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韩城得到消息只是轻飘飘地落下了这一句话,随即压根没放在心上。
他不过是随手安排了个活儿,让这俩人去做,看这俩人挺尽心尽力,也没半点私心,倒有点钦佩。
或许人家是真心实意来投奔的,他们也不应该给予太多的。防备和芥蒂。
韩城到是把这件事儿放在了心上,回去就告诉了左楠和顾祈年。
顾祈年轻飘飘的回应,“早知道了,让他们先干吧。”
胡成居怎么着也没想到随口接下来的一个活,竟然让他和弟弟在那个山洞里面不眠不休的搬运了整整三天。
直到所有的东西搬运出来完毕之后露出来了黄金背后的矿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葬礼仪式举办完毕后,顾祈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而廖家的人还停留在祠堂的地方,没有廖俊涛的吩咐他们不敢动。
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被家族遗弃的女人。进入了祠堂。
部分廖家人的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就算不是滋味,背后的人是顾祈年,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廖俊涛被气得心脏病爆发,这会儿醒了过来,看到自己在医院里面躺着,眼角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这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要过得这么苦。
“廖春雪的尸体还敢放在祠堂里面,快给我丢出去,这个晦气的东西!”
廖俊涛醒来之后就不顾一切的咒骂着似乎所有的不幸,还有生活中的苦难,都是廖春雪带来的一样。
家族里面有一些人知道姥爷做的这些事情也不好开口。
任由廖俊涛发了有好大通火之后,这才安静了下来。
“我苦命的儿子啊,还没想过福呢,就这样走了!”廖俊涛一边说着一边哭,痛恨廖春雪的狠心。
他不敢把怒气撒到顾祈年的身上,甚至不敢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着自己的女儿。
助理在一旁,不断的叹气。
小姐为家族做了这么多。
甚至为了家族荣誉牺牲了自己,可老爷这般薄情寡义。
哎……
廖俊涛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管。
颤颤抖抖的朝着停尸间的方向走了过去,只见停尸间里,还摆放着一个焦黑的尸体。
廖俊涛越看心里越难受,眼睛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顾祈年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后,回到了办公室,此时他桌面上堆积了很多文件。
他不知为何没有半点心情去审阅,反而是看着那些文件发呆着。
叶甜倒了一杯水,走进来就看到自家老公一脸伤感,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
她放下了水杯拉过来了个椅子,坐在顾祈年的身边。
岁岁年年,好在都是同一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怕经历过了千难万苦,最终的结局都是好的。
眼前的男人,眼角也有了一小丝的皱纹,让她觉得有些心疼。
每天需要操心这么多东西,生活在无穷无尽的压力和各种琐事中,顾祈年也一定很累吧。
“别想太多了,离开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的呀。”
她的本意是想劝一劝顾祈年,可以难过,但不要过度的沉浸在这样的悲伤之中。
他为了廖春雪的事情,也已经茶不思饭,不想好几日。
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影响生活也会严重影响心理健康的。
顾祈年抬头看着叶甜,突然会心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家媳妇哪都是好的。
他连日阴霾的脸,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丝丝的笑意。
“不用担心了。”
叶甜点头,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忧。
她知道廖春雪在他生命中的重要性。
自然也知道,应该留给这个男人悲伤的时间。
那人还没来得及交谈什么,宴思远又送过来了一堆资料。
“这是实验室那边这些年的成果,不得不说他们在南极洲还是挺多势力的,有一些企业私下和他们合作,现在左楠在和他们接洽!”
宴思远看着这些资料都觉得有些头疼。
他最反感的就是看资料这种琐事,一大堆秘密麻麻的还是自己不曾涉猎过的领域,真让人心力憔悴。
顾祈年伸了一个懒腰,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来了一份文件,看了一下,里边好多专业术语。
怕是不仔细排查的话,不会清楚实验室这些年来都设立了哪些领域。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起身,“该好好的整治一下实验室那边的人了,背后的那人一直不出现,我们也不能就这样被动的接受他带来的折磨。”
宴思远好奇的盯着顾祈年。
这人都颓废两日了,还以为会继续沉浸在悲伤之中呢,这么快走出来了吗?
宴思远隐隐的有些佩服顾祈年,自己心里还有点难过呢。
他低垂着眉头问着,“那你想怎么办?”
“引蛇出洞,不如主动出击。”顾祈年拿起挂在外面的风衣,冷静地开口。
事情总要有一个解决办法的,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儿。
叶甜明知他有事情需要去处理,还是好奇地想要跟着。
顾祈年回过身来握住了她的手。
“放心,不可能不带你去的。”
宴思远还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呢?跟在后面跟了好几步,这才匆匆忙忙的问着。
“去哪儿呀?”他也好奇,这人想一出是一出的,到底是要去哪儿呀?
“跟着就是了,反正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顾祈年冷淡的说着压根没想对旁边得这位多解释什么。
宴思远气的有些牙痒痒。
搞得他像是一个多余的小三儿一样,这也太可怜了吧!
叶甜回头看着宴思远突然笑了一声。
他这个憋屈有委屈的小模样,分明像极了胡成居。
胡成居毕竟没接受过系统的教育,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也较短,时不时的生起气来,也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觉得你有时候笑的时候挺像胡成居的。”叶甜拉着老公的手开开心心的朝外边走着,还不忘挖苦宴思远。
宴思远咬牙跟在他们后边儿,犹豫自己要不要去当这个电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