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书房中,一个中年武夫,正端坐在书桌前观摩兵书,他目不转睛,表情严肃。
“王爷,不好了!”
是看门军士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他没有敲门,而是径直闯入。
武夫闻声抬头,眉头微皱,一双刀眼,目光犀利,盯得军士有些胆寒。
没错此人正是天生刀眼,看上不看下的狼帅吴三狼,如今他已不再是曾经的狼帅了,而是并州第二任晋阳王,这座王府的新主人。
吴三狼怒道:“何故惊慌失措?”
军士吓得赶忙跪地,刚要回话,这时香兰端着食盘走了进来,食盘上盛着糕点和茶水。
“王爷,茶来了!”
军士见香兰在场,便不再言语,机灵的香兰发现端倪,心想着赶快放下食盘然后走人,谁知吴三狼却发话道:“香兰又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军士依然面露难色,磕磕巴巴地说道:“杨…杨公子,回来了。”
“什么杨公子,不应该是小王爷吗?”
吴三狼此言一出,香兰“啊”的一声,惊的食盘坠地。
军士更是吓得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吴三狼斜了一眼香兰,淡淡道:“小王爷回来了,是好事儿,你慌什么?”
“难不成你是怕本王宰了他?”
香兰也吓得赶忙跪在地上。
“奴婢不敢胡乱猜忌王爷心中所想。”
吴三狼冷笑一声,随后起身,慢慢走到香兰面前,然后俯身弯腰捡起地上摔碎的茶碗,嘟囔了一句。
“覆水难收!”
他平生最敬重之人就是杨滕忠,而他最看不起的人便是杨玄松,膏粱子弟,浪荡公子。
吴三狼将茶杯碎片放在书桌上,冲着军士淡淡地道了一声。
“既然回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把他带到大厅。”
军士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回道:“遵命!”
吴三狼刚要转身离去,却也不忘回头冲香兰叮嘱了一句。
“记住,不要胡乱猜疑本王心思,这对你没有好处。”
杨玄松终于等来通报,可以入府,还真是邪门了,回自己家,还得通报。
等杨玄松他们被请进大厅,气呼呼的杨玄松一屁股便坐在椅子上,张口就道:“快点让杨老头出来见小爷,别在背地里装神弄鬼。”
而豆蔻正满眼新奇地欣赏着大厅里的摆件,金银瓷器,应有尽有,富丽堂皇,美不胜收,这可比总督府奢华多了,不知不觉便来到大厅门口,木架上一个陶瓷花瓶引起了她注意,正欲翘脚想把架子上的花瓶拿下来慢慢欣赏,这时吴三狼走了进来,他正好与豆蔻四目相对,那犀利的眼神直接把豆蔻吓傻,一不小心,直接把花瓶打翻在地,花瓶坠地,摔个粉碎。
杨玄松与赵义也闻声望去,原来是花瓶碎了,杨玄松不以为意,又看了看走进来的吴三狼,更加充耳不闻,这个武夫经常出没于晋阳王府,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吴三狼看了一眼浓妆艳抹的豆蔻,再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杨玄松,不用说,肯定是这小子欠的风流债。
这花瓶可是老王爷生前最喜欢的摆件,老王爷都没舍得拿去陪葬,如今竟然被她给打碎了,吴三狼恶狠狠地瞪着豆蔻。
豆蔻吓得花容失色,想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吴三狼指着豆蔻怒声吼道:“把她拖出去砍了!”
军士得令,冲上去擒住豆蔻,就要把她拖走,豆蔻哭喊道:“杨公子,救命啊!”
什么情况?这怎么还打起来了,杨玄松赶忙跑过来查明原因。得知情况后,杨玄松冲着吴三狼一脸不屑道:“不就是一个花瓶吗?至于动刀杀人。”
“可那是王爷生前最喜爱的花瓶!”
吴三狼满脸冷漠,一字一顿地说着。
杨玄松闻言脸色突变,几乎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说什么?你再给小爷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