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关平也把雷宝宝逼入死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关平剑指雷宝宝,一剑袭来,已是绝路的雷宝宝竟然哈哈大笑,如此奸笑必有蹊跷。
果然一黑衣人从天而降,手握七尺长的鞭子,只见他挥舞旋风长鞭冲关平袭来,关平挥舞长剑四下挡来,一寸长一寸强,只要不是近战,关平也奈何不了黑衣人手中长鞭,就这样激战了数回合后,无奈关平只好运足内力,以气化剑形,一道剑气袭来,直奔黑衣人而去,谁知那黑衣人手中长鞭冲天一甩,眨眼间已是无影无踪。
关平识出这便是江湖传闻的飞天神功,而那黑衣人正是十虎旗老七飞天虎刘达,顷刻间一只长鞭又从半空之中突然袭来,关平侧身躲过,但那长鞭又冲雷宝宝飞来,只见雷宝宝被长鞭缠住腰部,再眨眼间雷宝宝早已消失不见,关平这才反应过来,上当受骗,气的猛然收起手中宝剑。
晓寒山庄。
赵义和秦川他们也赶了回来,当看到庄内一片狼藉,横尸满地,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松子!”
“凉帅!”
众人大步流星地跑进院内,只见杨玄松正跪在祖寒山的面前,旁边的香兰也在哭哭啼啼,掩面拭泪。
见杨玄松安然无恙,赵义这才放下心来,而秦川却猛然跪地,他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凉帅会这样惨死,地上还躺着洪寿亭的尸首,浑身鲜血,惨不忍睹。
这时秦川身后众壮士也都纷纷跪地,愤声呐喊。
“凉帅,兵帅!”
秦川抽出朔刀大喊一声。
“是谁害死了凉帅,我们要为他报仇。”
其余朔刀营的壮士也愤怒吼道:“为二位老帅报仇…”
当听到众人的怒吼之音,杨玄松才缓缓起身道:“我舅舅英雄一世,死而不倒,可敬!至于舅舅大仇,我定会为他讨个公道。”
“秦大哥,把舅舅和洪帅入土为安吧!还有帮我把豆蔻也厚葬了,生前没能过上好日子,死后就让她如愿吧!”
话音刚落,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杨玄松走进卧房,又将房门禁闭。
秦川也带人开始善后,赵义忍不住冲香兰问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香兰只是摇头哭泣,支支吾吾半天也终于说了个大概。
这时关平也回来了,见祖寒山和洪寿亭惨死,她依然面无表情,但却冲香兰问了一句。
“你们家少爷呢!”
香兰哽咽道:“少爷在屋内。”
关平又看了一眼地上惨死的四只恶虎,看那剑伤,定是杨玄松所为,便头也不回地回到自己房间,这里的一切,仿佛除了杨玄松外,其他的都跟她无任何关系。
赵义摇头暗道,这人也太冷酷了吧!随后转身去帮秦川他们清理着满地的尸体。
雷宝宝逃出生天,一间破草屋内,四人齐聚,正坐的就是雷宝宝,黑袍下的他依然只露着一双黑色的小眼睛,站立的是刘达,皮天荡,还有一人侧坐,此人一脸笑面,横眉弯眼,薄唇微翘,手持一把铁扇,身穿褐色长衫,五短身材,甚是矮小,但他却是天下第九谋才吴六斗,江湖人称笑面虎,十虎旗老二,他常说,天下之才有八斗,自己独占六斗,天下人共享两斗。
说好的七虎入北境,结果现在只剩三虎,显然雷宝宝有些失落,并且还埋怨道:“老二,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他是在埋怨吴六斗,而吴六斗却不以为意,以当时的情况,即便他出手也只有送人头的份。
“老大,我不是怕死,你怕是不知道那杨家小儿已经练成了惊鸿剑诀。”
“当真!”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雷宝宝还是有些不信,人口相传的杨家浪荡子,不学无术的大废物,怎么可能学会惊鸿剑诀,但他又仔细一想,似乎想到了什么,瞬间起身暴怒道:“原来如此,杨滕忠这个乱臣贼子,他当年迟迟不发兵灭蜀,看来早就与大蜀暗通一气了。”
天下皆知惊鸿剑诀乃大蜀青城山镇山之武学,而且这惊鸿剑诀是绝不外传,如今杨玄松竟学成惊鸿四剑,真是岂有此理,雷宝宝拳头紧握,愤慨不已。
皮天荡也愤恨道:“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白衣神秘人,暗中使坏,那杨家小儿早就见了阎王。”
要说这大鬼皮天荡还真是轻功了得,赵义,秦川,再加上众多朔刀壮士,愣是没有将他追上。最可惜的还是二鬼李庆阳,他也是轻功极好,用毒了得,怎奈刚出这江湖,就遇到了吴三狼这样的悍将,他要是不硬刚吴三狼,也不会惨死于青龙大刀之下。
雷宝宝突然疑问道:“什么白衣神秘人?”
皮天荡说出前因后果,雷宝宝微闭双眼,这里肯定有内鬼,但这内鬼又是谁呢!
皮天荡又肯定道:“肯定是吴三狼暗中搞鬼,这家伙对大督主一直都是阳奉阴违。”
雷宝宝斜了一眼皮天荡道:“你小子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当年吴三狼刀劈二鬼李庆阳,这个仇皮天荡一直没忘,也一直寻找报仇时机,所以雷宝宝有此猜想也不足为奇。
“小的不敢。”
皮天荡赶忙低下脑袋认错,堂堂的中原二鬼,当年为了银子卖命,刺杀杨滕忠夫妇,如今呢!依然为了银子做了雷宝宝的走狗,要问世人为何皆如此,答曰无非是为了碎银几两到处奔波。
那皮天荡口中的白衣神秘人到底是谁?雷宝宝不由得心中起疑,看来是时候再敲打敲打吴三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