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松吩咐香兰给关平安排住宿,香兰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少爷命令不能违背,她只好胆怯地在前边引路,关平就默默地跟在后边,香兰那是一步一回头,两步两回眸,生怕关平会从身后一剑把她刺穿。
刚把关平这个冷酷女子安顿下来,豆蔻那边又来事儿了,硬是拉着杨玄松去品尝她亲手做的银耳粥,杨玄松脑袋都快炸了。
“杨公子,你快尝尝。”
豆蔻端着银耳粥满脸欣喜,面对这样的豆蔻,杨玄松很难拒绝,刚想端起品尝。
突然一粒飞石从窗外直射而来,正好将杨玄松手中粥碗打翻在地,那银耳粥洒地瞬间,浓烟四起,杨玄松再傻也看的出来这银耳粥里掺着剧毒。
豆蔻瞬间吓得花容失色,银耳粥是她亲手煮的,若真是一碗毒粥,她百口莫辩。
突然房顶一阵响动,杨玄松闻声赶忙冲出门外,此刻赵义也正好赶来,他早就察觉到这晓寒山庄里混进了高手,果然一黑色人影从屋顶跳下逃跑。
“子义,快追!”
赵义提着单刀就追了出去。
“杨公子,对不起!”
是一旁的豆蔻在不停自责,可是下毒的根本不是她,这时祖寒山他们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松儿。”
“有刺客。”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秦川等人也追了上去,祖寒山又冲杨玄松问道:“没伤到你吧!松儿。”
杨玄松没有回话,显得有些不安,想着要不是神秘人将粥碗打翻,后果不堪设想。
“对不起,杨公子,对不起。”
祖寒山又见豆蔻跪地哭喊,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杨玄松指了指地上毒粥,缓缓说道:“有人想毒死我。”
回晋阳的第一天有人想烧死他,第二天就有人想毒死他,想想真是可怕,到底是谁想要他这条烂命。
祖寒山质问道:“这粥是谁煮的。”
豆蔻哭着回道:“是我煮的。”
祖寒山异常愤怒,冲豆蔻凶道:“快点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下毒的。”
豆蔻急的直摇头,杨玄松对她这么好,它怎么会给杨玄松投毒,她还指着杨玄松过好日子呢!怎么会加害于他。
“舅爷,这毒真不是我下的,我是冤枉的。”
以祖寒山的脾气根本不会听豆蔻任何辩解,没有一刀宰了她已经算是仁慈。
“你走吧!”
祖寒山想要轰走豆蔻,杨玄松却道:“舅舅,这毒肯定不是豆蔻下的,我相信她,她要是想害我,不会等到今天。”
“松儿,你知不知道晋阳城有多少人惦记着你这颗脑袋,上京里又有多少人想要你这条小命。”
祖寒山为了保险起见,决心要赶走豆蔻。
“你快走吧,晓寒山庄是留不下你了。”
祖寒山发出最后通牒,豆蔻无奈起身,她该去哪?又能去哪?杨玄松有些不忍心,还想求情,可祖寒山根本不听他的任何解释,今日豆蔻必走。
“别说了,松儿。”
“为什么不说?”
这时关平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把正欲要走的豆蔻拦住,豆蔻满脸惊愕,她之前跟关平有过口舌之争,心想这关平肯定是来看热闹的。
“这粥中之毒非她所为。”
令豆蔻没想到的是关平一开口便为她开脱,她望着关平感动不已。
“你凭什么说不是她投的毒。”
祖寒山不想以身犯险,还是想赶走豆蔻,宁错杀,不放过,这就是他祖寒山。
关平在心里嘟囔一句,他祖寒山跟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不讲理,一根筋,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十年前要不是杨玄松拼死保护她们母女,她关平也活不到今天。
“那你又凭什么说是她所为?”
关平领着瑟瑟发抖的豆蔻走进屋内,可豆蔻一见祖寒山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又掉头想走。
关平冷言道:“你要是就这样走了,一辈子都洗不清了。”
豆蔻突然停下脚步,而关平弯腰捡起地上粥碗,冲祖寒山道:“这是黑杀粉之毒,你觉得她会有这世间奇毒?”
其实关平也早察觉到晓寒山庄混进了高手,而且此人轻功了得,再加上这世间奇毒黑杀粉,如果没猜错,他就是中原二鬼,大鬼皮天荡。
祖寒山冷眼道:“老夫不知道什么黑杀粉,总之为了松儿的安危,她绝对不能再留下来。”
关平道:“你好不讲理。”
祖寒山又道:“老夫做事就是这样。”
“关平小姐,你们别再为我争吵了,事情因我而起,都是我的错,我马上就走。”
豆蔻再一次转身要走,脸上写满委屈,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香兰突然跪地冲祖寒山乞求道:“舅爷,求您别把豆蔻姐赶走,求您了。”
祖寒山微闭双眼,默不作声。
“豆蔻,你站住!”
杨玄松终于忍不住叫停豆蔻。
“舅舅,豆蔻是我把她从北国带回来的,天下之大,你让她去哪?”
“舅舅,你也太狠心了。”
气的祖寒山一把揪住杨玄松衣领,怒声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小命有多重要,杨家唯一的希望,你若有何闪失,九泉之下,我该如何向你父母交待。”
“呵呵,是生是死,小爷才不在乎呢!”
说着杨玄松冲到屋外,高声大喊道:“什么狗屁上京皇室,什么狗屁吴三狼,你们倒是来杀小爷啊!小爷等着你们。”
“杨公子,你别喊了,我马上走。”
豆蔻哭哭啼啼,可当她刚要准备离开之时,就见一柄飞刀从对面屋顶射出,冲杨玄松迎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