女神那是冲我招手,冲我微笑,歌谣也是唱给我听,你个土包子乡巴佬也配!有种,你过来啊,我定要让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吗,让你跪下来给我唱征服。我才是你爹,还不赶路快滚过来,让爹爹我教训,你这个不肖子孙,我当年就应该把你射在树上。”
抚琴男子听到两位少年,当着无数人面前就这样隔着洞庭湖犹如泼妇骂街,唉声叹气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言难尽啊!”
男子看了看君山,又看了看岳阳楼,无奈摇摇头,抬手摸了摸额头,微微一笑望向洞庭湖已经走远的那对神仙男女,冲天而起化为流星消失在银月之下。
两位血气方刚的少年继续声嘶力竭骂街。
步非烟:“你过来啊!”
公子哥:“你过来啊!”
姜贞羽和姜尚真这对兄妹,实在受不了,这位一品山公子哥卑鄙无耻下流行迹,
所谓一品山,竟然有如此毫无品味之人,真是名不副实。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位手持檀香折扇的公子哥,也是冲着君山福地骂够了,骂累了,便停止呐喊,倒是君山福地的悬刀少年,孜孜不倦,越骂越起劲。
公子哥实在气不过,匆匆岳阳楼,准备亲自登上君山福地,挥一挥那悬刀少年!
公子哥在离开岳阳楼之前,尤其对那戴轻纱的绝美女子,望了一眼,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一只全身漆黑如墨的小虫,从公子哥手中袖口中飞出,在岳阳楼无任何人察觉下,飞到戴轻纱女子发丝上潜伏在她三千发丝当中。
公子哥看着这位绝色天香的佳人倩影,打开手中折扇,露出折扇上那“春风得意四字”,明明是少年人,却偏偏念出“老夫卿发少年狂”的诗句,轻轻摇着手中折扇下了岳阳楼。
姜尚真见到这位恶心无耻的公子哥,终于离开了岳阳楼,还口念古怪诗词,心中暗自发誓道:“下次若是冤家路窄,我可不管这厮到底是不是一品山之人,绝对会斩了这无耻之人。”
姜尚真总是觉得,这公子哥外表俊朗,骨子却是坏透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处处透露着邪气,根本就不像一个俊俏少年该有的模样。
步非烟也是警觉,在他冲着对岸上的岳阳楼辱骂好久,始终得不到那无耻之徒回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对方找上门来寻他报仇。
公子哥四盏茶功夫后,果然登上君山福地,只是哪里还有那个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悬刀少年的身影。
步非烟早就趁着夜色,从君山福地后山撑篙划船,驾驶竹筏,学那绝代风华的男神女神,一边逍遥撑篙,一边歌唱动听歌谣,离开洞庭湖。
公子哥气的仰天长叹,面目狰狞,怒吼中烧,他那修长五指,狠狠插入身边的一块巨石上,他的五指全部插入巨石当中,宛如钢爪,在巨石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此刻的俊俏公子哥,全身上下气势暴涨,魔气四溢,双眼邪魅,完全不像一个少年人该有的模样,倒像是活了几百年杀人无数的魔头。
他含恨离开君山福地,也乘上一叶扁舟,撑篙划船,一路南下,先后路过梅山,途径出云国,大梁国,大辽国,最后前往明月国。
国色天香的姜贞羽,望着洞庭湖绝美夜色心想,那洞庭上绝代风华的男神女神,明明是冲着君上那位名叫步非烟的少年,微笑招手,甚至还在少年大胆言辞之下,男神女神心血来潮吟唱歌谣。
可是这无耻的一品山公子哥,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这下就连一向性子冷淡,不言苟笑的姜贞羽,也在心里鄙视嘲讽公子哥。
最可恶的是,这位公子哥居然也出现在洞庭湖上,撑篙划船,驾驶竹筏,冲着岳阳楼大声喊道:“仙女妹妹,他日有缘再见,希望一亲芳泽,为佳人吹上一曲玉箫,也希望佳人能为我吹玉箫。”
洞庭湖上飘荡着,这位公子哥的放荡笑声。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姜贞羽如今芳龄十六岁,也已经成年,她自是明白男子口中吹箫何意。
姜贞羽杀气惊现,一双美眸爆发骇人杀气。
若是再见,圆月弯刀,定斩不饶,卸掉男子的箫,让你再也不能叫嚣。
姜贞羽和姜尚真这对兄妹,纷纷感叹此番下山不虚此行,登上千古名楼岳阳楼,欣赏八百里洞庭湖美景,还见到传说中的世外高人。
见过世外高人,也见过无耻之人。
这才是真实的江湖。
姜贞羽登高望远,看着八百里洞庭湖,意气风发,胸有乾坤,心怀鸿鹄之志,想着那对绝代风华的男女,口中微微念道:“作家,编剧,蓝衫儒雅作家,红衣白发编剧,这就是江湖的魅力,世外高人果特立独行。那首歌谣真的很好听,曾经的你!”
姜贞羽兴致大起,吟唱男神女神所唱动听歌谣。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就连骂街的两位少年听闻歌声,也消停了,安静听着这位美丽少女清唱动听歌谣。
曾经的你,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如今你四海为家。曾让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无踪影,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曾让你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