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令人迷茫的问题。
花以开落多少轮回了?
他来了吗?
好像只是出现了……他……是谁?
迷迷糊糊一个声音告诉这缕幽魂,“他”是个曲折重复的俗套故事,或是一个平凡的灵物,是个矛盾的载体,是一切,又是虚无的缥缈黑影……或是一场悠远的宿命,一个困在其名为生命笼中的人。
可他貌似睡着了,如一只无言的沉睡鸟雀般乖巧。
尽管他终究不会只是这样。
算了,随他吧,反正最后也回来到这的。
他的一生就像本厚重的书,结局明明就在最后一页,可他偏要从开始慢慢看。
尽管,别人都已经看过了不知多少次。
——一片呓语中,一片黑色背影里。
楼雀曲——楼雀曲——楼雀曲!
醒来,醒来吧,醒来!
从这黑渊地底醒了吧,不要再去刻意掩盖自己的无妄悲狂,要向着命运发出无力的嘶吼,用你的柔爪去撕碎那坚固至极的墙壁。
——呓语回荡着。
——楼雀曲!楼雀曲!
——呓语呼喊着。
————齐源时代三七五。
楼雀曲双眼猛然睁开,一把银白利刃穿过他的身躯。
带着几丝鲜血从他背后贯穿。
他被一把利刃刺穿了……
血如同水般在银白的剑刃上划着。
楼雀曲还未曾反映,但眼前这一道黑影令他惊讶。
“他是谁?!为何要杀我?!”
但显然,现在无人帮他解答。
楼雀曲微微低头看向胸口这把银刃,没感觉到痛,一点痛都没有,甚至连最基本的触感都没有。
难道,是梦?
面前的黑色身影突然开始大笑,这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狂笑。
但楼雀曲能清楚感受到这笑声种带有的一丝丝苍凉与悲壮。
楼雀曲身体开始无力倒下,尽管楼雀曲内心那般挣扎。
楼雀曲的“身躯”倒地了,视角倾斜,但视觉所见,那人的笑戛然而止。
那人蹲了下来,捏住楼雀曲的脸,那人的脸开始狰狞,像是看到了一件令他恶心和不可思议极了的事。
他摇晃着楼雀曲,抓着,那刀刃砍着,踢着叫着,如同疯癫,已至癫狂……
他叫着:“楼幕古!你不是要挽救天下生灵吗?!你不是要做这万朝之君吗?!你不是自认无敌手了吗?!你倒是起来啊,站起来啊!”
“自负,狂妄?!楼幕古,你可真是令人可怜,万朝,你的一切,楼家的明天?多可笑!”
他边踢着,边捂着头时不时大叫狂笑着着,形如疯癫。
“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雀曲的意识开始模糊,他此时无法有更多想法,但,两个问题依然在耳边。
楼幕古?他是谁,我不是叫楼雀曲吗。
万朝之君?这又是什么?
———黑色布满眼前,意识渐渐散去。
一道刺眼白光将楼雀曲惊醒。
又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片云空。
云连绵不绝,如丝如绸。
这是一高山之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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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小亭,里有一女子,身着青衣,长发及腰,但看不清她的面孔。
现在楼雀曲可以很明确自己依然在做梦了。
身体又不受自己控制……
那青衣女子忽然拥向楼雀曲,可惜,没有触感。
青衣女子抱着楼雀曲说到:“楼秦叶,你终于来了,我在这方峻亭已想好了,那个答案,我马上告诉你可以吗?”
被一个女人抱着但她却喊着别人名字,这感觉委实没什么值得享受的。
这时,青衣女子抬起头,应该是看着楼秦叶,手握紧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楼雀曲皱眉,一种可能浮现在心间。
青衣女子闭了眼,从背后拿出一把短刀。
她轻语道:“对不起,秦叶,这就是我的答案”
短刀穿过楼雀曲胸膛。
楼雀曲面目有些抽搐,毕竟明白这是梦且无感觉,但老是被捅总是令人不爽的,更何况是这种情况。
青衣女子往后退了几步,她的手颤抖的很厉害,应该是第一次捅人,她流着泪看着楼雀曲。
她紧张的说:“对,对不起,秦叶,你知道的,我,我法选择,秦叶,真的真的,对不起,燕家是怎样的你明白,我只能这样,不要恨我,秦叶,毕竟,我也身不由己。”
她这样说着,看似像在给楼雀曲解释自己所为的因果,但更像是给自己宽慰。
楼雀曲的躯体又倒下了。
青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成三道,层层叠叠,虚虚实实。
意识逐渐溃散。
——楼家山阁
这是位于人界与玄界交界处的一座山脉,后有一片既大也大,既小也小的海其名青玄。
山脉间绿绿葱葱,连绵不断,有许多楼阁高矮不一。
一楼阁里有一女身穿红间白衣,未有过多头饰,有一翠绿玉簪将那头发扎一扎,本长至及腰之发被一扎后及背。
她也算人间少有的净美女子,但看着文雅开口却失了这份雅气。
她对着一门大喊:“楼雀曲!楼雀曲!楼雀曲!快出来练玄!还有,族中长老找你,所以,快——出——来!”
——楼内,古气横溢的一个房间中。
楼雀曲再次睁眼,看到这个房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应该不是梦了吧。”
他尝试掐了自己一下,点了点头,还挺疼。
他坐了起来随便将自己长发扎成一束,拿了件有些薄的衣物穿上。
出了楼,楼雀曲来到一棕色木平台上,他伸个懒腰,活动下筋骨。
楼寒萧从一旁走来,指了指地,说:“曲子,你坐着练玄吧,等会于老来了自然会叫你的。”
楼雀曲点了点头,盘腿坐了下来,抬头看着楼寒萧,说:“萧姐啊,你说我们整天搁这练玄有用吗?我们楼家不是自霓帝时代后便再无玄者了吗,这整整几百年了,楼家每一代都向往打破这个规律,但,冒昧问一句,有用吗?”
楼寒萧将三株云白色的药草放在他面前。
楼寒萧耸耸肩,说:“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总要有人去试,其实,楼家每个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他们只是没有选择的接受而已,在这个楼山。”
楼雀曲指了指那三株药草,说道:“这什么?”
楼寒萧笑了笑,说:“那几个爱慕我的玄者送的,这可是从玄界带的玄絮草,珍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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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雀曲听此眉头微皱,说:“那几个玄者又来骚扰你了?你还接受了他们的赠品?姐啊,你看不出来吗,他们只是将你视作一个美丽的玩物,只是需要设法得到,这不就三个玄草吗,是不是凡者加个‘玄’字就可以变得珍贵,姐,这是他们给你的恩情,恩情多了你就只能用你自己去还了。”
楼寒萧点点头说:“知道,但怎么说别人都是玄者,玄界的人肯来人界本就是一件少事,更何况……”
楼雀曲将药拾起放在楼寒萧手上,说:“楼筠让你接的?”
楼寒萧一愣,一时语塞。
楼雀曲摇摇头说:“仰慕虚荣本就不符楼家规矩,楼筠这般做,真的是,算了唉……告诉楼筠,若有还有下次,我来解决。”
楼寒萧把玄草拍在楼雀曲手上。
楼寒萧说:“他怎么说都算你哥,你怎么能这样说。”
楼雀曲冷笑的说:“所以他就能利用你去换虚荣?”
楼寒萧说:“你……唉,算了,这药草也拿了,你先用着吧,楼筠的事也没那么严重就这样算了吧。”
楼雀曲坐下将药草放旁边,说:“你上一次也这么说的,还有,这药草我不要,也用不着。”
楼寒萧蹲下捡起药草,说:“你还是这么倔,那你先练着,等会于老来了我叫你。”
楼雀曲再强调一遍:“嗯,但不要接那几个的东西了。”
楼寒萧点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
楼雀曲看见楼寒萧的身形远去,便闭目修玄,四周的玄力渐渐靠近楼雀曲,如同一个气旋。
还有一个楼雀曲见过无数次的于经脉上的几个障堵,玄气一到那便会溃散。
还是如此吗……
霓帝时代楼家究竟做了什么,几百年了,还不肯原谅吗。
这一修炼便是三个时辰。
再次醒来时,楼雀曲苦笑摇了摇头,还是那样。
望着这重重楼阁,这连绵山脉,楼雀曲叹息一声。
这时一名老者来到。
后面跟着两男两女,分别是楼雀曲的父亲楼壶,楼雀曲表哥楼筠,楼雀曲他姐楼寒萧,和楼雀曲母亲陈橘顷
楼雀曲看见老者,鞠了一躬,说到:“于老。”
于老和蔼的笑了笑,说:“小曲子你可记得你如今到什么年岁?”
楼雀曲低着头说:“已到玄者年岁。”
于老点了点头,说:“你可知玄者,有如何珍贵?”
楼雀曲回答:“在人界,玄者为一切凡人之上。”
于老说:“你可觉得公平?”
楼雀曲说:“不公平。”
于老笑了笑说:“你又可知玄界比人界大多少?”
楼雀曲回答:“人界不如玄界万分里一。”
于老又问:“可公平?”
楼雀曲单单回答一个字:“不。
于老满意的点点头,说:“那你明日便来青玄湖吧。”
楼雀曲说:“于老,我有一事不明。”
于老说:“讲吧,这么多年来小曲子你和第一次问我问题。”
楼雀曲看了眼周围。
“楼幕古,楼秦叶,他们两个是谁?”
——玄界一处山上,一个人手持着棋子,看着棋盘,左侧写着他的名字。
“墨尘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