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若不信,可以问当时莒州知府中当差的衙役还有下人,他们都知道。”
范巧燕一听,愣住了,同时愣住的还有在场的其他人。
镇国公夫人皱眉问道:“你说小叔在你房中,还有一群衙役与下人围观?”
林菲粤呆了,哈哈大笑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在想什么呢?就算莫将军再怎么饥渴,也不至于那么禽兽吧!”
这话,说的在场都这般想过的人,脸色都格外的难看。
“不可能!你说谎!那个时候,莫哥哥分明已经中了我给他下的......”
范巧燕听到林菲粤的笑声,整个神经都绷断了,她指着林菲粤大声道。
结果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说漏了嘴。
“是吗?你终于承认是你下药的了?”
林菲粤淡淡的望着范巧燕,就好似在看一个小丑。
范巧燕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鄙夷,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如何,中了毒的莫哥哥,对我可是热情似火!”
“胡说八道!”莫霄煜气冲冲道。
范巧燕委屈的还想说什么,林菲粤又说道:“你是不是忘记我刚才说的了,整个知府的衙役,还有下人们,都可以作证,莫霄煜当时是在我的房间里。”
“他被你下了毒,然后为了给他解毒,我找来所有衙役,去莒州各家去搜集冰块,然后让下人们准备冷水,制成冰水。”
“不然,你以为,你那毒是如何解的?”
“就这样,都折腾到了后半夜,你居然说莫霄煜早早就去了你房里?”
话,说的那么明了了,只要一查,就能问出来,老国公气得不行。
真当他们镇国公府没人了,这种屎盆子,也敢扣在他们镇国公府头上。
“范源!你可真是教了一个好女儿!”
镇国公站起,怒斥范丞相。
范丞相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转头看向范巧燕,只见范巧燕咬着唇道:”不是的,她在说谎,她在说谎!”
这时,跟着范巧燕的丫鬟连忙站出来说道:“我可以证明,那晚莫将军去过小姐房中!”
这话,一下子就让范丞相看到了希望。
然而,已经偏向于自己儿子这边的镇国公,根本就不想听:“她是你女儿的贴身丫鬟,都不用收买,也会帮着自己主子说话,你觉得可信吗?”
范丞相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他觉得,不可信。
林菲粤笑了笑,望向那个丫鬟:“那,第二日的时候,我们不是还一起见到了一个与莫将军一模一样的人吗?”
林菲粤这话一出,丫鬟忙住了嘴。
范丞相则从中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丫鬟被范丞相给吓着了,一五一十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明眼人都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而范巧燕的举动也无法说是不知情,分明就是有意要把这个锅盖在莫霄煜的头上。
“你,你可真是好算计!”老夫人气的直接晕了过去。
一想到自己差点把一个野种当成自己的孙子,她就气的,心口喘不上气来。
老国公连忙让下人把她带了下去,重新坐好,看向范丞相一家。
范丞相拱手一脸歉意的对着老国公说道:“小女应该只是被人一时蒙蔽
“够了!不要说了!她开始确实是被人蒙蔽!那之后呢?是她想要蒙蔽别人!想把腹中的孩子,嫁祸到我们镇国公来!”
老国公的一番话,说的范丞相颜面尽失,但现在事已至此,他只能承受住老国公发的脾气。
“是,老爷子说的对,范某在这里为小女给镇国公府赔不是了。”
范丞相非常的谦恭,看起来好似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老国公望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范巧燕,还有抱着范巧燕失声痛哭的丞相夫人,叹息一声。
都是为人父母的,被孩子蒙蔽,很正常。
“罢了!你们走吧!”
于是,范丞相就这样带着妻女离开了镇国公府。
余下的人,也没了心情继续说林菲粤两人的亲事,连午膳,都没人想吃。
家中气氛如此,莫霄煜便带着林菲粤离开了,只是走的时候,林菲粤含笑深深多看了镇国公夫人两眼。
镇国公夫人,被她看的浑身一震,连忙别开视线。
等出来了以后,坐在马车上时,莫霄煜才紧紧的一把把她给抱住了。
“怎么了?搞得你比我还要紧张啊。”
林菲粤忍不住打趣他。
“你都不知道,我好害怕你也不相信我!”
莫霄煜说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话来,身边的亲人,没有一个人相信他,好在林菲粤是相信他的,那就够了。
不仅如此,她还站在自己这边,与所有人对抗。
一时间,莫霄煜百般思绪涌上心头,低头,深深吻住了那张能说会道的小嘴,把她的千言万语都吞入口中。
就连两人你侬我侬之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马车就停在大门外,只要有路人掀开车帘,就会看到两人的模样。
顿时,林菲粤的老脸一红,别开了视线。
莫霄煜笑了笑,走出车外,一下车,林菲粤便听到他唤了一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有点担忧的林菲粤,悄悄掀开一角,正好看到老国公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林菲粤顿时觉得尴尬,随即,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冲着国公爷行了一个礼:“老国公爷万福。”
“再过不久这称呼就要改了。”老国公爷笑着说道。
然后递给了林菲粤一个祖母绿的手镯,通体发绿,通透异常,一看就是个好东西。
“这是我们国公府送给每一位未来儿媳的礼物,霄煜的大嫂也有一枚。”
“你试试看,能否带上,若是小了,我再去差人去改改。”
老国公爷笑着催促道。
林菲粤见状,也含笑接过,戴在手上试了试,碧绿的手镯,衬托的林菲粤的手更加的白皙。
“如何?”老国公爷问。
林菲粤:“很好,我很喜欢。”
这话取悦了老国公,眼角笑的都出了深深的褶子:“你喜欢就好。”
又闲聊了几句后,林菲粤便与莫霄煜离开了。
他们敲定了下次的时间,不过下次,就是老国公带着媒人去苏府。
一路上,莫霄煜笑的合不拢嘴,抓着林菲粤手中的手镯,笑个不停。
“怎么了?你怕不是傻了吧?”林菲粤好笑的望着莫霄煜。
“若是我傻了,你还要我吗?”莫霄煜眨巴眼睛可怜巴巴的问。
看着明明是一只大狼狗的莫霄煜,装成一副小奶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好笑。
揪了揪他的耳朵:“不要!我又不傻,为什么要找个傻的!”
莫霄煜一听,也不生气,抓着林菲粤就搂在自己的怀中:“不要也不行了,你收了我们莫家的礼,那就是我莫霄煜的媳妇儿了!”
林菲粤被他弄的痒痒的,止不住的在他身上打滚,咯咯直笑。
两人毫不避讳的在马车上闹作一团,莫霄煜望着轻轻喘息的林菲粤,喉咙一紧,绷紧了身子。
好在马车很快就到了苏府门口,也适时的掩饰了一下他的尴尬。
就在林菲粤要下马车时,莫霄煜忽然想到了什么,抓着她的手问道。
“你临走时,看嫂嫂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林菲粤笑了笑:“没什么意思。”
可莫霄煜是谁啊,哪里会不知道林菲粤,抓着她的手道:“你今天若是不说,我就不让你走了。”
这耍赖的模样,看的林菲粤无语了都。
想了下,林菲粤随口编了一句:“不过是觉得你嫂嫂在府中很辛苦罢了。
莫霄煜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道:“你若是觉得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会辛苦,我们大可住出来。”
自己母亲对林菲粤的态度,莫霄煜是知道的,他不想让林菲粤为了自己而委屈。
林菲粤笑了笑:“住出来,住哪里啊?”
莫霄煜狡黠一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把林菲粤送到大门口,两人依依惜别,苏望山开门时,就看到这一幕,见状便知道两人婚期将近。
他娘手上那碧绿的手镯,可是显眼的很。
他们这边,倒是你侬我侬,丞相府里,却已经低沉的犹如地狱。
范巧燕一回府就被范丞相给关了起来,只有一个贴身丫鬟陪侍在左右。
“都是你!都是你!”
范巧燕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泄,抓着丫鬟就狠狠的大了起来。
“小姐,小姐,我错了,我错了......”
丫鬟抱着头,苦苦的哀求,然而已经打红了眼的范巧燕完全听不到丫鬟的求饶声。
此时她眼中的丫鬟,已经变成了林菲粤的模样。
对她恨之入骨的范巧燕望着被自己打的头破血流的林菲粤激动的大笑—声。
随即,情绪激动过度,晕了过去。
丞相夫人回府后,也被范丞相狠狠训斥了一顿。
最后把范巧燕关在了房中,这才作罢,然后就急匆匆的出了府。
丞相夫人不放心范巧燕,待丞相一走,连忙来看她。
“啊!来人!快来人啊!”
丞相夫人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的鲜血,丫鬟血淋淋的缩成一团,而她的女儿,范巧燕,也倒在了血泊之中,下身的血,好似小溪一般。
丞相府顿时乱作一团,叫大夫的叫大夫,搬人的搬人,唯独那个卷缩在角落的丫鬟,没有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