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怪家伙,挡在了一层,根本没人再能闯关了。
外人知道的甚少,只有通天阁的人知道这个阁里面的疯子原本是在塔尖的,不知道怎么的挣脱了,一路闯到了一层想要出来,如今里面的其他人怎么样都不知道。
秦欢就是不知道的那个。
“你功夫如何?”
秦欢狐疑道,“通天阁不是不怎么看功夫的?脑子不是更重要?”
叶游鸣讪笑了下,“规矩总会变的。”
总有一股算计的感觉在里面。
秦欢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本事,试探道,“若是我闯不过,怎么能出来?”
“只要你摇铃,立刻有人想办法送你出来。”
这一听,稍稍放心一些。
“好,我要闯阁。”
说着,拿出一千两的银票。
“今天本小姐心情好,闯阁不需要门票了。”叶红鸾想着,这么瘦弱就去要是被活活拆了……她也不好意思要这钱财。
怪异的感觉只是瞬间,秦欢瞥了眼几人,然后让人打开通天阁一层的门,步子坚定的走了进去。
身后的门关上的速度似乎过于快了些……
她抬头仰视,阁楼几乎看不见穹顶,每一层只有一处能通上的门。
但近来之后,发现并无人把守。
“我来闯关。”
她大声到,却无人出现。
又扬声道,“我要闯关!”
“你自己闯吧,能打得过那个疯子,就算你通关。”
忽然有一道声音回荡在通天阁里,但让人分不清,声音是从哪一层传出来的。
疯子?
秦欢看了眼四周,除了她什么人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从身后袭来,那只过于苍白的手,很具有骨感美,只不过那姿势,看起来像是要抓她的脖领子。
脚尖点地,顺势身体回旋躲了过去,她斜着身体从那只胳膊下滑过,正巧看到了对方一头蓬松乱发下的容颜。
妖艳。
男子。
只是这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呆滞的目光像是个机器。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忽然出手,差点抓下她的面具,幸好反应快,动用古武之力脱身。
可就是这瞬间,给了对方攻击的机会。
秦欢感觉到对方武功深不可测。明明是如此年轻,但他体内有雄厚的力量,似乎不低于慕景行的一甲子内力。
这个世界的人,还是能人辈出啊。
只不过慕景行的内力有人用噬血蛊压制,后来又经她疏导。而眼前这位,或许这雄厚力量也是外界得来,无人疏导才走火入魔变成了疯子。
想法只是瞬间,她已经接连躲过了两次攻击。
通天阁里隐藏的人,都在暗中窥视,不禁都对这个忽然进入通天阁,身形瘦弱的年轻人产生了好奇。
秦欢古武之力没有完全恢复,而且在这个世界只要动用就消耗的特别快,所以她要想办法速战速决。
手指一动,从空间境中取出金针。
闪躲间,手持金针,朝着对方刺穴进去。
动用古武之力,让速度已经达到了极致,不但那个疯子看不见,就连通天阁上偷窥的人也没人发现,只看到疯子忽然不动了。
秦欢又是几针,金针刚好没到别人看不见的衣服内。
所以快到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疯子安静了下来。
“所以,阁主说的武力闯关,我是不是做到了?”
嗖嗖嗖几道身影从穹顶而下,秦欢面具后的脸僵了下,好家伙,这里这么多人,都被疯子逼到了上面?
通天阁外面。
叶姓父女俩悠哉得嗑着瓜子。
“那个瘦猴子一样的崽子,会不会死在了里面?”
叶红鸾看了眼她爹,淡淡道,“那疯子虽然疯狂,却不要人性命,没事养养就好了。”
忽然听到摇铃。
无涯看向叶游鸣,然后去开阁楼的门。
当秦欢牵着那疯子的手出来,外面的几个人表情别说有多丰富。
“你……怎么……”做到的?
叶游鸣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打量变得十分乖巧的疯子。
秦欢眼中露笑,“阁主,我这算不算闯阁成功了?”
叶游鸣十分不符合身份的愣愣点头。
叶红鸾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既然算你闯关过了通天阁,想要什么,阁里的东西尽你挑选。”
秦欢看了眼阁内,她除了一层上都没往上,那些偷窥她又不帮忙的人,她没想去。
“我要他。”
秦欢把疯子往前带了一步。
叶游鸣和叶红鸾的表情同时都变得非常怪异。
那是一种很微妙,有很多内容的表情。
“你真想要这个疯子?”
秦欢点头。
而疯子忽然开口,“好。”
声音很轻,但他说话,就像是一声炸雷,让叶游鸣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咳咳,虽然通天阁从来没这规矩,但既然之前答应了你,那这个人……你就领走吧。”
秦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叶游鸣像是松了口气。
不过想想也是,这家伙堵在通天阁一楼,哪里还能有人来闯关,长此以往,通天阁的名声怕是要被他毁了。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走了。”
秦欢说道,然后拉着那疯子的手,带他走出了通天阁。
三万两银票,外加一个小帮手,这次来鬼市,真的值了。
“属下去跟着。”无涯道。
“算了吧,一个能从通天阁把人带出的人,你能跟得住?”叶游鸣看着秦欢的背影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他老了啊。
秦欢带着疯子翻墙进了相府。一时间无处安置,就只能先带回自己的房间。
疯子之所以不疯,是因为她用金针压制了。
而疯子不疯期间,还答应了跟她走,说明他是有理智的,不发病的时候。
秦欢想了想,金针刺入睡穴,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
然后开始将之前插在他身体里的金针取出。
这会儿,才能安安静静的给他把脉。
不出所料,他体内果然有雄厚的内力,半甲子。
秦欢不由有些冷汗津津,那慕景行一甲子的内力得是多厉害?她之前多次对他不敬,幸好他不介意。
之前给慕景行疏导过内力,这次得心应手了许多。
都处理得当之后,她有些困倦,便在外室的榻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