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英兰仍是笑意盈盈,往旁边让了让,对老头儿道,“你看,又是如此。”
云凰一愣,若有所思看向英兰。
英兰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像他们一样识破这毒茶的大有人在,还是说他们也是愚昧无知之人?
苏玉辙想的自然是前者,“我们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如此恶毒?”
“你要知道,很多为什么没有答案,很多答案没有为什么。”
老头儿面不改色,毫无愧意。
这绕口令般的一句话,细品之下,倒是颇有深意。
可此时由老头儿说出来,怎么听着都像蛮不讲理。
苏玉辙一拍桌子,“岂有此理!我们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老头儿眉头一挑,得洋洋洋道,“不假。我们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盛情款待,热情周到。”
宋智明和楚萧听罢拔剑相向,皆一脸怒气。
英兰对此熟视无睹,走过来,又摆了新的茶杯,倒上茶水,莺声燕语道:“各位慢用。”
苏玉辙恼怒道:“你们这叫热情周到?你们这叫存心不良。这样的毒茶,我们不喝!”
“目光短浅!”老头儿稳坐如山,“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我这可是上好的血玉清魂茶。”
“什么血玉清魂茶?”苏玉辙指着地上和墙上的污黑蚀痕,“铁证在此,你为老不尊,还敢狡辩?”
老头儿和气得很,“说你目光短浅你还不服,你不只目光短浅,你还目无尊长。”
老头儿的一番说辞如火上浇油,苏玉辙忍不住就要动手。
云凰上前拉住他,“老伯,为何说我们目光短浅?愿闻其详。”
老头儿瞅了苏玉辙一眼,“看看你媳妇多明事理?你身为人间帝王,也算经风历雨见多识广,竟不知许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这老头儿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苏玉辙一愣,闷闷坐下。
“静生智,怒生愚。”老头儿笑道,“再聪明的人,一怒毁所有。”
苏玉辙瞅了他一眼,“你别老挖苦我,你今天要说得我心服口服,我给你道歉。”
“光道歉哪够?”老头儿盘起了二郎腿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端端两杯血玉清魂茶被你们白白糟蹋了……伤心啊……”
“那你说怎么办?”
苏玉辙耐着性子问。
老头儿得寸进尺,“心诚则灵,你们自己想。”
苏玉辙无可奈何,“如果真是我们的错,我陪你一瓶丹药如何?”
“哼,本尊要什么丹药没有?用得着你给?”老头大言不惭道,“天下至宝,尽归我手,应有尽有!”
“既然你什么都有,那你还想要什么?”
云凰看苏玉辙又要动怒,连忙柔声问道。
“我要你和他每人一滴血。”
老头儿神色一凛,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
“不行!”苏玉辙闻言大怒,“你敢伤她一分一毫,我跟你拼命!”
“你懂个屁!”老头儿也耐心尽失,拍案而起,“不识好人心!我哪儿看着像个坏人了?嗯?你说!”
苏玉辙踩着椅子:“你哪儿都像坏人!你给我们喝毒茶不认账不说,还要伤人取血,我岂能由你胡作非为?”
老头毫不示弱,跳上桌子,居高临下,“你敢说我是坏人?我日理万机,能在百忙当中管管你这无名小卒的闲事,你不给我感恩戴德,还骂我!哼,欠揍!”
苏玉辙瞪眼,“你日理万机?我是无名小卒?你还敢揍我?来来,看看谁揍谁。要不是看你这么老,我早就揍你了!”
“臭小子,没大没小,敢揍你祖宗!”老头儿摩拳擦掌,“来!你敢动手我就敢打得你满地找牙!”
苏玉辙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老东西,恨得牙痒痒,“你老,我让你先来!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坏的老坏蛋!”
“放肆!看谁都坏,疑神疑鬼,是因为你自己心里缺少光明!”
“你光明?你光明你下毒?”
“谁下毒是你孙子!”
“你才孙子!”
……
两人越吵声越高,剑拔弩张。
云凰在一旁凝神看向老头儿,只见老人周身紫光萦绕,真气充盈,竟远比苏玉辙强悍得多!
这老人真人不露相,他是谁?
云凰怕苏玉辙吃亏,上前鞠身道:“老伯息怒。你刚才不是说再聪明的人,一怒毁所有吗?我们要是真冤枉了你,一滴血而已,我们给。”
老头儿瞅了苏玉辙一眼,示威地冷哼一声。
苏玉辙气哼哼坐下,瞅着眼前那杯茶,拿起来刚要倒掉,却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不由一愣。
这时,老头儿上前一步,劈手夺过苏玉辙手里那杯茶一饮而尽,把茶杯翻过来给苏玉辙等人看,又拍了拍胸脯,“毒茶?有毒吗?你们看我有事吗?”
苏玉辙张口结舌。
宋智明、楚萧赶紧把剑收起来。
英兰上前,又给苏玉辙斟满一杯。
“还给他倒个屁!”老头儿粗声大气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气死我了!你敢不敢喝?敢喝我才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要不赶紧给老子滚!”
云凰瞅着老头儿气恼的模样,再看看眉头紧皱的苏玉辙,刚要说话,那个老太婆端着只玉盘走进来,盘中放着花生、桂圆、红枣。
“这是怎么了?哎呀,你别吓着咱们的宝贝重孙!”老太婆拍了老头儿一巴掌,“盼了上百年才见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什么?我是你们的重孙?”
苏玉辙已经凌乱了,分不清老太婆说的是真的还是在骂他。
“你们……盼了上百年才等到我们?”
云凰心里一暖,再看二老,竟莫名亲近。
“哼!他要是不敢喝这茶,我什么也不告诉你们!”
老头儿恨恨地盯着苏玉辙犟上了。
苏玉辙瞅着那杯茶,心一横,端起来仰头喝得点滴不剩,把茶杯往桌上一扣,挑衅地瞪着老头儿,“当我怕你?”
没想到,老头儿刚才还狂风扑面,这时竟春风和熙,眉开眼笑地瞅着苏玉辙。
看老头儿如此喜怒无常,云凰心里暗暗着急,生怕这是激将法。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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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祖孙对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