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夜家老宅,夜老爷子和夜天年在书房,气氛凝重。
夜老爷子转动着拐杖,将龙头对准夜天年:“我也联系不到临儿。”
“是夜君临动用了公司近一多半的流动资金,这才让南宫家抓住漏洞,让夜氏受到重创的!”
夜天年激动的站起身,在书房走来走去,丝毫不顾他的腿走路一瘸一拐。
走到书房中间,他猛地转头,面向夜老爷子:“而如今,他别说在夜氏主持大局了,就连联系都联系不到。”
“身为夜氏总裁,出去谈生意还要带着伴侣,他现在莫不是沉浸在温柔乡里,舍不得出来了吧!”
“闭嘴!”夜老爷子的拐杖重重点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指着夜天年破口大骂,“临儿给夜氏带来多少利益,那时候你怎么不出来说?”
“现在说出了问题都怪他,都怪他不在。”
“我就问你,如果临儿今天在公司,夜氏还会被南宫家逼到这种程度?”
“不知道把矛头对准南宫家解决问题,就知道在这里抱怨,窝里横。”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最后一句,夜老爷子用力过大,喊破了音,气得直咳嗽,管家连忙上前轻抚他的背。
夜天年讪讪地缩了缩脖子,他这两天已经逞能,自己上过了。
他自己应对的结果就是,让事情变得更糟了。
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联系夜君临,更不会明知道老爷子有病,还在联系不到夜君临后,来找夜老爷子寻求帮助。
“这样吧,”夜老爷子气息平稳后,瞥了夜天年一眼,皱眉思索,“钱夜两家一直有合作,钱老头和我私交不错…”
夜天年走上前来,两个人商量对策,越说越多。
一个小时后,夜天年离开,夜老爷子坐在椅子上,眼神混沌了一下,又清醒过来。
这段时间在丹药的作用下,他已经很久没犯过糊涂,他还不能倒下。
“小李,”夜老爷子把李管家叫到身前,“尽快查到临儿在哪儿。”
李管家以为老爷子在犯糊涂,想告诉他真相,又怕刺激到他,一脸纠结。
夜老爷子两眼一瞪:“我还没糊涂!我知道临儿坐的那艘游轮出了事,可人不是没找到吗?他肯定不会有事!”
李管家眼眶湿润:“是,我马上找人去查。”
…
此时的夜君临几个人,正在那处不知名的小岛上,和一群人对峙。
小岛那边的幸存者,在两天之后,休整完,一路摸了过来。
他们来的时候,正是开饭时间,孟安雪坐在一旁等夜君临的烤海鸟。
这两天吃鱼吃的多,好不容易看到几只鸟,孟安雪捡了几块石头,就把它们全都打下来,正好用来烤着吃。
这群人面黄肌瘦,一看这两天就没吃多少东西,很可能是一路顺着烤肉味我过来的。
来到这边,不等说话,就有两个人对准夜君临直直冲过去,想要抢走烤海鸟。
孟安雪辛辛苦苦忙活那么久,好不容易快能吃到嘴里,怎么能让这些人抢走?
看着来人脚下晃晃悠悠的,她特意放轻力道,把人统统踢到松软的土地上。
两个人一倒地,身后的人立马冲上来,对准他们几个大喊大叫,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指责他们:“都是一艘船上遇难的,你们怎么这么狠心,还要打人?”
有人趁机要好处:“你们把人打伤了,必须赔偿!就用那些鱼和鸟来赔偿吧。”
还有人哀求:“帮帮我,我两天没吃饭了。”
更有十几个人人高马壮的,秀出身上的肌肉,威胁道:“把食物都拿出来,不然我保证,你们一定会过得很惨,后悔自己没能早点拿出来。”
前面的先不理会,后面威胁人的这一批,孟安雪一脚一个小朋友,先教他们做人。
几脚下去,那些人纷纷求饶。
剩下的人见到他们只出来一个女人,就战斗力惊人,能镇压全场,吓得噤若寒蝉,一句多余的都不敢再讲。
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唯孟安雪马首是瞻。
如果不是这些人找事,孟安雪是真不想收服这么一大批人。
别的不说,光是这一群人的伙食问题,就是个大问题。
这一伙人,一共有三十五个。
把青壮年打发出去自己捞鱼,可对于态度良好,体力差也愿意做轻松活的人,她到底没有熟视无睹。
身处荒岛,他们的通讯工具都没有信号,可能是受之前飓风的影响,一直没有看到新的船只路过,无法向外界求助。
他们几个人其实已经造出一个大木筏,打算再等不到船只,就试着漂流回去。
好在又过了两天,他们发现了一艘轮船。
在孟安雪指挥下,剩下的人有人摆出“sos”的求救信号,有人燃烧湿树枝制造出黑烟。
可能是轮船离他们距离太远,没有停留,向远处开去。
岛上的众人急的齐声大喊:“这儿有人,救救我们!”
可惜,毫无用处。
就在这时,孟安雪把他们造好的木筏推到海里,随手掰了一棵有成年人腰肢粗细的树,就要滑木筏追轮船。
夜清妍拉住了她:“算了,我们等下一个吧,靠人力怎么能追的上轮船?”
时间紧迫,孟安雪没有多说,直接震开夜清妍抓着她手腕的手,挥动手上的树,乘风破浪,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