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儿将小宝摇醒,将汤碗递给他温柔的说:“小宝,这是叔叔送给小宝的肉汤,他说小宝好勇敢。”
小宝很高兴,追着问苏锦儿,“真的吗阿娘?叔叔真的这么说?”
苏锦儿眼睛也不眨的就撒谎,这是转移小宝注意力的好时机,“对,这碗肉汤就是刚才射箭的叔叔给小宝的奖励,小宝快喝吧!”
小宝听到苏锦儿这么说高兴的接过碗喝了,苏锦儿也喝了一碗,喝完后她拿着碗准备去还给他们。
可她刚起身那边就出事了。
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吐血了。
一群侍卫惊慌失措的围着他,“肯定是身上的毒又发作了,该死!这次居然提前了那么久。”
“我现在就去找神医!”黑衣侍卫沉着脸就往外面跑,被身边的人一把拽了回来。
“去个屁!赶紧带少爷走,等你找到神医少爷还能撑住吗?”
苏锦儿遥遥看了一眼,男人的面色发青,就连嘴唇也是青紫色,很明显是中了剧毒。
若是其他人苏锦儿绝对不救,因为她不想惹麻烦,但是他不同,他救了她们,还让人给她们肉汤、馒头,她不能见死不救。
就在几人匆匆想带着他走时,苏锦儿突然大声道:“你们想让他活,就别乱动。”
祁夜满脸防备,“什么意思?”
苏锦儿带着小宝走过去对他说:“他中了剧毒,不等你们找到神医,他就撑不住了。”
“我懂医术,让我看看。”
孟神医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到,祁夜看着气息微弱的楚时卿不得不让开,因为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苏锦儿上前查看,脸色变了,这毒很霸道,原本他早就该死了,孟神医为了保住他的命,把毒封在他的腿内,才苟延残喘了两年。
最近忧思过虑体内气血乱冲,冲破了被封住的穴位,现在毒血正在全身乱窜。
再不快点儿他就只有死了。
苏锦儿面色凝重,“毒解不了,但我能让他醒过来,撑着等你们去找神医,给我金疮药,布条,还要一把匕首。”
祁夜听到苏锦儿说能让楚时卿醒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快速去车里把东西拿来交给苏锦儿,众人也都满脸紧张的看着她。
“姑娘,求你救救我家公子。”
苏锦儿点头,“你们全都出去,守着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小宝,你也跟叔叔们出去。”
小宝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听话的跟着祁夜出去了。
苏锦儿将楚时卿从轮椅上抱下来放到地上平躺,脱掉他的衣服,从储物戒里拿出银针封住心脉,避免毒血进入五脏六腑。
又用匕首划开他的小腿放血,要将毒血放出去一部分,到时再用银针将他体内游走的毒气引回去,用银针封住穴位,暂时替他保命。
黑色的血顺着伤口慢慢流出,他的腿太久没有走路,气血阻滞,苏锦儿咬牙低头帮他用嘴吸。
边吸边骂,让老娘用嘴吸毒,你踏马要是还嗝屁了,老娘就把你的尸体捅成蜂窝。
苏锦儿一口一口的帮楚时卿把毒血吸出来,用酒精给伤口消毒,又撒上金疮药才一圈圈缠好。
继续用银针渡穴,将毒气引回他的双腿封住,从储物戒里拿了颗解毒丹喂给他吃。
是她前世无聊研究出来的药,有解百毒的功效,但这毒太霸道,这药最多也就只能帮他肃清血液里残留的毒,缓解痛苦罢了。
楚时卿脸上的青色慢慢褪去,苏锦儿松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坐在地上,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他。
眉峰像剑般凌厉,鼻梁高挺,薄唇性感,五官如同被精心雕刻的一般完美无缺,虽面色苍白,但仍非常好看。
身材健硕,刀伤和剑伤留下的疤痕遍布全身,想到跟他对视时,他那嗜血的眼神,苏锦儿隐隐能感觉到他的身份。
他就算不是将军也上过战场,因为普通人没有这么重的杀气。
苏锦儿忍不住想,他若是没有中毒该是什么样的,策马奔腾,该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见他面色恢复正常,才从储物戒里拿了颗解毒丹给自己吃,虽然只是帮他吸毒血,但那毒太霸道,吃颗解毒丹以防万一。
苏锦儿爬起来往破庙外面走,深一脚浅一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像踩在棉花上。
她在里面待了两个时辰了。
祁夜在外面急的都快要疯了,但是又不敢进去打扰她。
看她出来连忙拉着小宝过去,着急的问,“姑娘,我家少爷人呢?他现在没事儿了吧?”
苏锦儿没来得及回答就晕了。
晕过去前只想骂娘。
这踏马到底是什么毒,就帮忙吸了点儿毒血而已,还能让她晕?
——
再次醒来是在马车上。
车轱辘突然撞在大石头上导致马车剧烈的颠簸,苏锦儿刚醒来,就不受控制的向旁边滚去。
直接滚到了楚时卿身上,两人唇齿相贴,四目对视,都愣了。
他的眼睛宛若夜空中的雄鹰,清冷孤傲却盛气凌人,诱人沉醉。
而她虽然面容枯瘦如柴,可是那双凤眸却灿若星辰,眼神坚毅。
意识到自己看他看呆了以后,苏锦儿脸色一红,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跟男人这么亲密过,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在她没看见的地方,楚时卿的耳根也有些发红,因为他也一样。
苏锦儿顿时只想逃离这马车,起身准备出去找小宝,没想到她刚掀开帘子,身后就传来他清冷孤傲的声音,低沉又有威严,“祁夜,拦住她。”
祁夜起身拦住苏锦儿的去路,看着她说:“不好意思姑娘,请留步,我家公子没让您走,您不能走。”
凭什么我的去留要你决定?
老娘刚救了你的命你就拦我?你踏马想干什么呢?
苏锦儿顿时满脸写满不耐烦,转头看着楚时卿说,“你救了我们,但我也救了你的命,我们扯平了,谁也不欠谁。”
“你不让我走是什么意思?”
楚时卿的眸色深沉,坐起来,看着她说:“那件事确实已经扯平了,但你亲了我的事要怎么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