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甜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顾祁年不说话。
有另外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子缠着顾祁年。
两个人手挽着手,动作看起来格外亲密。
她身上似乎有什么桎梏一样,拼命的想要跑过去质问他们两个为什么在一起。
可是这两个人都对她爱答不理的。
叶甜想要呼喊,到最后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容易她跑到了他们两个。
顾祁年用着一脸茫然的状态看着她。
她想要质问,可是女子就纠缠着顾祁年。
顾祁年那种陌生又茫然的眼神,实在是刺痛了叶甜的心。
她顿时觉得呼吸不畅,甚至连心脏都是钻心的疼。
叶甜见自己抓不到顾祁年,只好拉着的那个女人,不断的说着,“这是我老公。”
那女人只是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瞥了一眼叶甜。
她猛然推开叶甜,“去一边去,这是我老公!”
“不……”
叶甜从床上惊坐起来。
一抬眼。
屋内的灯亮着,可是透过窗户能够看得到,外面已经全部黑了。
她皱眉。
屋内摆着的钟表显示着现在已经凌晨3点。
顾祁年还没回来。
再看一看手机。
没有任何信息。
一夜未归。
叶甜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给顾祁年打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
到最后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叶甜有点无措。
似乎是梦里的东西已经照进了现实,让她觉得格外的惶恐。
南极洲的时间和安城差不多。
叶甜本想给刘嫂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宝宝的安全,又怕打扰他们两个休息。
索性作罢。
叶甜走到客厅,打算去倒一杯水,然后客厅也是昏暗的。
她刚打开灯就看到了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谁!”叶甜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差点从楼梯上掉下来,她猛然的喊着。
客厅里坐着的人,似乎被这刺眼的灯光闪到了眼睛。
他下意识的伸手捂着眼睛。
“是我。”
叶甜看清楚在那坐着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站起来身子,竟然显得有点狼狈。
此时药物的作用带来的身体不适感越来越重。
叶甜难以呼吸,心跳也在不断加快。
她看着宴思远,“大晚上的你不回房间睡觉,你在这坐着干嘛?”
“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到客厅干吗?”宴思远没好气儿的问着。
他睡不着。
在房间里面就想到了他们之间存在的巨大的落差。
越想就越觉得难过。
索性在客厅坐着,看看星星,顺便思考一波人生。
宴思远看出来了叶甜刚刚那么一摔,应该是摔的不轻。
他心中也有点愧疚。
过了一会,问道,“你老公怎么不回来?”
叶甜正在喝水的时候,突然一顿。
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顾祁年出门的时候没有说一声,连一夜未归也没有任何的交代,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的交集一样。
或许室友都会说一声。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连室友都不如了。
叶甜苦笑了一声开口,“他什么时候都不跟我说,我哪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
顾祁年也听出来了她的难受,低着头,沉默不语。
叶甜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点点的怒意和醋意。
是啊。
他们两个都是同样的心情。
此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儿不睡觉。
宴思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原本想点根烟,看叶甜在场,手里一直拿着那根烟,没放下。
宴思远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琢磨不透,气愤不已的反问着。
“你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的?”
“或许他一直很厉害,只是没有告诉我们。”叶甜苦笑。
她也开始变得理解宴思远了。
原以为是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可现在朋友都已经发展的那么好了。
他止步不前。
换句话来说就是一无所知。
“是不是很失望?”
“有点难过是真的。”叶甜笑了。
宴思远不能抽烟,只能选择喝酒。
从柜子里拿了一瓶向来不舍得喝的很贵的酒,狠狠的撬开了瓶子。
以前顾祁年总是说,这些酒买来的时候多么的艰难。
珍藏着的时候,他也觉得不舍得,可现如今所有的产品都没有任何珍藏的意义了。
叶甜也拿起了杯子,兀自倒了一杯,咕嘟咕嘟两杯酒下肚了。
“或许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只要他明天回来解释。”叶甜觉得这个酒上头的很快,就这么一小会儿就轻易的原谅了顾祁年。
她不计较了。
只要他回来。
宴思远也没给顾祁年打电话。
殊不知,此时此刻的顾祁年也不好过。
廖春雪看着已经昏睡过去了顾祁年,突然笑了。
如果不能拥有,那就毁灭吧。
廖春雪在床边坐了好一阵,又在顾祁年的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刚刚还挣扎的男人,此时安详的躺在那里。
呼吸的很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饶是在睡梦之中,顾祁年也不安稳。
眉头紧紧的蹙着。
廖春雪看着一阵心疼,伸手抚平了他蹙着的眉头。
“放心吧,等你醒过来一切都好了。”
“你也不会有那些脱油瓶了。”
似乎说完这句话之后,安详地睡着的男人,眉头蹙得更深了。
廖春雪自己一个人搞不定,联系了个人。
“艾达,过来帮个忙。”
艾达刚刚睡着,多日以来的病痛已经折磨的他失眠难熬。
好不容易一吃了药睡觉。
又被一张电话打醒了,任谁都觉得不耐烦。
他没好气儿的看着廖春雪的备注,“姐姐这都大半夜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顾祁年睡在这儿了,要不要搞点新闻?”廖春雪听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不耐烦,她并没有生气。
想要得到某些东西,总要付出代价的。
对她来说,这些代价都是可承受范围之内的。
艾达顿时没了什么困意,掀起来被子套上外套,就准备往外面走。
“这也太刺激了吧!”
“地址发给我。”
廖春雪冷笑了一声。
看吧,人只有在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才是动的最快的。
发完了信息,看着床上的人,廖春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