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婴在拿到养魂玉送别几人后迫不及待回了房间,吩咐柳絮让任何人都别打扰,犹自不放心,在房间里布置了三重防护阵盘膝坐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养魂玉捧出来。
[有没有什么感觉?]
闫策沉默了一下才回她。
[没有。]
[会不会是需要什么口诀?或者说现在正是白日阳气上升之时,须得等到夜晚?]
[或许吧。]闫策的语气很平常,并没有胡婴所期待的那么高兴,给兴致上的胡婴临头泼了一盆冷水。
[怎么了?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太咄咄逼人?]
[不是,]闫策温和的声音很好地安抚了胡婴,他解释道,[耿旭曾经说过,养魂玉旁人拿着没用,却没有人相信他,我倒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养魂玉毋庸置疑是真的,玉里面所蕴含的强大灵力胡婴和闫策绝对不会弄错,那么它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胡婴立马站起来往门外走,[我去找那个言灵师,他肯定知道。]
闫策想制止她,想告诉她夏颜月绝对不会将这等隐秘的事情告诉周十三,可他只是沉默地闭上嘴。
他又何尝不想能早日凝成实体呢?
胡婴出去后问柳絮,得知周十三居然被舟自横带走,她虽然有些生气却也没想着将人追回来。
周十三虽然是个言灵师,但道行太浅,对胡婴这个老妖怪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夏诗远刚将夏颜月放到床上,夏颜月就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醒了。
见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夏诗远撑着她顺了两个抱枕放在她腰后。
“那人给的药好像很不错,我刚才看了一下伤口已经结痂了,我爸说不用送去医院,就把你带回来了。”
夏颜月微闭着眼睛轻嗯一声表示听到了,“陆家小子什么时候走?”
“我让他回去跟陆叔他们商量。”
夏颜月又嗯了一声之后没有了动静,夏诗远等了一会儿想着她可能睡着了,刚想将她放倒回床上,夏颜月突然睁开眼睛示意她坐到床边来,“在山坳村……之后,你有什么感觉?”
夏诗远坐定后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又冷又累,身体动弹不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醒来后就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
夏颜月想了想,将她身体的情况告诉她,“七魄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我不知道你少的是那一魄,我对这方面并不如何精通,你那一魄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愿意,特事处的舟自横或许可以帮上忙。”
“舟自横?就是外面那个男人?长相很精致那个?”
“卧槽?他居然跟着来了?”夏颜月表示很震惊很不可置信,一掀被子趿拉着拖鞋就冲了出去,这架势实在不太像个受伤的人。
舟自横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听到响动后头也不回地问夏颜月,“小月,你说耿旭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夏颜月翻了个白眼坐下,端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后才问夏彦博的去向。
中年社畜为了工资麻溜地滚去上班了。
茶几下面是零食箱,夏颜月翻找了几下找出一块巧克力,边啃边问。
“你们都没课?还是逃课了?”
闫璟嬉皮笑脸地回道,“不逃课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大学生活!”
夏颜月回头就跟夏诗远告状,“他说你生活不完整!”
夏诗远可从来没逃过课。
闫璟惊悚了一秒,立马戒备着防止夏诗远暴起给他一拳,谁知人根本就不理他。
夏颜月又问舟自横山坳里后续,舟自横将目光从照片上拔下来随意坐下后很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优哉游哉喝了一口才道,“那男人的相关记忆被抹去,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他再回去。正好我们特事处在招人,人多事少离家近……”
夏言蹊一听,这跟他与自己说的不一样啊??
夏颜月将手里的巧克力全塞进去,还想再找零食,被夏诗远制止了,厨房里熬的汤已经快好了,吃多了零食就吃不下饭了!
夏颜月撇撇嘴依依不舍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正经着一张脸对周十三道,“这人不怎么靠谱。”
周十三永远惨白着一张脸,此时萎顿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青白色的脸上两个非常显眼的黑眼圈,在听了夏颜月的话之后只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打算。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将养魂玉交给胡婴?”舟自横仍旧闲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却凌厉地盯着夏颜月不放,此时的他才是那个特事处的老大。
他话刚说出口,闫璟的瞳孔猛地放大。
养魂玉,刚才那个东西居然是养魂玉?
夏颜月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道,“添乱啊,反正这江湖即将风起云涌,再乱一点不是正好吗?”
“用养魂玉添乱?我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是个疯子!”
夏颜月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她忽然看着一脸懵懂正竖起耳朵津津有味听着八卦的夏言蹊。
“我原以为会有更长的时间,孰料她跟我去了一次酆都导致体内的至阴之体被引发,禁制即将破解,在我想到办法之前,只有将大部分人的目光转移到胡婴身上,她才有那么一点幸存的可能性。”
“说到这个,”舟自横又恢复原来闲适的模样,“你现在身体尚未恢复,我倒是想将她一同带去特事处,有我在,自然能护她周全。”
还没等夏颜月回答,夏言蹊就道,“我不去。”
夏颜月受伤需要人照顾,陆秉谦走了夏诗远肯定会很伤心,现在正是需要她的时候,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夏言蹊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要上课。”
闫璟也道,“学校里有我,没事的。”
夏颜月冷笑一声,“她的至阴之体一旦爆发,别说你,就你们青山门整个填进去都不够塞牙缝的!”
闫璟一愣,傻傻地回头看了一眼夏言蹊,她身上的阴气确实是很浓郁,可是要说有多严重,好像也不是很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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