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松没等来关平,却等来了一声声清脆的银铃之响,这清脆的铃声从远处慢慢传来,伴随着烈马的一声嘶鸣,一黑马,黑袍,黑斗笠的黑衣少年从远处策马奔来。
少年手持单刀,此刀刃长五尺,柄长一尺五寸,共长六尺五寸,重二斤八两,光是看着就令人胆寒。
斗笠之下,藏着一张绝世容颜,要说杨玄松是浪荡之美,那这黑衣少年就是俊美还得加上点暴力美学。
少年直冲刀客后方,突围入阵,一刀挥去,伴随着急促的银铃之声,这一刀下去怒斩刀客十人,再一刀砍来,又斩杀十人,两刀下去,刀客们纷纷顿首,一刀客惊呼一句。
“黑衣人屠!”
黑衣人屠?银铃声响,片甲不留?江湖人称黑衣人屠。
那黑衣少年又一策马,硬生生地冲出一条血路,所迎刀客皆被砍杀,那些三元之内的刀客几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已经一命呜呼,跌下马来。如此一来,困兽犹斗的牛银星也被黑衣少年顺手解救。
老鬼也注意到了迎面杀来的黑衣少年,他面无表情,冷眼直视,眼角处的肌肉微微颤动,如临大敌一般。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牛银星拱手感谢,可少年根本没闲心搭理他,策马突入重围,直至杨玄松身前,银铃之声才戛然而止。至于那些刀客全都望而生畏,没有一人再敢上前。
少年慢慢摘下斗笠,嘴角微微翘起,邪魅一笑,面白如玉的俏脸找不出半点瑕疵,深邃的眸子充满内容。
“松子!”
这一声松子,饱含深情,杨玄松有些惊愕,多少年了,都没人这样称呼过他,难道他是…再抬眼望去,细细打量,觉得有些眼熟,便试探道:“你…你是子义?”
赵义面露喜色,一晃六年,物是人非,杨玄松还能记起他,人间值得。
曾记得,当年他离开晋阳王府时才十二岁,如今这个稚嫩少年再次归来时已经成了江湖噩梦,北境江湖万千游侠口中的黑衣人屠。
“松子!”
赵义激动的跳下马来,他将杨玄松扶起,还有那已经昏死过去的杨安。
“子义,你个臭小子,小爷这辈子都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这六年了,你跑哪去了?”
显然杨玄松也很激动,怎么说赵义也是他童年玩伴之一,晋阳王府里的房上瓦,没少被他俩揭,可杨滕忠拿他俩也没办法,一个是他唯一的儿子,另一个是隐姓埋名的朱三太子,他也是毫无办法,所以就只能花银子请工匠,两天一小修,三天一大修,连工匠都纳闷,这晋阳王府是招贼了吗?
“哪也没去,一直在这北境江湖里厮杀练刀。”
赵义微微一笑,尽是坦然。
厮杀?他赵义离开王府时才十二岁啊!杨玄松一咧嘴,觉得赵义在吹牛,鬼信。
“你就吹牛吧!”
“松子,我真的没有骗你,如今我也算是学有所成,宰杀这些欺负你的杂碎犹如切瓜砍菜。”
赵义举起手中单刀指了指一众刀客,眸子里杀气十足。
那把单刀直指老鬼,虽隔百米,但也寒气逼人,老鬼对黑衣人屠有所耳闻,只是想不到人所畏惧的人屠竟然是一少年,赵义更加晓得老鬼,辽刀门的叛徒。
“老鬼,现在滚,还来的及。”
人屠就是嚣张,话里话外无不透着天下无敌的傲慢,整个北境江湖,还从来没人不把辽刀老鬼放在眼里,他赵义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