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啊！”
“昔我往兮，杨柳依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残剑和方明来过几次太守府，但和三房元氏打过照面的，只有一次。
那天忙着勘察杀人现场，他们压根没注意看太守府的每一个人。
这个三房元氏，年级恐怕不到二十，极有姿色。
满园春色，不及一个倩影。
残剑忍不住低声赞叹不已，看见三房元氏，方明也疑为天人。
“我以为王月如主母是中原第一美女，二公主是西域第一美女，没想到这里还有个三房元氏。”
残剑点头道：“我们庄园里个个都是美女，姜百合、李薇、李琳、沈曼、江歌、刘倩男、飞雪等，哪个不是闭月羞花！”
“没想到此处，还有如此绝色佳人！”
“别说了，她抬头看我们了！”
两人悄声嘀咕，可能被三房听到动静，本来专心绣花的她，抬头朝方明他们看来。
“两位大人又来查案啊？”
“三夫人好，我们今日不查案，是来串门的！”
“噢？要到哪家去串门啊？”
残剑道：“三夫人能否让我们到家里坐坐啊？”
三房元氏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神色充满了诧异，手中的绣花针也掉了。
“两位大人，民妇可没杀人啊！”
残剑微笑道：“三夫人不要紧张，我们就是来串串门，没说你杀人。”
“哎吆喂！”
元氏用手轻轻拍打胸口：“看见你们这些人，民妇就心跳厉害！”
方明也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也不是乱抓人的。”
“那是，那是，两位大人请！”
元氏把方明和残剑请进屋里，以茶水招待。
“三夫人的屋里好阔气啊！”
方明左右查看着屋里，嘴上说着奉承和客套之词，其实是观察房中又无可疑之处。
“两位大人光临寒舍，自然蓬荜生辉了。”
元氏举止斯文典雅，有大家闺秀之风，言谈也知书达理，看来并不是平常农家女。
“三夫人家中也很殷实吧？”
元氏谈了口气，言道：“家中如是殷实，民妇也不会给人做小了！”
这话倒很实在，如是大家闺秀，也不会来给杨昭当偏房。
“三夫人念过书？”
“念过，祖上也算是大户人家吧！可惜到我父辈，家道中落，变卖了所有田产。”
方明用拉家常的语气，打听元氏的背景。
“三夫人何方人氏？”
元氏答：“汉中人氏，本姓姒！”
汉中，不是到了汉朝才有此地名，因汉水而得名，嬴政时期设立汉中郡。
“姓司？司马那个司吗？”
“不，褒姒的那个姒！”
残剑惊讶地问道：“褒姒的姒，现在好像没有这个姓了！”
褒姒，周幽王的妃子，天下第一美女，周幽王为了博得褒姒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
褒姒乃褒国人，姓姒。
姒姓，来源于夏伯禹，大禹的儿子启的姓，这是个高贵的姓氏。
战国以后，姒姓的人都改了姓氏。
原来这个三房元氏的祖上，曾经那么辉煌过，怪不得她也如此的美丽。
残剑和方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元氏，看得她脸蛋有些羞红。
一套看似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后，谈话自然要引入正题。
方明和残剑到杨昭几个偏房屋里来坐，可不是喝茶聊天的。
有闲工夫喝茶聊天，也不能找别人的老婆，没事去找别人的老婆喝茶聊天，岂不是自寻烦恼。
和别人的老婆说话，有事说事，更不能打情骂俏，如是杨昭知道，不拿斧头追他们砍才怪。
刚才方明和残剑已经和杨昭打过招呼了，今日来拜访，是来了解一些情况。
再说方明和残剑今日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一个人来也不好说话。
残剑和方明假如一个人，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随随便便进入别人老婆房中，要是被人诬陷，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
男女授受不亲，古代最忌讳单身男女在一起。
两个人来，就另当别论，何况两人都是刑部的人，负责太守府这个案子。
别看这些偏房平时斯斯文文，人模人样的，都是一些如狼似虎的主。
一个男人好几个女人伺候着，加上府上的丫鬟，一共不下几十个。
大户人家的丫鬟，只要主人喜欢，没人敢说三道四。
僧多粥少，供给严重不足。
有些失宠的可就惨了，一年到头尝不到一点味的大有人在。
到了耐不住寂寞的年龄，可又整天忍饥挨饿。
怎么办？
自然红杏出墙了。
据知情人透露，太守杨昭又是个无用之人，府上养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夫人，又不能用，纯属浪费资源。
寂寞难耐。
红杏出墙。
奸情败露。
杀人灭口。
方明把这几个词串联起来，初步断定太守府的命案，是一起杀人灭口案件。
秦朝律法，关于男女私通，惩罚特别严厉。
剁手脚算是最轻处罚，一般都是男人直接砍头，女人浸猪笼，沉河。
奸情败露，荣华富贵没了还要被杀头，故而杀人灭口以求自保。
杨昭的四房夫人中，是否有人奸情败露？
这是方明和残剑所要了解的。
话入正题，方明问：“马氏和你们几个姐妹关系如何？她平时为人怎样？”
元氏答：“大姐与人为善，从不以长自居，对我们几个都很好！”
“她和丫鬟采菱的关系如何？”
“平时也很好，但不知那天晚上两人为何吵了起来！”
方明问：“她们吵些什么？你听清楚吗？”
元氏道：“平时关在屋里说话，谁也不会去偷听，大声吵起来才听到。”
“大姐说，杨府的事你不要管，你一个丫鬟不要多管闲事！”
“采菱说，这事我就要管，我要对老爷说！”
“两人就这样吵起来了，接着两人就开始互相人身攻击，我们几个听见吵起来，连忙过去劝架。”
“然后呢？”
“然后两人就不吵了，采菱气呼呼的回她房间去了，哪知道第二日两人都死了。”
方明问：“她们吵架是什么时辰？”
“那天天黑以后，我们都刚吃了晚饭，还不算太晚。”
第395章 试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