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夫人面带愠怒的上楼,直接闯进景欢的房间,口吻傲慢,“景欢我警告你,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我们也不会过多为难你,但别的,你想都不要想!”
景欢讥笑,“我把孩子弄死在肚子里,也不会给你们!”
寒夫人眼眸倏然瞪大,惊骇不已。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啪!”见景欢一副犟性,寒夫人气怒不已,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小贱人,我看你真的是不知好歹!”
“妈!”
正巧上楼的寒泽礼撞见这一幕,脸色骤变。
他将寒夫人拽出门外,阴着脸,“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是她自己犯贱,找打!”寒夫人气得面色铁青,怒道:“你听听她刚才说的什么话?她说要把孩子弄死在肚子里,她怎么就能这么恶毒!”
“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初说什么我也要让你远离她!”
寒泽礼表情微僵,心下苦涩不已。
这个女人,当真这么讨厌他?连带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胎儿也一样厌恶?
他呼吸变得沉重,胸腔阵阵闷痛,缓缓吐出一口气,“妈,景欢说的只是气话。”
“你也知道,她现在正怀着孕,脾性比较燥。”
寒夫人不满的双手环胸,眼神越过寒泽礼的肩头,很是厌恶的睨了眼房间里的景欢。
“真以为怀个孕就成祖宗了?你最好让他老实点,别整天折腾肚子里的孩子。”
寒泽礼捏捏眉心,不耐道:“我会处理,不用你们操心。”
等送走了寒夫人,寒泽礼转身去书房拿来医疗箱要给景欢的脸上药。
景欢侧头一避,躲开了。
她皮笑肉不笑道:“我还没有那么娇气,只是一个巴掌而已,不用管也能自己消了。”
更何况,就她现在这张脸,多个巴掌印算得了什么?
寒泽礼动作顿了顿,以为她是在赌气,便强硬的桎梏她脑袋,让她别动。
动作间难免会令寒泽礼手心的伤口裂开。
温热的液体渗透雪白的纱布,分外殷红刺目。
景欢僵了下,没再继续挣扎,但神色依旧漠然,像没看见一样无动于衷。
等寒泽礼给她上好药,仔细的将药箱整理好,景欢突然开口道:“寒泽礼,我不要你给我补偿,也不要你赎罪,我只求你,放我走。”
“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寒泽礼握着一卷纱布的手一抖,随后慢慢攥紧,手背的青筋都凸显的暴起。
他压抑着心底的怒气,拎着医药箱倏然起身,冷硬道:“你想都别想!”
景欢眼中的光亮渐渐黯淡。
翌日。
刚出房间准备去吃早餐的寒夫人得知景欢又没有出门,连早餐都是保姆亲自给送上去的,瞬间怒火中烧。
“她因为他是这里的主子吗?我让她住着,可不是让她享清福!”
苏雪假意劝说,实则句句都在煽风点火,“寒姨,你别跟她生气,她毕竟怀着孕,大不了我每天起早一点,专门给他做一份早餐送上去。”
寒夫人心底/火气顿时如同被浇了油,蹭蹭蹭的往上窜,“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你这么伺候!”
“不行。”寒夫人表情一肃,冷声道:“不能让她再这么嚣张下去,我今天非得给他好好立立规矩不可!”
话落,她脚尖一转,气怒冲冲的去找景欢。
苏雪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景欢既然选择留在这里,就别想好过!
“彭!”
寒夫人一脚踹开房门,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指着床上的景欢道:“去把她给我拖下来,按在地上跪着!”
景欢见她这幅架势,面上冷笑不迭。
从入住这里起,她就知道自己绝不会再有安宁日子过。
这不,才第二天,寒夫人就按耐不住,要亲自来教训她了。
但景欢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更不会想寒夫人下跪。
在保镖压着她双臂,硬是要将她往地下摁的时候,她一狠心,直接咬破舌尖,然后吐出来一口血沫,倒在了地面。
这个变故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住了,有些始料未及。
寒夫人直接惊的脸都白了。
“快快快,你们还了愣着做什么,赶紧把人送去医院!”
她可不是担心景欢,她是担心景欢肚子里的乖孙。
她哪里能料到,景欢竟然跟个瓷器似的,只是碰一下就吐血了!
保镖们立即动作起来,赶忙将景欢给抱起,开车赶往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过后,有些诧异的看着病床上阖着眼的景欢。
这孕妇明明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
景欢在这时睁开眼,听着寒夫人抱怨的骂她,说她太娇气。
随后又对苏雪道:“这样的女人我是绝不会允许她进我们寒家,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把她赶的远远的,苏雪,到时候你就好好抚养这个孩子。”
苏雪自然是无不答应,乖乖点头。
不多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是男人冷冽的训斥声。
“我警告过你们多少遍,不要动她!”
“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没会儿,病房门就被从外打开,寒泽礼倏然对上景欢一双清明冷淡的眼眸。
他顿了下,随后向医生询问情况。
医生自然是如实回答:“孕妇没什么事,就是舌尖被咬破了。”
寒泽礼眼神登时复杂。
他在公司听到景欢被自己母亲气吐血的消息,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刚才甚至还为了景欢将自己的母亲骂了一顿。
结果到头来竟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场闹剧?
寒泽礼脸色微沉,等医生出去后,他掐着景欢白皙小巧的下巴质问:“为什么要装?”
难道她这样做,是因为被留下而心生不满,为了报复,故意离间他跟他母亲之间的关系?
景欢掀了掀眼皮,姿态有些慵懒,眼中始终带着讽刺。
她看着寒泽礼面含愠怒的脸庞,心知他肯定是又误会了什么,有些讽笑的摇了摇头,叹声道:“寒泽礼,你可真是个蠢货。”
什么堂堂寒少,只不过是被几个女人耍的团团转的傻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