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友三实在是被叶振山嚣张气得够呛,“叶振山,你别以为我念着咱俩那点交情,你就蹬鼻子上脸啊!我是念在大侄女的份上我才一次次忍你,别以为我是不敢抓你!”
叶振山呵呵一笑,龇着牙,“有种你别忍!你来抓我啊!来啊!抓我啊!”
闵友三看他犯浑的样子就觉得头痛,连连移步躲开叶振山欺过来的身体和撞向自己的脑袋。两人推推搡搡了一会儿,闵友三被他弄得有些恼火,忍不了地推了他一把,“这可是你自己讲的!”
叶振山愤恨地瞪着闵友三,咬牙道:“对,没错,是我讲的!”
闵友三望着他那样子,觉得自己鼻间呼出的浊气都要烫伤了自己,掏出手机拨起了电话。
叶振山见他动真地拨起电话,转身就冲向叶乔明的家。
半个小时后,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闵友三的带领下众叶乔明的院门里走出来。
四邻八舍的人原以为今个儿会像以往一样,叶振山找不见人就会离开,悄悄跟在他身后的热情消退无几。乍听到从叶乔明家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叫,男人的打骂声时起初以为是叶乔明又在家打老婆孩子,仔细一听不对,一个个像是闻到腥味的猫全都围了过来。
看到被挡在大门外的闵友三,这些人看热闹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听着门内劈里啪啦的东西碎地声,还有打斗声压着激动不已的心里不敢靠近。最后还是在闵友三的招呼下,有一个年轻人自告奋勇地翻墙进去把院门打开。
年轻人被闵友三按排了个看门的活儿,不许放人再进去。
闵友三进去了,里面打斗的声音也只是断了一下后依然持续,听着那声音院外的人好心急。个个都伸头探脑地望着门内,在他们眼里挡门的年轻人不算个个儿,可有闵友三的明令制止,他们没敢明目张胆地往前一步。
直到闵友三搬来派所出的人来到后,连年轻人都被赶着回到了人群里。这些围着院门的人被驱散了远了几步,不撒手地拉着年轻人一个劲儿的问他在院里看到了啥。
年轻人回头望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人,回头就一脸惋惜地连连摇头,压低声音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挨毁了!”之后竟卡腔不讲了。
这句话更是强烈地引起了周围人的好奇心,个个追着问,“挨毁了?谁挨毁了?是叶老五还是乔明?”
“是呀,快讲!”
“你搁这闷着想咋?也想吃几个‘雷疙瘩(字音,长得咬不动的梨子,拳头的意思)’?”
年轻人只觉得耳朵都被他们吵聋了,将胳膊一撑把身边的人推远了点这才开口,不过语气里带着几分意难平,“我翻墙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五叔被摁倒地上,他们一家对五叔拳打脚踢的!我给你讲,要不是闵所长开门催得急,我非得上去给五叔帮忙去!”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叶振山被摁在地上打,等听到年轻人讲他要去帮叶振山,个个都露出质疑的神情。嘻!就你见到蚂蚁抢食都会绕道的人会有胆救人?都是一个寨里的人,谁还不知道谁!
年轻人望着原本都是一脸好奇的人突然间变脸,正想为自己辨解,就看到闵友三喊来的人押着叶振山和叶乔明从院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