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调查组的黑色车队缓缓驶入总部大楼的地下停车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灯在昏暗的地下空间中划出几道刺眼的光束,映照出墙斑驳的污渍和锈迹。
巴维尔史密斯率先推开车门,黑色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扬起。她身后跟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工,脚步声整齐划一,仿佛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电梯门打开,巴维尔带着人径直走向总部的核心办公区。门口的保安试图阻拦,但巴维尔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亮出的证件:“特别调查组,征用你们的办公区。配合一下,别给自己找麻烦。”
保安张了张嘴,最终退到一旁,任由这群不速之客闯入。
办公区内的员工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向这群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巴维尔无视了那些或惊讶或愤怒的目光,径直走向最大的会议室。她推开门的瞬间,夜翼正站在会议室的中央,双臂抱胸,面具下的眼睛透出一丝冷意。
“巴维尔史密斯,”夜翼的声音低沉而平静,“的特派专员。真是稀客。”
巴维尔微微一笑,走到会议桌前,双手撑在桌面,目光如刀般直视夜翼:“夜翼,或者说,理查德格雷森。我们终于见面了。”
夜翼的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看来的情报网比我想象的要广。不过,你带着这么多人闯进来,是想干什么?”
“征用你们的办公区,”巴维尔直截了当地说道,“的财务问题已经被列为最高优先级。我们需要一个临时指挥部,而这里正好合适。”
夜翼冷笑一声,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走到巴维尔对面,双手撑在桌面,与她对视:“你们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的财务问题?你们有证据吗?”
巴维尔从风衣内袋中抽出一份文件,随手扔在桌:“这是联邦法院的搜查令和征用令。至于证据,”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很快就会找到。”
夜翼扫了一眼文件,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出变化,但他的声音却冷了几分:“你们这是在滥用职权。的每一笔资金流动都是透明的,我们没有任何违规行为。”
“是吗?”巴维尔挑了挑眉,“那为什么你们的账目有数十亿美元的资金流向不明?为什么你们的慈善基金实际是一个空壳公司?夜翼,别以为披着斗篷就能掩盖真相。”
夜翼的拳头微微握紧,但他很快松开了手,语气依旧平静:“如果你有疑问,我们可以配合调查。但你们没有权力随意征用我们的办公区。这里是的核心,不是你们的游乐场。”
巴维尔轻笑一声,直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核心?在我看来,这里不过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夜翼,你们自以为是在维护正义,但实际,你们和那些罪犯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你们的手段更隐蔽,更狡猾。”
夜翼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危险:“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辞,巴维尔。的权力再大,也不能随意污蔑他人。”
巴维尔毫不退让,直视着夜翼的眼睛:“污蔑?不,这是事实。你们的所作所为早就引起了的注意。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冲突。就在这时,巴维尔身后的特工们纷纷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武器,警惕地盯着夜翼。
夜翼扫了一眼那些特工,冷笑一声:“怎么,你们还想动手?”
巴维尔抬手示意特工们退下,语气依旧平静:“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夜翼。我们是来查账的。如果你不想惹更大的麻烦,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夜翼沉默了片刻,最终退后一步,双手摊开,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好吧,巴维尔。你们可以留在这里。但我警告你,如果你们敢越界,后果自负。”
巴维尔微微一笑,转身走向会议室的主位,坐下后翻开手中的文件:“放心,夜翼。我们一向遵纪守法。不过,如果你有什么想交代的,现在是个好机会。”
夜翼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巴维尔一眼,转身离开了会议室。门关的瞬间,巴维尔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思。她低声对身旁的特工说道:“盯紧他,账户的那笔巨款消失得太蹊跷了,来之前我没调查出什么问题,他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
特工点了点头,迅速离开会议室。巴维尔则继续翻阅文件,嘴角微微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与此同时,夜翼站在走廊的尽头,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城市。他的拳头微微握起,面具下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担忧。
总部,临时特别调查小组办公室。
巴维尔史密斯把黑咖啡摔在金属桌面。这位拥有拉丁裔血统的资深专员盯着墙的电子钟0937,霓虹蓝的监控屏幕在她坚硬的侧脸投下阴影,光芒流转在眼镜的镜片。
三辆无标识雪佛兰刺破东岛寂静夜空。特别探员弗卡斯扯紧防弹背心纤维接缝,战术手电的光柱扫过橡木门廊价值8200美金的限量大理石门牌:“卡特”。
巴维尔对着耳麦低吼:“取证组封锁西侧书房,那台n主机里有他三个离岸空壳公司的交易记录备份!”
她突然停顿,转过头来的弗卡斯鼻尖距离裱框的游艇俱乐部合影仅五厘米。
“等等,这张2005年圣巴茨岛游艇慈善晚宴照片,左数第三个人是不是去年佛罗里达数字资产问题听证会的证人?”
巴维尔对着面前的电脑点了几下。一张照片出现在她眼前。食指精准点中西装男人腕部的昂贵手表,表盘反光处隐约可见听证会的嘉宾手环。
牢房里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你们这是钓鱼执法!我的会计师说那些数字资产……”
牢房的方突然响起另一个悠哉悠哉的声音:“卡特先生,您2001年申报的280万美金商业咨询费里,有147万支付给英属维尔京群岛的空壳公司。”
一份塑封文件从半空中被扔下来,白纸洋洋洒洒地落在地:“这是瑞士信贷提供的托管账户交易流水需要我念出您设置密码提示问题的答案吗?母亲婚前姓初恋情人的车牌号可不是合格的信息安全策略。”
巴维尔猛然转头看向电视屏幕。牢房空的那个人影若隐若现,但大部分隐没在黑暗里。
“去查查他是谁。”巴维尔说,“另外,照他说的,去查卡特的瑞士银行账户。”
“是。”
证物室。
紫外线灯光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书页间流转,忽然,带着橡胶手套的手一顿,一串数字在字母之间浮现出来。
“硬盘的加密密钥。”长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的男人抬头说。
旁边的女队员立刻拿起对讲机说:“好好在他书房里翻翻,硬盘应该就藏在那里。”
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却突然拿起了一旁的书签一张泛黄的1998年波士顿红袜队门票。
“与总部技术支持系统标注的可疑体育博彩账户开户时间完全吻合。”女人绕过桌子说,“经典的手段,但十分好用。”
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那张门票,对着刚走进来的巴维尔晃了晃说:“头儿,抓到了。”
玻璃后方的技术员突然抬头喊道:“头儿,链追踪显示这个钱包地址周刚向马耳他某在线赌场转入价值超过600万美金的数字资产,而卡特集团同期正在申请慈善免税资格……”
“这家伙还真是多面开花。”戴着眼镜的女人推了推眼镜说道,“贪婪是他的绞刑架。”
突然,巴维尔的卫星电话震动,特殊加密频段的来电显示让她的下颚线骤然紧绷。
经过电子处理的陌生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史密斯专员,还记得您父亲1989年从墨西哥城移民时申报的资产吗?您的家庭某些涉及到移民方面的税务瑕疵……可能需要重新审视。”
巴维尔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咖啡液泼洒出来,在胸前徽章晕开污渍。远处哥谭天际线泛起鱼肚白,玻璃幕墙倒影中,她的虹膜呈现出某种介于探员与猎物之间的特殊灰调。
“怎么了?头儿。”
“没什么,继续查。”
巴维尔转过身。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探员走了进来,敲了敲门说:“头儿,查不到。”
“什么?”
“那个出现在牢房楼的神秘人叫做席勒罗德里格斯,但除了这个名字之外,我们什么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