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宁都没想到傅景鸣居然这么快就回到俱乐部。
真的只是吃了个中饭的时间。
本来傅景鸣和她请假。
“曾小宁,我二哥今天生日,我去送个礼,吃个中饭就回来。”傅景鸣现在回到俱乐部,虽然是俱乐部的老大,但是曾宁在的话,还是看她的。
俱乐部所有人都叹为观止。
“老大,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吗,像是我们宁姐的小马仔,宁姐威武。”胖仔带头起哄起来。
“老大早就没有地位,你看不出来么。”阿丁在一旁摇头。
曾宁一下觉得被人围观请假,还是有些窘迫的,她清了清嗓子:“要去就去,你自己把握时间,耽误掉时间是耽误大家的,不是耽误我的。”
“是,我快去快回。”傅景鸣保证,其实他好几次都想要开口,问她去不去,不过从乡下奶奶家回来之后,曾宁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有了距离感。
就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他也不敢开口了。
他回来的路上都在想许今砚给他说的话,可他就挺想不明白的。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座的蛋糕。
一下就能想到曾宁可爱的脸,虽然留着一头短发,也喜欢戴着黑色棒球棒,看起来女孩子的样子挺少的,总是酷帅酷帅的,但是他看着她,就觉得特别可爱,特别适合摸摸头。
到了俱乐部,傅景鸣就把蛋糕递给了曾宁:“我嫂子让我打包带给你的,说你会喜欢的,你也喜欢吃甜食吗?”
许今砚让他带的,所以他不能拒绝,是这个意思吗?
曾宁的脑海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还好。”曾宁是这么回答的。
傅景鸣笑了笑:“平常也不见你多吃,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喜欢就要和我说,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呢,下回,我经常买给你吃。”
喜欢就要和你说?
要怎么说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呢,大家都在等你,还不快过去。”曾宁横了一眼过去。
傅景鸣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马上去。”
为了年底的国内电竞大赛,大家都拼足马力,等获得了全国冠军,才能代表中国参加亚洲区的比赛,然后再去全世界。
他们的目标一直都是世界赛事。
这是傅景鸣的梦想,也是俱乐部所有人的梦想,更是每一个电竞人的梦想。
曾宁成为经理人之后,也看到他们为了备赛准备的样子,他们可以在比赛场上所向披靡,看似那么简单,但是背后却付出了常人无法达到的训练。
一遍不行再来,再来,无数的再来,才会累计到成功。
曾宁替他们每一个人都记录好了每次的数据,进行数据分析后,让他们除了训练以后,还要提升本身的技能。
这也是每一次训练之后,曾宁会召开会议。
“这里要调整一下战术,SUPER队最大的优势就是主攻手,他一向善于进攻,不善于放手,团队协作能力差,他能赢一般就靠他自己,傅景鸣的进攻能力比他逊色一点。”
“谁说的!”傅景鸣对曾宁提出的见解表示反对,“我和他单挑,我赢得几率也很大。”
“这是无法用概率来表示的,通过所有比赛的数据汇总,数据运算,他稳定性比你强,你已经脱节很久训练了,自己多少水平,没点数啊。”曾宁将他幼稚的想法驳斥回去。
胖仔憋着笑,没想到老大也有这样一天。
傅景鸣没占优势了,因为他建立的俱乐部和团队,基本上都是以他为中心。
“但是,你好在,这么多年,大家都是以你怎么打,都围着你怎么打,大家甚至是熟悉到,你要准备下一步了,他们先行为你铺路,这点是他们比不了的,赢得比赛,不是靠个人,而是靠团队,这本身就是个团队赛。”曾宁见他脸都黑了下来,她收了收嘴角的笑意,腹诽:还真是个脆弱的男人。
傅景鸣眼里的光又找回来了:“你这不能大喘气,长他人威风。”
“那个主攻手,是挺帅,挺威风的。”曾宁回了他一句。
胖仔他们笑了出来:“老大,你很危险,宁姐这样可是会被挖角的,宁姐简直是隐藏的技能。”
挖角。
那主攻手。
不可能有他帅的。
“他注定会是我的手下败将。”傅景鸣肯定。
“是你们的,不是你的。”曾宁纠正了他的用词。
果然是高材生,用字斟酌。
“但我下一场入围赛,不想要让你主攻了,阿丁替你原来的位置,你换到阿丁的位置,而且一直到决赛,我们需要去随时调整队形,让别人措手不及。”曾宁需要尝试。
阿丁愣了愣:“宁姐,我行吗?”
“不是你可以不可以,是所有人都要去这个位置试试,打乱他们的战术布置。”曾宁看了无数次比赛,她以前只是懂一点电竞游戏,现在却是摸透了。
职业经理人不懂电竞,怎么带队。
“不服气?”曾宁见傅景鸣的脸色顿了顿。
傅景鸣摇头:“没有,听你的。”
“老大在宁姐面前,真的大气不敢喘。”胖仔归纳。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曾宁经过研究决定,她是不会提出来的。
训练结束之后,傅景霄黯然离开了电脑边上去了房间,曾宁走了过去,靠在门边上,这个卧室其实周五周六晚上都是她睡,但她的东西很少,他回家之前都会先换好床单。
“如果有哪里不服气的,可以随时和我说。”曾宁很官方同事化和他说。
傅景鸣抬头见她闲散地靠着,双手环臂,专业性十足。
“没有不服气,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失去了主角光环的我,还会引起你的注意吗?”傅景鸣反问她。
“什么?”曾宁没听懂。
傅景鸣站起来:“不懂就算了,等我赢了全国的冠军,你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可以。”曾宁欣然同意。
“别后悔。”傅景鸣一下露出了喜悦之色。
曾宁嗯哼了一声:“不杀人放火。”
“当然不。”傅景鸣笑着看向她,她才是那个芳心纵火犯,在他心里放了一把火,还不给灭火器。
“走,送你回学校。”一下子,他又高兴起来了。
曾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情怎么就突然变好了,“刚你都把我主攻的位置换了,你要请我吃你们学校后面的大排档,我要点砂锅米线和凉拌猪耳朵。”
曾宁没忍住笑了:“可以。”
自从他吃过之后,就对猪耳朵念念不忘了,每周都要吃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