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了下脚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
“我今天出门看过黄历,忌赌,不能玩,可能会输钱诶!”
他弯了下唇,要不是怕弄乱她的假发,小姑娘会炸毛,他真想揉揉她的头顶:“输的起,想玩就玩。”
做生意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平时没事了,还会请个风水大师过来看看布局。
阮羲和虽然相信科学吧,但是偶尔也会翻翻黄历,见了寺庙不论这神佛是干嘛的,都会拜拜!
这种东西虽然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但是看见了上面说忌讳,那阮羲和多少会惦记着些,今儿个刚过来时,她还想着,今儿个不能上牌桌呢!
见她还想要说什么,晏扶风用额头轻轻抵了一下她的眉心:“输了算我的,不怕。”
阮羲和倒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但是他这么说,自己就是很开心,哪个女孩子不喜欢这种事事周到的温柔呢?
她别扭的转开视线,埋在他怀里,双臂抱住他的腰,跟撒娇的小朋友似的,在他衬衣上蹭蹭,也不说话,但是晏扶风瞬间心脏软的稀巴烂,克制地圈着她,生怕太用力抱疼了她!
显示楼层的数字不断跳着。
电梯到了他也不说,阮羲和发现时他俩已经上上下下地坐了两趟!
亏她刚才还以为葡京改布局了呢,怎么坐个电梯还那么久!
“你干嘛不告诉我呀!”
晏扶风抿了下唇,他就是很喜欢阮羲和这样抱他,想多抱会,但是这个原因,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
好在她的注意力已经被别的东西转移了,也没追着问他。
晏扶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口也泛起一丝微妙的失落感来,他不好意思说,但是他又想告诉她......
这一层人少。
但是有资格上来的都是大户,在葡京消费至少过千万了。
电梯门一开,那个明艳至极的小姑娘手里牵着这地界上最不能惹的那位爷,大家不想注意她都难。
何况她的假发也实在招摇。
在澳城混的,都知道晏先生对一个小姑娘宠上了天,那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啊,这几年虽然没怎么带出来,但是谁也不敢在这上面做文章,前车之鉴就参考原来台城和港城当家的那两位。
阮羲和脸长得嫩,平日里御姐打扮多,气场全开,倒是没什么,但是今儿个这一身妥妥的幼态,可爱的不得了!
往赌桌上一坐,根本就没人把她当回事,只不过碍于晏扶风在一边站着,他们还是得对这个小姑娘客客气气的!
“玩这个?”
他站在阮羲和椅子旁边,捏了捏她的小手,真软,她好像哪里都软软的,跟没长骨头似的。
“嗯!”
炸金花这玩意最考验人的牌技了!
当然,大多数人都觉得炸金花是一种纯靠运气的游戏,只有老玩家才知道,这里面的水分足的很。
哪能让老板一直站着,确定在这后,手底下的人赶紧搬了条椅子过来给晏扶风。
他这样的人即便是坐下,那压迫感也半分没少,同样叫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晏先生今儿个不上手?”
说话的人,长的一脸富态,随时随地好像都是笑眯眯的,跟那弥勒佛似的!
“嗯,让小朋友玩。”晏扶风平日里也不算严苛,今天倒是比之以往还要更温和些。
阮羲和抬头看了一眼。
对面的几位老板都是新面孔,至少她以前来玩时,是没有见过的。
双方都不熟,他们也不知道小姑娘深浅,都是老玩家了,听到晏扶风不上场,便知道今儿个这局纯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一时间,各怀鬼胎的两拨人都弯了弯嘴角。
“那今天要是不小心输多了,你家小朋友哭鼻子,晏先生回家可是要哄很久喽~”
“哈哈哈哈!老梁你可真会开玩笑!”一位姓王的老板爽朗地大笑一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开着善意的玩笑,打趣两人。
晏扶风倒也不生气这些无伤大雅的话,只是叫人端上来一盒筹码。
那几位老板手指间夹着烟,有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有的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弹着烟灰,有的望着某处走神一副纵那啥过度没睡醒的样子,总之就是半点没把这局当回事,就当是陪小朋友玩玩罢了!
可是,当红绸布掀开的那一瞬间。
几个人瞬间坐直,瞳孔微微收缩,在座的全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