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见他单刀向自己当头劈落,急忙举剑相迎。“铮”的一声响,单刀被弹开二尺多高,张正感觉对方的功力比自己略逊,与岳凌霄,袁宝庆等人相比差得更远,但对方有两人在场,仍是不敢大意,长剑一颤,幻出七八朵剑花,使刀人胸前数处大穴尽被笼住。
使刀的黑衣人吃了一惊,退后一步,使招“铁锁横江”。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响亮,七八朵剑花全都点在了刀背之上。
鬼手门的剑法虚实变幻,飘忽不定,一旦展开抢攻,方圆丈许内尽是寒光剑影。使刀的黑衣人本就功力不敌,招数上更加难以争胜,十余招后已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不堪。
使剑的黑衣人见同伴不敌,急忙挺剑上前,和使刀的黑衣人一前一后,夹击张正。
张正早料到他会出手,长剑一圈一引,将他也裹在了剑光之中。
两名黑衣人双战张正,张正凝神应战,一支剑上下翻飞,敌住对方的刀剑,攻中带守,守中含攻,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斗了一百余招,仍是不分胜负,最后被药公捉来的那名黑衣人渐渐恢复了知觉。他被捉时药公已经受伤,点中他穴道的一指内力不纯,故此他第一个苏醒。
这名黑衣人醒转之后,见两名同伴战张正不下,有心上前帮忙,被药公擒获时早丢了兵刃,一骨碌身从地上站起,就近捡了一条八九尺长的硬木棍,喝道:“看招!”向张正腰间便扫。
张正身形一侧,避开敌棍,反手还了一剑。长剑的剑尖距那人的身子还有数尺,对方的一刀一剑已然攻到,只得长剑回转,铮、铮两声,将攻来的刀剑挡开。
四人刀来剑往,棍去刀来,斗了七八十招,张正以一敌三,渐渐有些吃力,眼见敌方的木棍又是迎面攻到,看准其来势,刷、刷、刷,连削三剑,对方手中的木棍只剩下了二尺来长。
那人心中微惊,右手一扬,半截棍子向张正面门掷去。
张正是使暗器的高手,怎会被他打中,长剑一挥,二尺来长的木棍又断为两截,分向使刀和使剑的黑衣人打去。
趁着二人各用刀剑拨打木棍,张正长剑挺出,向空手的黑衣汉子连攻三剑。那人无法招架,只得转身而逃。张正也不追赶,又和使刀、使剑的二人斗在一处。
三人转眼间斗了二三十招,逃走的黑衣人又寻了一根木棍返回来再战。
四人交手了片刻,使棍黑衣人手中的木棍又被张正削断,只得再去寻找趁手的木棍,又变成了三人混战的局面。
如此反复数次,第四次时,那人拿了两根棍子回来,将一根木棍往地上一放,手中木棍高举,向着张正的头顶兜头便打。。
张正跨步转身,剑随身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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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避敌棍,掌中剑已攻向使剑的黑衣人,心想:“这几个人的武功并不甚高,却都是悍不畏死,极其难缠的角色。”
此时,又有一名黑衣人苏醒过来,略一活动筋骨,拾起方才那名黑衣人放在地上的一根木棍,大喝一声,加入战团。
张正以一敌四,局面立时变得十分危险。他长剑舞出一团白光护身,脚下如风,快起快落,将地上十余支断木踢得四下里飞散,撞向敌方四人。
趁着四人拨打断木的空隙,张正身形暴退丈余,挺剑立在洞口,心想:“我只须守在这里,让他们进不得洞,伤害不了药公前辈,也就是了。”
此时,地上躺着的两名黑衣人中,又有一人醒转,使刀的黑衣人道:“老七,先去把大家的兵刃找回来。”那人答应一声,飞快的去了。
张正心中暗暗焦急,若等他寻到兵刃回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们五个的对手,若是现在冲过去厮杀,对方四人自己也斗他们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万般无奈之下,向后又退了一步,侧过半边身子,向洞内道:“郭姑娘,药公怎样了?”
张正在洞外抵挡黑衣人,郭采莹陪在药公身边。药公见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喘了口气,说道:“我有什么好看,快出去帮着俊小子打敌人啊。”
郭采莹道:“那怎么行,您伤得这么重,我当然要在这儿照顾您了。”
药公道:“不用,不用,你还是去帮俊小子吧。”
郭采莹笑道:“药公,他武功好得很,不用我帮,况且我这点粗浅功夫,真要出去了,说不定还会给他帮倒忙呢。”
药公暗暗叫苦,心道:“你守在这里才是帮倒忙嘞。”
他游历近千年,访遍了天下良方,尝遍了万境草药,已经修成了百灵药身。不论受了刀伤、剑伤、鞭伤、锤伤,各种兵刃伤;拳伤、掌伤、肘伤、指伤,各种内劲伤;或者摔伤、跌伤、烧伤、冻伤,各种意外伤;以及伤寒感冒,咳血肺痨等大小病症;只要从身上取相应的部位服下,立时便可痊愈,灵验无比,故称百灵药身。
今日药公所受之伤,要取左耳后第三根头发,配合左腿伏兔穴上皮屑,以肩井穴之十三滴鲜血冲服,便可生肌止痛,完好如初。但百灵药身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否则武林中人心叵测,万众觊觎,那可就时时提心吊胆,再无宁日了。
眼见郭采莹不肯离开,药公假装头皮发痒,伸手在脑后挠了两下,缩回手时,已将左耳后第三根头发握在了掌中。
紧接着,药公的蒜头鼻动了两下,似乎鼻子也痒,用手揉鼻子时,舌头一卷,把手心里的头发卷入了口中。
郭采莹见他神情有些古怪,问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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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您哪里不舒服吗?”
药公忙道:“没事,没事,不知怎么搞的,身上老是觉得浑身瘙痒。”说着,也不管雅不雅观,把手伸进裤管,在伏兔穴上搓了几下。
郭采莹听他说只是身子发痒,这才放心,说道:“不痛就好,我还怕您还受了内伤呢。”
药公笑道:“没有,没有。”咳嗽了两声,用手捂了下嘴,伏兔穴上的皮屑也含进了口中。
这两样东西都很隐蔽,还可掩人耳目,刺破肩井穴取血可没那么容易,郭采莹就在旁边看着,怎样能让她分一分心神,或是离开片刻才好。
正苦恼间,第一个苏醒的黑衣人拿着木棍加入了战团。药公假作惊慌道:“糟了,又来了一个敌人。”
郭采莹向洞外看去,药公趁此机会,右手小指长长的指甲在肩井穴上一戳,一条细细的血线向上喷涌,足有七八寸高。
他心中大喜,张嘴凑上去要喝,郭采莹恰在此时转过头来,见他肩上喷血,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慌道:“哎呀,怎么这里还在出血,我刚才竟没发现肩膀也伤了,都是我不好,药公,对不起,对不起。”
药公心里气极,却无法发作,只得道:“没事,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傻丫头,你压得我很痛,快把手拿开。”
郭采莹道:“是、是,我这就给您包扎伤口。”说着,撤回双手,从衣服上撕下来一条布片。
当她的双手离开肩井穴时,药公往伤口上看了一眼,伤处的血仍在流淌,但已不是喷射的状态,自己低头也难以舔到,嘴里咽了一口唾液,只得作罢,任由郭采莹把伤处包扎起来。
张正与对方四人交手,局面不利时,药公道:“俊小子快不行了,你不要管我,快去帮他迎敌。”
郭采莹嘴里答应,却又从衣服上撕下两块布条。药公道:“你干什么?”
郭采莹道:“万一您再流血,好给您包扎呀。”
药公气得眼前发黑,却又不能责怪与她,心里自叹命该如此,说道:“好、好,你真是个懂事的乖女孩儿。”
张正退守洞口后,四名黑衣人不再进攻,与张正相距一丈多远,互相对峙。
四人心想:“这小子武功不弱,是个硬茬,好在我们人多,一会儿兵刃到了,大家一拥而上,先结果了他,再进洞收拾药王老儿,回去后也好交差复命。”
张正心想:“那人取兵刃回来,我当然斗他们五人不过,说不得,只好以暗器取胜,让他们尝尝天下第一,鬼手门绝技的手段。”
郭采莹见外面寂静了下来,不再厮杀拼斗,说道:“药公,他们不打了,我也不用出去帮忙了,还是在这儿照顾您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