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嫁过来的时日尚浅,可能不知道,为夫之前的功夫还算不错。虽然现在只能借着这椅子行动,但是,耳力可没有丝毫的降低。”
慕朝烟心中“咯噔”一声。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腿来了?
她偷偷的探究了番男人的神色,看他脸色明媚,不像是被心结所扰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打着哈哈岔开话题。
“我这不是为了维护你炎王的威严嘛,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听见吧!”
“我听到了。”
男人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一点也没有顺着她的意思。
慕朝烟愣了一下。
听到了?
他说他听到了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得让自己对他的耳朵负责么?
“你说我喜欢你?”
虽然还没想明白他真正的意图,但是,这句话却让她很难在想下去。
开玩笑,这种误会还是不要有的好。
想到这里,慕朝烟赶紧摆手澄清。
“我胡说八道的……”
男人却在她摆手的时候轻轻的“嗯”了一声,慕朝烟那双晃动的手就顿在了半中间。
“嗯”是什么意思啊?
应该是对她刚刚说自己胡说八道的应答吧?
她心中突然就浮起一分怪异的感觉来,好似面前这人,也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一样。
可是,为什么要用“也”啊……
她抬手抚了抚额,觉得自己要是再继续和这人待在一块儿的话,智商都会降低很多,于是,果断的选择逃走。
“王爷,我想回去睡觉了。”
男人双目沉沉的盯着她半晌,突然又是一笑。
“你这是害羞了?”
害羞……害羞个毛线球球啊!
慕朝烟脸色涨得通红,干咳一声再不跟他说话,直接转身就往自己屋子走。
要死了!
害毛线羞啊,还害羞。
她一个现代人,会连这样小小的撩动都承受不住么?
简直是太小瞧她了。
不过,话说回来,没想到那男人平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挺会撩妹的。
慕朝烟急步走到自己门外,甩了两下脑袋,止住胡思乱想,然后推门而入准备歇息。
但是,当她真正的走进去,看到屋内的景象后,彻底的惊呆了。
她出去看病的这大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子里所有她的东西都被搬空,连之前搁在架子上和柜子里假装用的药物也都消失不见了。
云溪正好从门外进来,看到她,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容。
“王妃,之前苏将军派人来,把您的东西都搬走了。”
慕朝烟看着她一副把她卖了愉快数钱的模样,眉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搬哪儿去了?”
“搬到王爷屋里去了。”
云溪闪烁着一副星星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慕朝烟却只能无奈的抚了抚额。
早知道刚刚就不应该逃跑了,现在还要回去,更尴尬了。
那男人也是,她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东西给她搬走,还是搬到他的寝室中去……
可不可以选择拒绝?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脸色越来越红,这样的表情被云溪看在眼里,心中的愉快更甚。
她家王妃娘娘真是有本事,连王爷都这样喜欢。
慕朝烟最后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安逸居的主殿。
此刻,男人正坐在案几前悠闲地饮着茶,看到她来,眉眼间荡开一层温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知故问!
慕朝烟瞪他一眼,干瘪着声音开口。
“王爷将我的东西搬走了,我住哪儿?”
男人好笑的看着她。
“当然是东西搬到哪儿你就住哪儿。”
他的眼睛往博古架上一扫,慕朝烟的眼睛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扫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架子上几只眼熟的药瓶子,眉心有狠狠地跳了一下。
“我之前都不知道,原来夫人身上有这么多难得的好药,为夫是不是捡到宝了?”
难得的好药……
好吧,确实难得,难得到她空间里随随便便就能做出好多。
至于捡到宝了……
她脑子一白,突然话不过心就已经出口。
“你在说药还是在说我?”
墨玄珲的眼睫眨了一下,而后眼底划过一道轻笑。
“自然是在说夫人。”
慕朝烟的心猛地又颤动了一下。
撩不成反被撩,心动的同时难免又有些尴尬,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来这的目的。
“王爷之前不是答应过么,说我们可以……不睡在一起的……”
她话一出口,又忍不住抚了抚额。
不过短短几天时间而已,她之前谈条件时候的决绝呢?
“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说好你的那个条件不作数吗?”
“我没答应!”
听到这个回答,慕朝烟顿时紧张了起来,瞪着眼睛急急的辩解。
男人抿了口茶,而后眼眸盯在她身上,薄唇轻启,声音仿佛是低到了她心坎里。
“你没拒绝!”
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话了?
之前的清冷挺好的,请不要这样诱惑好不好啊!
慕朝烟心中狂跳。
这一句异于他一贯高冷风格的调子,犹如一道九天玄雷劈在她脑子里,一遍一遍又一遍……
激动得她整个人都想要跳起来。
人长的好看就算了,竟然连声音都这么好听充满诱惑力,天啊,真是要死了!
慕朝烟悲哀的发现,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不仅变得看脸了,竟然还变成声音控了……
她真的是个耿直女啊。
“你很喜欢?”
喑哑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耳边炸响,慕朝烟狠狠的吸了口气,正想要反驳,就听见男人的声音在次传了过来。
“我知道了,你原来喜欢这种调调。”
慕朝烟一口气吸进去憋在胸口,吐也吐不出来,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什么叫她喜欢这种调调?
她不喜欢!
求恢复正常,恢复高冷,恢复天上宫阙凡人不可及的态度吧。
她只想做一个凡人,每天都能够有足够的精血活蹦乱跳,就可以了。
而就在她呆立着一动也不能动的时候,男人却动了。
他将手中那只晶莹的玉杯子轻轻放在案上,然后转动了身下的轮椅,一点一点的朝着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