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雪闻言,心中的火气消了一半。
小林一个助理,又不是人事,肯定没权利辞退员工。
这件事应该是夜君临做的。
想到这里,她感到慰藉,看来狗男人的心也是能被暖热的。
她脚步轻松,来到夜君临办公室:“有什么事找我?。”
夜君临站起身,用眼神示意身后的孟安雪跟上:“走,去开会。”
“不会吧?”孟安雪奇怪,“我一个小小的新助理,什么都不懂,哪里轮得着去开会,你让小林去不就行了?”
夜君临不说话,只是脚下一步未挪,一双泛着冷意的凤眸落到她身上。
孟安雪却莫名心虚起来,声音越来越弱。
“好吧,去就去。”
会议室上,一群人就开发区的一块地,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夜总,我认为开发区在三环之外,价值不高,这块地现在已是溢价,没必要再加价,城东那片地也不错。”
又一人站起:“我支持夜总,夜总掌管公司以来,做的决策都没有失误过。”
游离在众人之外,孟安雪发现会议室的重任主要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是以夜君临大伯,夜天年为首的,一批中老年股东,他们都是反对夜君临的决策。
一部分是以中青年为主,拥护夜君临决策,对他有些盲目崇拜的股东。
剩下一些也是墙头草,两边争论时,他们一直在和稀泥。
会议室场面乱作一团。
孟安雪看得目瞪口呆,这跟她在菜市场见过的场景一般无二。
在众人争辩不下,吵得面红耳赤时,夜君临一拍桌子,制止住他们。
“公司还是我说了算,拍下这块地,出了事,我负责。”
有人讥笑一声:“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赌输了,我们丢掉的可是真金白银。”
孟安雪循声看去,出声之人正是夜君临大伯夜天年。
夜天年是一个中年帅哥,就是尖酸刻薄的面相,让他看起来有些阴沉。
夜君临迎上夜天年的视线:“夜氏这么大的产业,区区一块地,还不足以伤筋动骨。”
夜天年拍案而起,起身的动作却有些怪异。
“那是从前,你上位以来,又是进军房地产,又是搞什么新能源产业,还想弄互联网。”
“站在公司的资本分摊在几个项目上,哪里还有余力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夜君临,你要当心吃得太多,肚子是会撑爆的。”
不等夜君临说话,底下就有人反驳。
“夜经理,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光说公司资本分摊,你怎么不提这几个项目每年给我们带来多大的利润?”
“如果不是夜总当年及时转变产业结构,夜氏哪有今天这么繁荣?”
夜君临抬手打断两人争执,不容置疑地说道:“你们别争,就按我说的办。”
“在公司搞一家堂,是自取灭亡。”
夜天年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走路时脚步微跛。
会议室人走完后,留下夜君临和孟安雪。
孟安雪不解地问夜君临:“会议上你怎么不说拿下地的理由?那样他们就没理由攻击你了。”
夜君临把桌上的文件朝孟安雪一扔,施展身法一一接住。
他这才说道:“我怀疑公司有人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