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咬牙,看来自己的功夫今天是都要暴露了。
想要将老头拿下,她要出其不意。
调动八成的古武之力只是瞬间。
似乎感觉到她忽然暴涨的杀气,风千行猛地朝秦欢看过去,一双阴鹜的眸子露出震惊,狂喜,还有狠厉,那种复杂的眼神。
然后将攻势直接调转,朝着秦欢而去。
慕景行瞬间脸色大变,“欢儿,躲开!”
眼看着慕景行要用身体去挡老头的攻击,她目光凝了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速度之快,就像是凭空消失的。
所有人都不由倒吸口气,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慕景行震惊的愣在原地,下一瞬,他看到秦欢徒手接下了对方袭来的一掌。
他的心顿时揪成一团。
风千行嘴角阴冷的勾起,速度快也不过是雕虫小技,女娃娃不知道用了什么轻功而已,拼对掌的道行,这一掌下去,能将她浑身筋骨震碎,真是不自量力。他丝毫没有心软,一掌对了过去。
但下一瞬,他眼睛暴涨,五脏六腑被一股骇然的力量重重一击,好像震碎了。
“噗……”一口血喷出,再用不了内力,风千行诡异的看着女娃娃,之前的复杂的眼神里,此时只剩下了意外和不甘心。
这一掌,即将要了他的命,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
这一生他杀人无数,没想到最后的下场竟然是折在这样一个女娃娃手里。
秦欢身形没有丝毫被撼动的迹象,她轻松的走过去,身影居高临下。
“现在,是不是该把解药给我了?”
风千行冷笑,声音依旧难听的刺人耳膜。
“老夫要死了,总得有个陪葬的。”
其余人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看着秦欢的眼神像是看个怪物。
尤其是弘渊,放眼整个大邺,他见过千奇百怪的功夫,却从未见过秦欢这样霸道的。她身上的力量,是他几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他跟的人,竟然这么厉害!
而慕景行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秦欢,眼神里有终于松了一颗心的轻松,也有震惊狐疑,他被她身上的秘密所震惊,同时也猜疑,她身上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本事。
秦欢不敢回应那道灼灼视线,她知道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有满心得震惊和疑问。
而眼下,她只能先解决了娘亲的事。
“谁说你要死了,交出解药,便救你。”秦欢眼如冰刀,为了娘亲,她可以不杀他。
风千行冷笑,“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我,女娃娃却口出狂言能救?你有这本是,为何救不了你的娘亲?”
秦欢蹙眉,“你下的毒,不是大邺的,少废话,解药拿出来,否则我不但不救你,还会吊着你的一口气,不停的折磨你。”
风千行捂着胸口,想做最后一搏,毒就在手指间,听到这话迟疑了下。
随后看着秦欢的眼睛,“你真有这本事,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不过等到时候,他再将毒下了,也不算言而无信。
秦欢目光清明,从对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在打什么算盘。
冷笑了下,“好。”
救人这件事她在行。
“殿下,你们先出去吧。”秦欢说道,“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
慕景行知道秦欢治病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有事叫本宫。”
等到关上这扇门,秦欢勾起嘴角,一个金针插进老头的睡穴。
开始施针,用灵泉水,加上能吊住人性命的药丸。
她说能救的人,就一定会给救回来,大罗神仙不行,她可以。
……
苏辛梅翘首以盼,没想到没等到风千行,等到的是丫鬟打探回来,清晖院一切如常的消息。
风老前辈不可能失手!
她坐立不安,如果没成功,那筝儿要怎么救出来!
“张妈,你去,再看看。”
张妈应声去了。
秦观海在院子里也待不了,来苏辛梅这里,竟然还没消息。如果不是清晖院被铁甲军围着,他早就让德叔去了,可这个时候,他不能让人发现事情和自己有牵连。
过了半个时辰,张妈回来道,“启禀老爷夫人,清晖院里好像说什么人被抓住了,还被打伤了正在救治。”
“不可能!”苏辛梅激动的站起来,桌角被她撞的铛啷啷响,茶盏差点被刮到地上。
秦观海脸色一沉到底,“你不是说万无一失?!”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果招出了什么,这次休想本相救你!”
说罢,黑着脸离去。
苏辛梅暗暗握拳,怎么可能,那可是从未失手过的风老,是苏家藏着的秘密武器。不过就算是风老被抓,他也不会供出自己的。以苏家对他的恩情,他绝对不会公供出她的!
……
这边,秦欢将老头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个人坏透到了骨子里,强行拽回来,被阎王再次叫去的日子也不会离得太远。她冷眼扫过,喂了一颗毒丸下去,她新研制的,无药可解。
风千行醒来,诧异的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的灼烧没有了,虽然还不能动用内力,但感觉只要给时间休养,就能恢复如初。
“女娃娃还挺厉害,给老夫做徒弟吧。”
秦欢冷笑一声,“你配?”
感觉到对方笑容更堆在一起,甚至有几分龌龊,不屑的沉声道,“解药。”
风千行将解药从裤腿里取出。
秦欢皱了皱眉,难怪刚刚她没找到了。打开盖子放在鼻翼闻了闻。
气息刺鼻的很,她皱眉分析药的成分,忽然脑中一闪,竟然是这样?!
娘中的毒,是蛊虫炼的。蛊虫喂毒,然后用毒虫治毒。蛊相生相克,这解药,实际上也是蛊虫炼制的。
她将药丸给娘亲服用下。
“你相信这是解药?”
秦欢没回答,而是道,“苏辛梅到底给了你什么恩情?”
风千行不屑道,“不是她,是苏家。”那个女人凭什么能指使的了自己。
“你任务没完成。”秦欢淡淡道,“你准备给我娘再下一次毒?”
她说着,猛地抓起枯瘦的手腕,那指尖有一小团黑色,很恶心。
稍用力,枯瘦的手腕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