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孟安雪这副娇羞的模样,夜君临恨不得再来一次。
他脑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先前,被对方仔仔细细揉捏腰间的感觉。
他一向自傲的冷静和自制力,在孟安雪面前毫无作用,只要她稍微动作,他就溃不成军。
他一路克制忍耐,不想吓到他的安安。
可他的安安,就那么毫无防备地趴在他的大腿间,一副任君采颉的姿态。
他,没忍住。
当他触碰到女孩时,就像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见到一汪清泉,他冲了上去,与之难舍难分。
他以为他喝些水,会缓解饥渴,结果却只有越陷越深,越是饮用,就越是饥渴。
不管如何饥渴,他都不敢去采摘泉中那朵高岭之花。
明明获得女孩的同意,可他却只敢细细触碰她的锁骨,那瓣他渴望已久的朱唇,他连摸都不敢去摸。
他在心底不断提醒自己,够了,够多了。
脑中发出指令,身体却不听指挥,沉浸在甘甜的清泉中,无法自拔。
直到孟安雪的声音传来,他才反应过来,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杂念,恢复成冷静自持的夜君临。
没人能知道,他冷静的目光下,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炙热。
再等等,他不能吓到他的女孩。
一切结束,孟安雪还没从之前的接触中回过神,她脖间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余温。
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动作却那般轻柔,就仿佛对待一件稀碎的珍宝。
就连呼吸中,都透着小心翼翼。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直到现在,她还是浑身发软,气息不稳。
现在她倒是明白,她这个样子并不是吃了什么药,而是自然反应。
只是,孟安雪想到从小陪伴她的家人,宗门,师兄弟。
犹豫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心心念念的都是回去,就连修炼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家。
如今,她要因为这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就放弃回家吗?
不!
孟安雪脸色瞬间苍白,像是想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神色暗淡下来,缩在角落一言不发。
把她表情从头看到尾的夜君临,见到这一幕,皱起眉。
是他太过孟浪,吓到安安了?
看来以后还是要循序渐进。
两个人各怀心思,不敢再多看对方一眼。
夜君临放下挡板,不长眼色的小伍当即转过头:
“老板,发生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挡住了?”
没人理他。
他还不停,继续说:“老板,我不是不冲进来帮你,我是知道有安小姐在,你肯定不会有事。”
依然没人理他。
小伍是那种,就算一直没人理,都能自嗨起来的人。
他还在自说自话,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我今天可算近距离看到了,原来安小姐这么厉害,不止身手好,还会救人。”
之前下车后,孟安雪带着夜君临在车祸现场救人,小伍也没闲着。
他没有跟着两个人,而是在稍远的地方同样帮其他人一起,处理车祸现场的事。
只是救人之余,他同样诧异于孟安雪还会救人的这一面。
上车后他就想问,没想到还没等他问,挡板就升起来了。
“安小姐,你那是什么药,还有多余的吗?我可以买。”
说了半天,他终于说出了真实目的。
他曾经是兵王,从军队退伍后,才来到夜君临这里当起保镖。
他没有忘记过去的战友,在部队一些危险任务中,受伤几乎是常有的事。
如果能拿到这种对外伤有用的特效药,对那些战友们的帮助非常大。
所以,他就算顶着夜君临的冷眼,也想要找孟安雪要到这种药。
听到他的目的后,一直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夜君临,收回目光。
小伍这一番插科打诨,正好缓解了孟安雪和夜君临两个人之间的紧张氛围。
孟安雪不再去多想以后的事,思考起小伍的问题。
多余的药她倒是有,可也不多。
饭馆后院种了各种不同的灵植,给炼外伤丹药的灵植,留下的地方不多。
她问:“你想要多少?”
小伍当然是想要越多越好,可,他囊中羞涩。
这种药,一看就很贵。
他说:“先拿两瓶,我送人,试试效果,效果好的话,我再多买点。”
效果真要好的话,到时候就是一群人出钱,不用再嚯嚯他干瘪的钱包了。
孟安雪平日里救治的都是重病,还真没卖过普通的疗伤丹药。
听到小伍只要两瓶,她干脆从包中直接掏出两葫芦丹药,递到给对方。
“这两瓶不收钱,你先拿着用,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这里没有多少药,你今后想要大批采购,肯定是行不通的。”
接过丹药,小伍皱起眉,看来他的打算落空了,这种药,只能在战友危及生命的时候,用来保住性命,不能作为常规疗伤用药。
出现车祸的小插曲后,一路上再未遇到其他意外,没多久,孟安雪就到了小饭馆。
目送她下车后,夜君临就接到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所讲的内容,夜君临面色越来越阴沉。
挂断电话后,他对司机冷声道:“加快速度,回公司。”
在司机的全速前进下,他很快回到公司。
顶楼办公室内,夜君临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夜天年。
夜天年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紫砂壶,他正坐在沙发上沏茶,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了不自觉平静下来。
夜君临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那个锱铢必较,心胸狭窄的夜天年,还有这一面?
不等他进来,夜天年看到了他。
他头都没回,手下的动作不停,只说了句:“回来了。”
不同于以往,两个人每次见面时,夜天年都会对夜君临冷嘲热讽,今天两个人的相处很和谐。
走到夜天年对面坐下,夜君临一扬下巴:“公司出了事,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夜天年手上动作一顿,把倒到一半的茶杯放下,抬起头,面色平静:“那么,公司传闻说,我是泄密者,你,信吗?”
两人四目相对,打量着对面,和自己有着三分相似的两张脸,目光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