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中草堂就是夜少的!」
「我早就说,夜氏肯定不会偷用别人配方!」
发弹幕的人看起来颇为激动,连发两条弹幕。
这两条弹幕一出,后面无数人同样发出弹幕,整个屏幕都被弹幕占据的密密麻麻,甚至都看不到直播画面,只能听到记者们和中老板的一问一答。
罗莹放下手机,长舒一口气。
自从不久前,在星宇的直播上,看到夜君临和孟安雪后,她就粉上了这一对。
哪怕这两个人几乎都没传闻流出,在公众面前露面次数也不多,她都乐此不疲,四处找夜少和他小娇妻存在的蛛丝马迹。
上次,夜氏有人过生日,邀请很多人前往夜家山庄。
她爸爸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张邀请函,本想带她弟弟去见见世面,生生被她把这个机会抢了去。
在那里,她果真见到了她磕的cp,还是那么甜。
这次夜氏爆出抄袭,偷用配方,她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不相信,还为了夜氏和周围的朋友据理力争,
奈何她们都被网上的舆论洗脑,都认为夜氏有错。
就连中草堂的直播采访,朋友们都不想看,还说反正事情的真相很明显,没必要看采访。
气的她找了个理由,给老师请假,躲到厕所看采访。
哼,现在夜氏不仅洗清罪名,还一跃成为了中草堂的幕后老板。
她就问那些几个朋友,脸疼吗?
一想起,等她告诉那几个人的时候,她们脸上会挂起来的惊讶,还会找她道歉,她就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
周莹没控制住,在厕所哈哈大笑。
就在她笑得正开心之际,一声怒吼传来。
“周莹!你不是说去校卫生室拿药?你是在笑老师被你骗了,放你出来吗?!?快给我出来!”
周莹的笑声戛然而止,脑海中出现一个苦着脸的小人。
她完了,呜呜…
…
小饭馆,夜君临坐到孟安雪身旁:“在看什么?和我吃饭都不专心。”
孟安雪讪讪地把手机挪开,声音却没关,中老板和记者的问答从手机中传来。
“中老板,中草堂明明是传承超过百年的企业,现在您却说中草堂是夜氏夜总的,是想把我们当小孩骗?”
“中老板,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说中草堂是夜总的,而不是夜氏的?”
“对,就算夜氏早就收购过中草堂,那中草堂也是夜氏的,而不是夜总的。”
中老板的声音不急不缓:“各位记者朋友,不要急,听我慢慢说。”
“夜总早在八年前,就收购了中草堂。”
有记者随后接话:“八年前夜少成年,刚从夜家二爷手里抢到夜氏的领导权。所以说,是夜少用夜氏的资金,收购的中草堂吧。”
听到这里,孟安雪来了兴趣,也不管是不是她八卦的人,就在她身边,转而把手机又拿到面前。
甚至还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邀请夜君临:“想看可以一起看。”
孟安雪坐的是个长板凳,她给夜君临挪位置,是向板凳的另一边挪,几乎要挤出板凳了。
夜君临眸色一暗,不客气地挤到孟安雪身边,揽住她的腰肢。
再看到孟安雪诧异的眼神后,他淡定自若地解释:“小心,别掉下去。”
孟安雪听到解释后,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就再次被手机直播的内容吸引,任由夜君临揽着她。
只见中老板不屑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记者的话:“当年中草堂落魄到了极点,几乎就剩一个招牌。”
他陷入回忆:“就在那个时候,有一个少年找到家父,说要买下中草堂。”
“父亲答应下来后,少年提出一个要求,要等三个月才能交接公司。”
“父亲和我都不解,问对方为什么…”
中老板这句话拉长语调,把众人的好奇心都勾了出来。
甚至就连几个找事的记者都忍不住追问:“快说啊中老板,到底为什么?”
中老板满意地看着下面人的反应,微微颔首,笑道:“我们也是这么问的,可惜他当时没说,只留下了足够的资金。”
“直到三个月后,我们去办理幕后法人的交替手续,这才得知,原来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
众人哗然。
“什么?没成年?”
“夜少不是成年后才接管夜氏吗?没有成年之前,怎么有钱收购百草堂?”
还有人疑惑道:“难道那时候收购百草堂的不是夜少,夜少也是从那个人手里买到的中草堂吗?”
中老板哈哈一笑,面带敬佩,告知了众人真相。
“原来,老板还没成年的时候,只靠个人能力,就赚到了一大笔钱,只是苦于没有成年,没办法用个人名义开公司,直到快要成年,才来收购我们中草堂。”
他一脸得色,说起话来,却装模作样地长吁短叹:
“可惜了,老板快成年才来收购中草堂,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到今天,才发展成这个规模。”
像是对这件事极其遗憾,他连说好几句:“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这一幕,让底下的记者面面相觑,也让孟安雪笑出了声。
弹幕上清一色,是各种颜色,各种字体的「凡尔赛」。
“你的手下?”孟安雪指着手机上中老板的身影,对夜君临说,“还挺有意思的。”
“嗯?”
没听到回应,孟安雪疑惑地偏了偏头,恰好对上男人深沉的目光。
夜君临凤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绷起的下颚,线条流畅。
这让人心动的侧颜,再加上男人专注的神色。
孟安雪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把视线从男人脸上挪开,重新拿起手机,盯着早就熄屏的手机,她心中乱作一团。
她在专心看直播,哪想到身旁这个男人却一直在看她。
腰间的大手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手的形状。
输人不能输阵,江湖儿女,不能在意这些小节。
孟安雪故作淡定地覆上男人的手,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不同于她的手,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也比她的大出很多。
做完这一切,孟安雪脸上早已通红一片。
夜君临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任由她作为,不仅没言语,反而还在一旁欣赏她的行为。
孟安雪扬起头,摆出一副肆意潇洒的样子,只是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夜君临炙热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