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等到因体力不支分开时,两个人浑身上下皆是一片狼藉。
头发乱了,脸花了,衣服破了,就连眼线睫毛膏都花的不成样子,眼眶周围一片漆黑。
高跟鞋因为打架时不方便行动,早被扔到一边,两个人赤着脚踩在马路上,弯着腰喘粗气,哪里还能看出豪门名媛的模样来。
这时孟安雪来到两人中间,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二人。
“打够了?该谈谈我的事了。”
她转向安心:“周姨在哪儿?”
安心刚和安兰打过一场,她毕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体力根本比不过安兰,一直处于劣势,现在身上都是伤。
再一想,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孟安雪,哪里还可能给她好脸色。
安心用恶毒的语气说:“什么周姨王姨的,丢个阿猫阿狗都来问我,谁知道是不是下地狱去了。”
孟安雪听到安心这么咒骂,反倒扬起笑脸靠近,她贴心地把安心扶起。
“你看你这一身伤,走,我带你去看看。”
把安心带到原本的目的地,一条幽暗小巷的深处,孟安雪笑容骤然消失,声音冷的让人发颤。
“说吧,你把周姨藏哪儿了?”
安心强装镇定:“我不知道,你离开后没两天,她就辞职不知道去哪儿了。”
孟安雪向前一步逼近,挡住安心头上仅有的光亮,她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双发亮的黑眸。
“我要听实话。”
安心强自从孟安雪压迫的视线下偏过头,心脏却砰砰直跳。
这蠢货,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威势?
但她知道,她不能说,不说就有筹码,说了以后,对方再无顾忌,随便给夜少告个状,那等待他们安家的,就只有破产这一条路。
她清楚,夜少或许并不看重一个空有美貌的花瓶,所以她才会设计对方。
只要让夜少知道,他的伴侣被一群丑男睡了,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再也下不去嘴。
看到那张脸,他只会觉得恶心。
她需要做的,就是在这件事上,把安家撇干净。
所以她特意带着安兰过来,到时候只要说是孟安雪自己走错包厢,那就算夜君临有怀疑,也不至于为了一个被厌弃的花瓶,去大费功夫。
她把一切都计算好了,唯一没算出来的,就是孟安雪竟然能从六个大男人手中逃出来。
那六个人长得丑,业务能力还差,真是一群废物!
在孟安雪越来越有压迫的目光下,她只能不停咒骂那群人,才能稍微缓解心中的惧意。
安心咬紧牙关:“这就是实话。”
孟安雪不再说话,她迅速将一枚丹药塞入安心口中。
安心只觉得一个圆丸被塞入口中,她刚想吐出来,谁知圆丸入口即化,想吐都吐不出来。
她反应过来,迅速弯腰用手指抠嗓子,却吐不出来。
孟安雪一声轻笑:“晚了,药已经进入你身体了。”
安心抬起头,双目赤红:“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孟安雪一步步走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安心的心口处。
“你自己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