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没想到他这么问，想起自己又答应席玉山的不能告诉其他人，便含糊的应道：“我不知道。”
宁白轻啧一声，“你倒是挺听他话。”
不用想也能猜到一定是席玉山那家伙让她不要将他犯病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也就她傻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
熟悉席玉山的人可都知道那人是什么货色。
宁白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阴阳怪气，惹得苏念念多看了他一眼。
“你似乎很了解席院长。”她岔开了话题，“你们关系很好吗？”
“一般吧。”宁白转身，往病房里走去，“病人和院长的关系罢了，哪有什么好不好的？”
“和席玉山关系最好的是陆墨瑾。”
“对了。”宁白脚步一顿，“你不是陆墨瑾的妻子？”
苏念念点点头，很是坦然的应道：“是啊。”
“陆墨瑾那人，你了解多少？”宁白转过身来，难得好奇的问道。
“十分的话，我应该了解九分。”苏念念认真的评着分。
反正算上前世，她和陆墨瑾认识的时间可是比他们任何人都要长呢！
苏念念自认为非常了解陆墨瑾，说九分都还是谦虚了的话。
宁白听到这个回答，哈哈大笑。
“你倒是自信。”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
宁白随口吐槽了一句，又问道：“那你知道陆墨瑾以前犯病出现过幻觉吗？”
“那个时候可是席玉山陪着他的，说不定陆墨瑾就把席玉山当成幻觉里的某个人了。”
然后就把席玉山狠狠揍了一顿。
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毕竟有些话要说一半，留给其他人尽情的想象空间，不是吗？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苏念念往其他方向多想，而是担忧的问道：“他之前的病情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幻觉，已经是非常严重的病症了。
“后来是怎么治好的？他现在已经没有出现幻觉了。”苏念念追问道。
没有看到自己想象中反应的宁白有些无趣的摆摆手，“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医生。”
“而且谁说他一定被治好了？”
宁白又开始挖坑了。
“他就算现在还出现幻觉，他会跟你说吗？”
苏念念猛然一愣。
如果他现在真的出现了幻觉，他会跟自己说吗？她在心里如此问着自己，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陆墨瑾不会跟自己说。
他只会找一个地方，偷偷的治疗。
情况有所好转，又或者他自己能够控制得住之后才会回到她身边。
因为他不舍得伤害她。苏念念如此肯定这一点。
苏念念心头猛然一跳。
她突然想到陆墨瑾和席玉山同时出差一周，出差一周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两人几乎是同一天离开又在同一天回来。
时间上，太巧合了。
巧合到让她不得不怀疑一些什么。
宁白也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的戳破了陆墨瑾和席玉山同时隐瞒的事，他本来也没这方面的想法，只是想挖个坑让苏念念胡思乱想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