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戏,纪繁星也算是看出来了。
霍君宜应该是对穆嘉启有意思。
所以,霍斯承总能将霍君宜拿捏得死死的,因为他抓到了她的软肋。
这会儿,面对霍君宜的诉苦,纪繁星除了给霍君宜一个安慰的笑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霍斯承马上追问道:“所以,今天的事儿,到底怎么回事?霍小宝,不然你来交代?你姑姑为了帮你守住真相,都快哭了。”
霍小宝嗫嚅了几下嘴巴,悻悻的说道:“是我拿嘉启叔叔泡温泉的照片,去跟姑姑做交换,让她陪我来洲际饭店的。”
霍君宜的头已经埋到心口处了,真的太丢人了!
如果此刻在她的面前有一个地洞的话,她肯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纪繁星听完之后,有点愕然。
不过,却也被霍君宜给可爱到了。
霍君宜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她不过就是有点馋自己喜欢的男人的美色罢了。
霍斯承听完之后,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霍君宜,稍微矜持一点可以吗!为了几张穆嘉启的照片,你连基本的节操都不要了吗?”
“如果我能成功睡到穆嘉启,我还要节操做什么?”霍君宜破罐子破摔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还有,我就不信了,如果你碰到真正喜欢的人,你对她会没有半点的欲念!你别觉得我色,每一个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都是会想入非非的!”霍君宜继续理直气壮的说道。
而她的直截了当,让纪繁星的脸颊不自觉地泛了红。
当着霍小宝这么五岁大的孩子的面,聊这样的话题,是不是不大合适?
霍斯承也察觉到了这个话题有点超速了,他便冷着声音道:“这事儿先翻篇。”
今晚上的这顿饭,真的可以说是吃得一波三折。
纪繁星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之后,便打了一通电话:“纪家那边,我之前让你去准备的事情,可以安排下去了。”
“是,纪小姐。”
挂断了电话之后,纪繁星转身回到了卧室内。
她从柜子内拿出了骨灰盒。
这个骨灰盒,她已经保存了五年之久。
每每看见这个骨灰盒,她的心里就会窜起对纪家人的恨意。
尤其是纪炳荣。
他凭什么,将她外婆的救命钱给拿走?
那一年,她跟有钱人签订了协议,她给这个有钱人生一个孩子,但在怀孕之后,她就必须住在人家给安排的地方养胎,并且为了保证这件事不外露,她这一年的时间内,是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的。
这样的条件,让她迟疑了。
外婆已经病重,可她却没法守在外婆的床榻边上。
之前傻乎乎的代替贺铭宇去坐牢,她就已经丢下外婆一次了。
她如何忍心再一次丢下外婆呢?
只是,她需要钱,她得给外婆赚手术费。
所以,即便心都快给割裂了,她也还是咬着牙接受了对方的条件。
她告诉自己,只要一年,一年后她就能回到外婆身边了。
然而,等到她满怀希望的回到外婆住处的时候,她所得到的,却是外婆早已经离世的噩耗。
那笔她付出极大代价才换来的手术费,居然落入了纪炳荣的手里!
所以,她如何能不恨纪炳荣?
她如葱一般的玉指,慢慢的抚过骨灰盒:“外婆,那些人亏欠你的道歉,很快就要到了。”
这两天,纪家的每一个人都不太好过,基本上都是愁眉苦脸的。
苏文君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纪炳荣,她脸上的迟疑之色,更浓郁了几分。
到底这事儿……该怎么开口跟纪炳荣说呢?
该怎么说,才能让他不那么气呢?
纪炳荣的余光很快就瞥到了站在那儿,一副心事重重模样的苏文君。
他跟这个女人都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又怎么会不了解她?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说?”
纪炳荣突然的发问,让苏文君的心都随之跳了一下。
她垂着眼眸,步伐之中也透着几分的慌乱:“炳荣……有件事……我如果跟你说了,你别生气,行不行?”
纪炳荣狐疑的眯起眼眸,心里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你别告诉我,每天逛街,打牌,去美容院的你,也能给我惹出麻烦来!”
苏文君被纪炳荣的这句话给震慑住了,她心虚的都快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了。
“还真给我惹出麻烦了?”纪炳荣沉声问道。
“炳荣,你听我说……我……我做这件事的初衷,其实是希望咱们的这个家变得更好,我……”
“少废话!赶紧说,到底是捅了什么篓子!”纪炳荣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突突的跳着。
苏文君慢慢的将自己攥在手里的那份合同,递给了纪炳荣:“你看完这个就知道了……”
纪炳荣一把从她的手里夺过了这份合同。
他的视线快速的浏览着文件上的内容,在他看到比较重要的那一条款的时候,他险些气晕过去。
“你居然投资了一个项目?而且,还以咱们这座房子作为抵押?!”纪炳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将合同砸在了桌面上。
这座房子,是父辈传下来的,而且,纪炳荣是有点迷信的。
他找风水大师算过,说是这座房子的风水是极好的。
他们纪家只要能守住这块地这座房子,那么就能世代无忧了。
反之,如果失去了这座房子,那他们纪家的运数,也会开始乱掉。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即便纪家的事业搞得再红火,纪炳荣都不曾考虑换房子的缘故。
但现在,他特别珍惜的风水宝地,却被这个蠢女人给当成抵押物,抵押出去了?
苏文君能感觉得到,纪炳荣是真的怒了。
“对不起,炳荣……我最近真的听到太多的流言蜚语了!那些人总说我靠男人,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跑去投资项目……”苏文君颇为懊悔的认错道。
纪炳荣红着眼眶瞪着她:“是不是还有更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