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发女咄咄逼人:“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
孟安雪点头。
“好,既然是你要让我说的…”卷发女得意忘形,“刚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不是夜少吧。”
“你和夜少领了证,为什么转而带着另一个男人来参加宴会,那是你的姘头?”
这人仿佛是有病。
她刚才可不就是和夜君临在一起,还能有谁。
等等…
她想起来当时在民政局,她是和小林去领证的。
一开始她也差点以为小林就是夜君临。
所以说,眼前这人是把小林当成了夜君临喽?
她和这个女人,明明毫无过节,偏偏对方接二连三嘲讽她。
那可就不要怪她了…
孟安雪装出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你可不要乱说,那有什么其他男人?是你看错了!”
她开口还是否认,可眼神躲闪,说话语气急切,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有鬼。
卷发女心中大定。
“要不要我把那个男人找出来,让大家伙一起帮我看看?”
孟安雪紧握双拳,声音发颤,看起来像强装镇定。
“别了吧,宴会上这么多人,何必为了找一个人兴师动众,坏了大家的兴致是小,要是扰乱了钱家的宴会,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她这句话,反而让卷发女从侧面佐证了她的想法。
对方在心虚!
卷发女乘胜追击:“想让我不告诉别人这件事,你就要乖乖回答我几个问题。”
孟安雪憋红脸:“什么问题?”
“前两天你领证的时候还丑的要命,怎么今天变得…”
那么美几个字被她咽下去,她可不愿意承认,这个女人美得让她嫉妒。
斟酌一下用词,卷发女接着问:“变得能看了?还有,你是用什么方法让夜少那样的人同意和你领证的?”
孟安雪咬着下嘴唇,整个人柔柔弱弱:“我那次脸红不是胎记,是撞的,现在只是好了。”
“第二个问题呢?”
卷发女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问题,变漂亮确实不容易。
可若是她掌握孟安雪和夜少领证的关键,那岂不是她也有希望?
卷发女长得不够美,想得倒是美。
她也不想想,就算夜君临单身,就算他想假领证,也不会找一个结过婚,长得丑,人品差,还自以为是的女人。
陷入自己幻想的卷发女可不这么认为,她只是急切地追问着孟安雪。
“快告诉我,不然我就让其他人知道你做的好事!”
“我,我,”孟安雪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不能说,我就是靠这个秘密才让夜少能和我领证的。”
“我要是告诉你,万一他交罚金和我解除伴侣关系怎么办?”
她无助地连连摇头:“我不能说,你换个别的问题好不好…”
秘密就在眼前,卷发女哪能忍得住,她上前一步抓住孟安雪胳膊。
“快说!不然我告诉大家了。”
这番动静不小,不远处甚至有人将视线都投了过来,暗自打量两人。
卷发女对此毫无所觉,还攥紧了手里孟安雪的小臂。
她还是摇头:“不行,我不能说。你别告诉他们好吗?你这样会让我身败名裂的。”
她带着哭腔:“夜少不会放过我的,我会死的很惨。”
好,既然你不告诉我,那我就让你付出代价!
卷发女露出残忍的笑。
提高声音,她指着孟安雪喊道:“大家快来看!”
“这是夜家三少刚领了伴侣证的对象,刚才我却看到她揽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胳膊进来。”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这么大胆!”
轰!
众人骚乱起来。
有几个人本来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不过大家都是名流,就算私底下有什么龌龊,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爆发。
他们没想到可以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
传闻夜三少相貌丑恶,这是连新领证的伴侣都忍受不了他了?
他们听到了夜少的秘密,事后不会被人报复吧?
有人打圆场,对卷发女说:“你会不会看错了?”
有人好心提醒:“这可是钱家的百日宴,别在这里闹事。”
谁知那人不提则罢,提了之后,卷发女反倒是想起了。
据说钱家老爷子和夜家老爷子关系极好。
她如果在钱家宴会上,为夜家找回面子,那不是一下子就能得到钱夜两家的人情吗?
她拉着孟安雪不放手,再度高喊:“我真的看到了,我不能让这个夜少再被这个女人骗了!”
卷发女已经被事后能得到的好处冲昏了头脑。
她顾不得去想,真在大庭广众下让人知道,夜少的伴侣外面有人。
孟安雪固然会身败名裂,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夜家。
一个掌权人,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还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还怎么掌控一个企业?
这时,卷发女的老公和公公也赶了过来。
他们在远处只听到这里出事了,有热闹看,没想到热闹的源头却是自家媳妇/儿媳。
卷发女一看到老公,顿时像找到了靠山。
“老公,你快来,你还记得这个女人吗?前两天在民政局,我们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和夜少领的证。”
“可今天我看到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并不是夜少。”
男人刚想上前,却被他爸一把拉住,向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们家只是有一个小企业,之所以能进来,还是因为冯父花了大价钱,左托又托。
最后托到一位和钱家略微沾亲带故的亲戚,这才能进来。
他们进来是为了结交权贵,可不是为了找事。
眼下这个新儿媳在这里闹事,事后如果有错,可以直接离婚,但儿子他就一个,他可不能让他儿子再卷进去。
男人一向听家里话,被他爸一拉,立马站在原地不动。
卷发女见没人附和,一脸急切:“我说的是真的,怎么没人信我?”
说话间,她看到了夜君临正在往这边走。
她指着对方哎哎大叫:“就是他!他就是这个女人的奸夫!”
夜君临刚谈成一笔合作,虽然在宴会上不能签合同,但是大概事项都谈得差不多了。
还是小林说孟安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担心她出什么事,才让他赶回来。
他本来不以为然,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这个女人平时隐藏的那么深,怎么会连应对这种小事的能力都没有?
狐疑之下,夜君临三两步走到孟安雪身前,伸手一拽,把她从卷发女手中拉出来。
孟安雪低着头掩盖住眼底的笑意,拉着夜君临的袖子,可怜巴巴地告状:
“我好怕,这个人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说你不是夜君临。”
注意到孟安雪眼底的笑意,夜君临心底发出冷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善于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