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绚丽的,微弱的光铺在女孩的身上。
她回过头,圆润的杏眼疑惑的看着他。
她看起来真的很小,也很脆弱。
麻青色的堪堪及腰的长发,在她身后,很自然的散开,衬得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白,腰肢是那么的细。
陆玄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单是回想起,别让他觉得心头发烫。
是第一次,他的目光有些不敢去接触一个人。
她是脆弱的,也是胆大的。
能无视他的气场,一步步走来,用着她那在他看来近乎于天真的语气关心他。
当他露出了一点点尖锐的棱角后,便被吓到了,退缩了。
其实她和别的人没什么区别。
陆玄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他该把她忘了,不应该再一遍遍的想起。
车子行驶了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停了下来。
“下车。”
司机打开了车门,他从车上下来。
“先生。”他的私人助理在这里等着他。
陆玄微微垂眸,半晌之后说,“去查一个人,久初酒店,十楼,2398号房间的人。”
他记得他推开房门之前,看到了这一串数字。
是该去查一下,万一她是别有目的的呢?
“好的,先生。”助理恭敬的应下了。
—
次日,燕初渺在酒店里再一次遇到了风凌浦。
更准确的说,是风凌浦一直在这里等她。
自从上一次的碰巧遇见之后,风凌浦就在私下里调查她了。
燕初渺很早的时候,就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身份。
一个父母意外死亡后,亲,无故还欠了一笔巨款的可怜女孩。
高额的债款,让她不得不来到这座城市。
天真的女孩幻想着在这里待了几个月,把欠的钱赚到之后就离开。
这是一个很俗套且普遍的故事。
来这里工作的女孩,无非就是这几种情况。
从小出生在这里,自愿来的,或者是被迫来的。
自愿来的,要么是有事,要么是向往,要么是迫不得已,被迫来的,各有各的凄惨遭遇。
像这种为了还钱来了这的并不是少数。
这里是真的危险,但里面的工资待遇是真的好。
好到可以让一些人忘记生命危险。
“你好请问得帮我一下吗?”
穿着燕尾服,一举一动绅士极了的风凌浦拦住了燕初渺的去路。
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给人很好的第一印象。
可被他拦住的小姑娘后退了半步,眸子里难掩几分紧张。风凌浦并不言语,目光紧紧的锁定她,头顶的灯光加那娇小的人儿笼罩,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
美人他经常见到,可即便如此,这一刻他眼里还是闪过了淡淡的惊艳。
她是真的很漂亮,一头麻金色的长卷发衬的小脸不足巴掌大,眼大而圆润,水盈盈的,灯光落在了她眼里,似藏了无数稀碎的钻石,涂抹着唇釉的唇瓣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她像是橱窗里最昂贵最精致的娃娃,往可娃娃是死的,眼前的人是活的。
当然最重要的,她有点像容婵,尽管只有那么一两分。
这样也够了。
这么一个漂亮精致的人儿就适合被好好收藏着,放在家里,做一个最完美的摆设。
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查他露着温暖的笑容,音调软软地说,先生,我都听你的呀。
他听过她的声音,是真的很软很甜,尾音不自觉的上扬了,带了一点儿轻快。
“别怕,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一下你,如果不方便的话,那我问一下其他人好了。”
他的话,让女孩微微放下了警惕,当然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她抿唇而笑,唇角微微扬起,那浅淡的痣一下子生动了,但是几分纯然的媚。
这真的是一个尤物,一个让大部分男人心潮澎湃的尤物。
“那请问这位先生想问什么?唔……我现在有点忙,可能没多少时间,如果帮不上忙的话,我只能说抱歉了。”她的声音清凌凌的,里面掺杂了一点儿小心谨慎,却更显乖巧无比。
风凌浦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肩头,细细的腰肢以及笔直的小腿,垂下眼眸时,眼里划过一抹浓浓的势在必得。
再次抬眸他笑的爽朗极了。
“就是想问一下5563房间在哪里,这里太大了,我似乎有点迷路了,如果女士不方便的话,可以给我指一下路就好了。”
原来是个问路的,像这样问路的她经常遇到。
女孩的警惕心又掉了大半,她脸上的笑容真实的几分,唇角的那点痣也越发生动诱人了,欲勾人细细品尝。
是真的很漂亮。
风凌浦微微晃了心神。
是那种过分秾丽,却不带任何攻击性,更不显半分艳俗的漂亮。
一如她的名字,温秾。
“先生?”天真的女孩看不出他心里究竟藏着多大的恶意,她疑惑且关切的问着。
“需要我再重新说一遍吗?”
“不用了。”风凌浦含笑摇头,“我方才是在思考我那个朋友跟我说的话,多谢小姐为我指路,不知小姐贵姓,让我好有个称呼。”
这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请求,对方眼里一片温润,没有任何的恶意,他和其他的那些粗俗不堪的人不一样。
这让天真的女孩而纠结了。
犹豫半晌之后,还是说了。
“姓温。”
风凌浦点头,“温小姐,今日有事,我就先走了,若该日遇上我,再报了今日这个疫情。”
没有过多的纠缠,寻求完帮助之后立马就走,看着他的背影,天真的小姑娘这一刻,才彻底的放下了警惕心。
风凌浦大步往前走着,所有的算计都藏在了他的眼里。
时候还不到,还不能太操之过急,不然只会引起小姑娘的警惕心。
他得细细筹谋一番,慢慢来。
—
久初酒店里的服务员是有划分的。
燕初渺给自己安排的身份,虽然是服务员,却不是在
那样的服务员一天之内接触的人太多了,素质更是各种各样的都有,稍微有几分姿色的都可能被欺负一二,更别说她这种绝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