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就闵友三缩头乌龟一般的行为,让他们对他是提不起好感来。若不是有叶振山在,他们会真冷落了他,现在他主动离开,他们也没多作挽留。刚刚他们顾忌着叶振山怕他会陪着喝高耽误行程,他们并未喝痛快,现在人送走了,他们不打算散场。想着可以敞开了喝,脚步轻快地一路向成俊小馆再续桌。
酒桌上,叶乔佑人是在喝酒和他们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聊闲,可心里还惦记着叶乔锐那句‘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还惊喜?!这小子到底干了啥?很快?有多快?越想越想,无比迫切想知道他到底干了啥事。
四个人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叶乔佑也被闵成俊劝了两句慢慢淡化了脑海里纠结的事。两人正打算放开了喝,包间的门猛然被人打开。四人被这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
门口站着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半途离去的闵友三。
“三叔,这么快就处理完公务了?快坐,今个要不是五叔在,您也不会屈尊降贵地和俺们坐一桌喝酒。您这进来的虽然太突然,但咱们能陪您喝一杯,能和您老喝上一顿酒,可真是难得呀!”叶乔佑这话讲得半真心半假意的,又好似意有所指,又好像没啥特别的意思。
闵友三自然明白这是叶振山离开了,叶乔佑讲话不在顾忌,对自己以前怕事避事的无作为余怒未消!事实上自从因为那些外地人在镇上生出的乱七八事,自己一次次要么和稀泥要么避开后,不止叶乔佑就连侄子闵成俊都对自己疏远了。想到那些外地人,闵友三忍不住地想到叶枫乔,想到叶枫乔心下的那点不快也瞬间消散。当作没有听到叶乔佑的话,转脸对着花儿爷打招呼。
“闵友三,”花儿爷被他这突然的开门给吓了一跳,语气有些不太好,“你这是干啥家什啊!这样冒不腾地儿差点把我的心跳给吓没了!”
闵友三朝花儿爷歉意地笑笑后,朝房里走了几步在门口处留出位置,再开口时脸上没有半分的笑色,声音都着几分薄怒地情绪,“都进来吧!我讲的你们不信,你们进来自己问问!我知道你们想把叶振东给扒出来,有孝心,可是你们再有孝心,也不能把事往人家孩子身上栽吧?”
闵友三的话冲着门外的人吼完,向门内再迈了两步站在一旁,把门口的位置留出来,留给身后的人走进来。
叶乔佑开口讲了那句后见闵友三并未理会自己,也识趣地没有再去和他凑话。和闵成俊两个弓腰驼背地对坐,对杀起了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喝酒。至于闵友三带来的人——连闵友三本人来都有些不待见,还能管你带来的人吗?
闵友三冲门外不客气的语气,让两人更不关心门外来的是谁,专心地猜,专心地喝。
门外的人像是没有听到闵友三的吼声,半天也没有人进来。闵友三又喊了两遍,门外的人这才磨磨蹭蹭地低头耷脑地走了进来,一溜串进来七八个人,把不太大的房门口挤得严严实实。
闵成俊和叶乔佑俩人只用余光瞥了一眼进来的人,并不在意进来的人是谁。然这些人像是犯了错似的,进来后个个垂着脑袋站着,没人先出声和屋里的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