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对他视而不见,抬脚进了第三野生动物园。
“是小柳吧?快进屋,快进屋。”
不知情的野生动物园园长热情地迎上前来了一个握手。
带着口罩的柳绵绵点点头,收伞进了保安室。
经过园长简单的介绍之后,她了解到这家动物园的始末。
这家野生动物园属于私营性质,地方偏远又破旧。
门票降价至其他家的一半还是留不住游客。
想到自己去一家倒闭一家的诡异经历。
柳绵绵正在踌躇怎么拒绝就愣住了。
眼里惊现一碗臊子面。
“小柳,下雨了挺冷的,快吃碗面暖暖。”
园长爽朗地笑着,包子脸笑成了一朵花。
浑不在意柳绵绵是个面容丑陋的女孩。
酸香扑鼻的面汤里飘着一大撮在沐浴的肉块。
金黄的蛋皮、鲜嫩的胡萝卜丁娇羞地靠着肉块在冲人眨眼。
更绝的是洒在上面的几滴红艳艳的辣椒油。
正英姿飒爽地表演着凌波微步。
这是家乡小面,跟哥哥的做法一模一样!
柳绵绵鼻头猛地一酸低头吃面,末了,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唇角。
以后就在这里干了!
她划开手机登录自己的x音账号,开始今天的直播。
“各位朋友,给你们变个好玩的。”
三分钟后,雨过天晴,彩虹遥遥地挂在院子的屋檐上。
戴着口罩的少女,骑在白狼007的身上,逆光而来。
表演完110米跨栏之后,她抓着白狼的耳朵示意它停在入口处。
“欢迎大家来到第三野生动物园。”
“更多精彩,请关注我。”
在众人三观被震碎的眼神中,柳绵绵冲一脸懵逼的园长比了个ok。
视线摇摇看向墓园门口时,发现豪车不见了!
她捂着狂跳的心脏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位变态总裁日理万机,肯定没时间跟自己计较这件小事。
在动物园里墨迹了一个小时后,她骑着白狼沿着山坡往公路边走。
新工作,新的开始。
白狼吭哧吭哧地跑着,累的想瞬间倒下。
我怎么得罪这位女祖宗了?
是不是累死的狼肉吃起来口感更弹牙?
柳绵绵徜徉在赚大钱的美梦里,猛然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声口哨。
抬起头,她忽然发现不对劲。
自己侧身怎么跟着一辆豪车?
她一头雾水地环顾四周就愣住了。
是一个车队!
十辆顶配的劳斯莱斯幻影,清一色的哑光黑。
车窗里冲自己吹口哨的男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态。
坐在前排的助理艰难地抿着嘴角,想笑。
这个女人不走寻常路。
偏偏总裁就好这一口。
毕竟,有趣的灵魂可比花瓶美人难找多了。
“上车。”
严震将手臂懒散地搭在车窗上,神色淡淡地地说道。
不得不从的柳绵绵别别扭扭地上了豪车。
半个小时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来严公馆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拿到红艳艳的小本后,严震举着烟头给它烫了两个洞。
“有效期只有一个月。”
“别对我抱有非分之想。”
男人不屑一顾的神态,连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了都想…揍人。
柳绵绵低头翻看着手机信息,心里更加厌恶此人。
要不是为了救治哥哥,我才不会委身于你!
她想到哥哥昏迷前的心愿,心就被刺的生疼。
明日,就是自己跟未婚夫见面的日子。
那是哥哥做媒给自己挑的男人。
可惜自己的清白已经......
一想到神圣的婚姻被如此玷污。
真想叫狼王咬下他的狗头扔进垃圾桶。
“我要见我哥。”
她将属于自己的那一本快速放入包里,给包锁上密码。
严震探手来夺却扑了个空,挑了挑眉嗤笑,“看的可真紧。”
沿着林荫小道,两人穿过曲折蜿蜒的紫藤长廊就到了医学基地。
微风吹过,紫藤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丝丝缕缕。
柳绵绵忍不住伸手想触碰这些小精灵又迟疑地停在半空。
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在偷看她。
他深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
浓密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如梦似幻。
盯着紫藤花的眼神,悲凉的好像在祭奠亡魂。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眼细看时……
却见严震垂眸盯着他自己的手腕在发呆。
阳光下,他右手臂上的一排烟疤触目惊心。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他立刻放下黑色衬衣掩饰地咳嗽了一声。
“再瞎看,赔我五千万。”
男人双手插兜,语调里的警告之意更像是另外一句话。
再瞎看,就剜了你的眼睛。
她的身子忍不住一抖,恨不得给乱喵的眼珠子安个框。
两人并肩进到医学实验室,迎面就是一堵银灰色的墙面。
浮雕上的图案是两只纤纤玉手托起一轮金色的太阳。
“严总好!”
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冲严震鞠躬九十度。
带着溢出屏幕的崇拜和尊敬。
却自觉地站在三米之外。
突如其来的问好声打断了柳绵绵的思考。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特别熟悉!
一回头,发现严震穿上白大褂,疾步如风进了走廊尽头的实验室。
她紧随其后,顺势关上实验室的门。
柳岳的身体被放在一个透明的罩子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旁边摆放着十多台检测仪器,屏幕上跳动着不同的曲线。
严震命人刚要掀开盖子,就听到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病人脏器衰竭的速度加快了,把昨晚的监测数据给我!”
他的语调带了几分疑惑,厉声喝道。
“是,严总。”
有人小跑着去取病历本,柳绵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正要探头往前凑,就被严震挡住了视线。
“门口等去。”
男人的声线低沉凛冽,没有任何的情绪。
接着就有护士过来,连拉带拽将柳绵绵带出了房间。
她扒着门缝无奈地回头张望着。
严震高大的背影微微俯身,拧开水龙水洗手,戴上了医用手套。
“来人,准备电击!”
他冷声命令道。
接着就是手术台上的蓝色纱帘被拉了起来。
“滴滴!”
仪器疯狂地鸣叫着,全都变成了一条直线。
候在实验室门口的柳绵绵心神不宁,踱了一万步。
从白天到黑夜。
实验室门口的警示灯一直是红色。
她的心也揪成一团得不到片刻安宁。
那日在车上哥哥的手指头好像动了。
这三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哥哥还能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