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发现一个现象，在很多普通人的心目中，从事演员这个职业的人，似乎更加见多识广，经历丰富，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都要比普通人更难获得——意思是，如果有人告诉你，某个明星突然就爱上了一个人，你会觉得奇怪，如果有人告诉你，某个明星因为爱上一个人而腼腆、害羞、不好意思开口，你更会觉得匪夷所思——拜托，那可是明星，他们还用得着腼腆和害羞吗？ 但实际上，明星无非是被包装出来的商业光环——真正依靠人格魅力形成的光环，真是屈指可数。好皮囊总是讨人喜欢，这无可厚非，但别以貌取人，否则，塌房的那天，你的世界也将跟着土崩瓦解。 跟中岛穗接触得越久，周云越感觉到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而且也真实，性格也好，相处起来很舒服。 周云无意去评价每个人的性格好坏，但在剧组这些女演员之中，周云最喜欢的就是中岛穗。 只能这么说，人与人之间是真有一些缘分在的，有的人就是合眼缘一点。 中岛穗不想让克里斯·派恩一个人去找莉莉·克鲁斯，是担心他们一男一女，这么一聊天，也许关系就拉近了。 虽然她否认自己喜欢克里斯·派恩，但周云根本不再信她的这点掩饰了。 她是个演员没错，但她在这件上的演技够差的。 “你要是喜欢克里斯，就多去跟他接触一下好了，别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喜欢，那他可能都不知道你的心思。”周云说。 中岛穗面带羞色地说：“小云，我说了，我没有喜欢他啦。” “那你既然不喜欢他，管他是不是一个人去找莉莉·克鲁斯。”周云激了她一下。 中岛穗果然又不说话了。 周云：“你就别掩饰了，也别伪装了，小穗，你放心，在你主动把这件事公开之前，我肯定会把我的嘴闭得紧紧的，一个字都不说出来。” 中岛穗这才犹豫地说：“那你要发誓。” “我发誓。” 中岛穗苦恼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是没有跟他主动接触，可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一样。” “啊？” “昨天我跟他有一场对手戏，我还专门给他也带了一杯咖啡过去呢，但是他也只说了一句谢谢。” “嗯，一杯咖啡，确实看不出什么啊。”周云说，“你要不主动约他出去看场电影？这个信号更直接也更明显一点。” 中岛穗立即摇头，说：“可是这也太直接了，要是他拒绝我了该怎么办？好尴尬啊。” “那你要让他感受到你的心意，只能直接一点嘛。” “他难道对我没有好感吗？为什么他不主动呢？”中岛穗有些苦恼地问。 她抿了抿自己的嘴，问：“小云，你和宋迟之间是谁先表的白啊？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周云没想到中岛穗会突然问到自己。 她不禁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才说：“我……怎么说呢，我们两个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跟正常的情侣不太一样。” “啊？” “我们在正式在一起之前，就有很多媒体在传我们的绯闻，但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在一起，说实话，我们反而是被这种绯闻给撮合到一起的。”周云说，“在正式在一起之前，我们也互相试探和聊了很久，也很纠结要不要在一起，毕竟我们两个人都是演员，总而言之，很多复杂的东西，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跟宋迟的故事也不见得能被你借鉴啦。” 中岛穗叹了口气。 “但是，小穗，如果喜欢，那就主动一点好了，我们现在还在一起拍戏，等这部戏拍完了，后面可能就很难再见面了，等到电影上映做宣传的时候，那可能都是一年之后了。”周云说，“无论结果如何，别让自己后悔，别留下遗憾。” 中岛穗点点头。 周云好奇地问：“小穗，你是为什么喜欢克里斯啊？” 她有点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讲实话，她虽然也觉得休·瑞德曼和克里斯·派恩很帅，但她对男人的审美，还是更加偏好亚洲人的长相。从小就习惯了这种审美。而他们这个剧组建立起来还不到一个月，要说日久生情也不至于。 中岛穗说：“我……我不知道，就是有点被他吸引，他比较安静，话不多，但是对大家都很照顾，大家一块儿聚餐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帮大家拿纸巾，递餐具，从来不多说什么。” “在日本应该也有很多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追求你吧？” 周云听到中岛穗的形容，觉得不至于啊，中岛穗怎么会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喜欢上了克里斯·派恩？ 谁知道，中岛穗却说：“在日本其实没有多少人追求我，大家都对我比较敬而远之。” 周云略一思索就反应过来了。 中岛穗在日本是非常红的女明星，估计大部分男人也觉得自己驾驭不了这样的女人。 男人总是想要找一个比自己弱一点的女人。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事实。 周云：“那现在怎么办？已经决定了由克里斯·派恩去跟莉莉·克鲁斯沟通了。” 中岛穗说：“要不，小云，你跟我一起去跟克里斯说吧，我们跟他一起去。” 周云哭笑不得。 “小穗，我们太多人去找莉莉·克鲁斯也不好，虽然这可以避免克里斯跟她两个人单独相处，但是……我们还是希望莉莉能够去跟蒂姆道歉的，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找她，她可能不仅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觉得我们这些人都在逼她，甚至觉得我们在看她的笑话。” “啊，也是。” “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休代替克里斯去做这件事。”周云说道。 “休？可是休似乎并不想去。”中岛穗有些顾忌，“刚才你也看到了，他其实很不想去找莉莉的。” “是啊，所以，如果你不想让克里斯去找莉莉的话，就只能想办法劝休改变主意了。”周云说。 中岛穗惊讶地看着周云。 周云点点头。 “或者是，你跟克里斯说，你是女孩，你去跟莉莉说更好一点，让他别去了。” 中岛穗毫不犹豫地说：“那我去找克里斯。” 她急冲冲地走了。 周云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房间，查收邮箱。 自从跟周览一起开了工作室以来，查收邮箱这个动作就变得格外频繁了起来。 很多的事务，周览都会通过邮箱正式地征求她的意见。 既不是电话，也不是微信。 周览说，这样能够保证所有的东西都一清二楚。无论是周览，还是工作室其他的一些事务。很多的东西，往往是由各个组提交一个方案，大家讨论修改之后，提给周览，一些关键性的决策，她都会回复一条转发给周云，让周云也看看。周云如果有意见，再直接跟周览说，没有意见就回复一个“没意见”或者“同意”就好。 周览说过，虽然说周云不太过问工作室的具体工作，但是一些大的项目、关键性的条款，一定要由她过眼。 这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规矩。 “不是说我不值得你信任，也不是说你不能完全交给我来做，但开了工作室之后，这就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要是而久之也会只把你当一个吉祥物，因为我才是那个实际上管得到他们工作的人，再久而久之，大家说不定就会起一些别的心思，这都是可能的，最忌讳的就是最有权力的那个人实际上被架空，整个工作室的生态都会乱套。”周览是这么跟周云说的。 周云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得了空就检查一下邮箱，看有没有还没有被她看过的。 虽然说很着急的东西，他们也会直接微信找她，请她尽快给意见。但周云还是不想因为自己的速度慢了，影响他们的工作。 这一检查，她看到了工作室其他几个签约艺人的营收。 周云，总共为工作室带来了5257万元的营收，这是减掉了她自己和成千娱乐分成之后的收入。 这么高？ 这个数字把周云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根据新签的条款，她自己赚钱的钱，她自己分成才占大头。但一看后面的明细表，又明白了，光是广告代言和这一年来的商务都直接带来了两千多万的收入，占了一半。其他的，包括《陈因》的片酬尾款、《女杀手》的片酬全款、《杀曲》的片酬全款，都已经到账了，《岁》倒是直接忽略不计了，太少了，除此之外，之前客串的那部《隐山墨客》，片方也给了她一笔不菲的片酬。 跟她相比，喻楚、汪镜两人就要少很多了。这也跟她们两个人现在经纪合约还在成千娱乐有关，成千娱乐什么都不做也要吃掉一半，工作室只能吃另一半。等于工作室只能够拿到她们所赚的四分之一。这还是之前两个人都红了，所以公司跟她们重新签了分成协议，现在她们跟公司之间是五五分成，提高了分成比例的缘故。当然，周览也跟她提过了，等明年要再跟他们签一个变更合同，提高她们的分成。周云自然是愿意的，成千有点不愿意，但是他们的不愿意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不重要。 让周云非常意外的是，周览之前签了很多作家、画家、知识分子等各行各业的商务代理，这一块竟然也给工作室带来了两千多万的收入，简直就是一个意外之喜。 而除此之外，之前工作室在《盛装之下》《深海》这几部剧的投资，也都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尤其是《深海》，这部戏带来的收益甚至跟周云个人全年带给工作室的收益差不多。 周云这一刻才直观地感受到，为什么岳海这么疯狂地想要找她拍第二部戏呢。 “……” 说实话，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周云自己的心都动了，想着要不要拍第二部。 她赶紧拍拍自己的脸，说：“清醒一点。” 周云现在的腰包确实丰厚，一年收入差不多已经是国内艺人的顶级水平了，甚至可能是最高的那一个。当然，这也不一定，因为像宋迟他们这些自己开制作公司的，收入是另一个量级了。 除了营收，还有另一封邮件，是关于明年工作室的另一项新拓展的业务。 工作室会收到大量的剧本和项目书，几个经纪人和演员是看不过来的，所以，工作室专门请了两个小姑娘来负责给他们初筛剧本。周览准备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两个人，成了一个“选本组”，不仅挑剧本，还负责看书，挑IP，购买好故事。 周云看到这一点，有些惊讶，立即给周览打电话。 周览一听周云要问的事情，解释说：“对，我是有这个一个想法，现在网络上各种各样的故事，有的是个帖子，有的是，有的就单纯是个故事，但它们中有很多都非常适合拍成类型片，各家影视公司都在搜集抢购这种高故事，我是觉得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两个人在做这件事，不如把这件事干脆做起来，你看，我们工作室现在的演员，包括你在内，基本上都还是等着别人来找我们拍戏，我们为什么不能够给我们的演员去量身定制一个故事，去专门找适合他们演的好故事，我们自己组盘呢？” 周云说：“这可是个大动作，览姐，你这是把我们工作室往影视制作这一块去发展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打算由我们工作室来制作。”周览说，“我找到了好故事，我有好演员，OK，下一部我就去找有资金的制作公司，找视频平台，跟他们合作，我只是想要多把握一点主动权，至于自己操盘搞制作，我有自知之明，我们还没有那个实力。” 周云立即懂了。 等于周览就是准备自己去把剧本和演员这两块给码好了，再去找别人来接盘。 但这样一来，就省去了自己坐在家里等别人送剧本和挑剧本的工夫。 是个办法。 周云说：“这样好。” “是啊，我想做这件事，也是因为小镜她现在一直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太好的剧本不想拍，好剧本，她又很难争取到。”周览说，“干脆我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周云嗯了一声。 “在这件事上，我跟吴成宝那边也沟通过了，我们两边挑到的好本子、好故事，如果不适合自己做的，就给对方。”周览说，“这样一来，效率也能高很多，关键是吴成宝那边不是一直都缺资金嘛，我这边也打算根据他们的项目做一些投资。” 周云：“这个可以有。” “嗯。” 挂了电话，周云将邮箱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的邮件了，这才关掉笔记本。 她伸了个懒腰，心想，一切都在欣欣向荣，真好。 …… “你在周云那里，永远也不可能是超越她，他们那里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周云。” 何勇坐在汪镜对面，面带微笑，仿佛是一个局外人的姿态在跟汪镜分析利弊。 “但是，你看在我们成千，现在只有徐思瑶比较红，但是你也知道，她的上限也很低，基本上已经到头了，你跟她不一样，你是可以走电影路线的，一部《日子》已经让你踏进电影圈了，其实如果周览她们稍微上点心，以你当时《日子》上映之后的声势，完全是可以一鼓作气多接几部电影，彻底在电影圈站稳脚跟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要说演剧呢，也可以，你就像卫茹雪那样，人家在电影那个圈确实不行，可在电视剧这一块，那就是绝对的王者，国内没有几个人能够跟她对打啊，你说是吧？就算是那么如日中天的周云，她也能扛下来，一点不输。当初卫茹雪要不是离开了我们公司，她现在还可以更好，至少在电影这一块，我们每年总能帮她接到一到两部商业大制作的女主角。”何勇说，“汪镜，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当初是我看中了你，把你签到成千来的，我一直觉得，你只要得到好的机会，肯定能够扶摇直上九万里，这两年，你跟着周览，她也确实做了不少事，不过，你已经到一个新的阶段了。” 这样的话，何勇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汪镜这么说了。 汪镜也很无奈。只是他是公司老板，他要请她吃饭，她不能总是推托。汪镜对自己现在的发展境况确实不太满意，但这种事，急不得，也急不来。她的工作直到现在都还是周览亲自负责着，汪镜也知道自己敏感，又要求多，周览一直很尊重她的选择，很多戏拿过来，她说不想演，那就不演了。这一年来，她确实产量低，到目前为止也就只拍了姜辛导演的一部剧，以及一部电影。两部戏都还没有上，汪镜不知道这两部戏上了之后会不会火，能不能帮助她再上一个台阶。 其实，现阶段汪镜最大的问题就是空有了一点小地位，却没有多少演戏的经历，知名度也不高。 说白了，投资方往往不太认她。 周览跟汪镜说过，其实她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一门心思地冲着电影去拍，想办法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和人气才是真的。有了这个，也好去竞争一些角色。汪镜心里面懂，只是……她不太想妥协，她还是希望自己拍的每一部戏都是好戏，就像小云姐那样。 电视剧也好，网剧也好，电影也好，汪镜都接受，她不是非电影不拍，但她希望自己拍的每一部戏都是真正好的。 她不想像徐思瑶那样，空有人气和热度，在明明有演技的情况下，成为了一个口碑不好的演员。 何勇总是在跟她说之后的事。 或者说，也不是之后，而是现在就换一个经纪人。 她的经纪合约是在成千的，只要换个经纪人，不是周览带她了，那她就跟周云的工作室没有关系了。 何勇非常大方地拿出了三份演出合同，一部电影，两部电视剧，都是女主角，其中一个是一番主角。他表示只要她愿意重新回到成千的，她并不缺主角戏，周览其实帮她联系到了不少，周览不可能这点能力都没有，是她自己不肯演，嫌剧本不够好。但这些话她不好跟何勇说，显得自己太高傲，要求太多。 汪镜说：“何总，这两年来，览姐和小云姐都对我尽心尽力，帮了我很多，如果我这个时候离开，那我也太不讲道义了。” 她露出抱歉的笑容，“实在抱歉。” 何勇听到汪镜的拒绝，也很无奈。 他不懂，为什么周览手下那几个演员，一个两个的，都撬不动呢？ 跟汪镜喝完酒，送她上了车，何勇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也上了自己的车。 这个时候，张墨忽然发来了消息：何总，您之前跟我说的那部戏，我不太想接，我刚接到消息，《落叶之语》准备明年年底冲北美的颁奖季，我想把时间留给《落叶之语》。 何勇看到《落叶之语》这个片名都有一些恍惚。 当初他会签下张墨，就是因为他跟周云演了这部电影，而当时李辞出了一堆破事，何勇已经准备放弃李辞，需要有一个新的男演员顶上来，何勇看好张墨，才签了他。 谁知道《落叶之语》这部电影迟迟不上映，倒是张墨，不负他的期望，如他所想的那般在业内有了好名声，开始走红，几部戏下来，观众口碑也积累得多，正好赶上了“演技派”重新受到关注的时候。 对张墨这种并不依赖成千才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的演员，何勇的态度还是比较客气的，他说：既然你不想演就算了，《落叶之语》这部电影终于要出来了啊，明年你想去颁奖季走一遭也挺好的，只要有机会，势头不错，我们会全力助你冲奖。 何勇说这番话的时候，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觉得会有实现的一天。 每年多少电影都说自己要冲奥斯卡？冲颁奖季？扯呢，当《幕后》那样的奇迹可以复制的啊？最后周云不也没有拿到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吗？ 张墨演技是不错，但要说提名奥斯卡？ 何勇内心深处是不信的。 像周云那样有些运势在身上的，十年能出一个就不错了。 …… 在这个时候，美剧《黑森林》开播了。 片方在美国纽约举办了盛大的开播活动，中国女演员江玉珍作为主要角色的扮演者受邀出席。 在这之前，江玉珍仅在国内有点名气，还是跟宋迟拍了《问心》之后，才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谁知道，这位已经不再年轻的女演员竟然事业上突然接连迎来突破。 《黑森林》首播就破了记录，而且，江玉珍饰演的疯女巫讨论度极高。 很多人都表示非常喜欢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巫。 现在的影视剧，一般性格越鲜明的角色越容易讨观众的喜欢。 周云跟大家一块儿看了《黑森林》的第一集，被江玉珍的表演给震惊到了。 江玉珍在这部剧中几乎是拿出了她演戏这么多年积累的所有本领和经验，每一次出场都惊艳，几乎每一个毛孔都是戏。 大家一起看这部剧的时候，每当江玉珍出场，周云都会听到其他人发出惊叹的声音。 第一集看完。 中岛穗眼冒星星，说：“好好看！” 周云也很喜欢。 “拍得真好。” 一个奇幻魔法题材的故事，无论是人物还是特效，都做得很好。 “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好看的魔法故事了。”周云说。 “是啊，我也是这么觉得，真的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中岛穗点头，“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看魔法故事，可是这几年感觉这个题材都不火了。” “因为也没有特别好的故事出来。”休·瑞德曼说，“现在这种奇幻魔法故事，能拍的都已经拍出来了。” “休之前就在一个魔法题材的电影里演过王子。”克里斯·派恩忽然说，“需要被一个会魔法的公主拯救。” 休·瑞德曼笑了起来。 “是的，那还是我刚出道不久的时候拍的。” “我觉得《黑森林》会带动这个题材的影视剧再次火起来的。”中岛穗说，“我看现在推特上，大家都在讨论《黑森林》，好火。” 周云给江玉珍发消息：玉珍姐，刚才我和《杀曲》的几个演员朋友们一起看《黑森林》，大家都被你的表演给震惊到了，祝贺！这一次你塑造的这个女巫角色太棒了！ 江玉珍回复：谢谢，亲爱的！ 周云拍了一张大家观看《黑森林》的合影，她发到了微博和推特上，配文只有两个字：好看！ 她很高兴，江玉珍能够在这样一部美剧中脱颖而出，被大家看到。 疯女巫这个角色在开播后一个小时，登上了推特的热门趋势榜，演员江玉珍也跟着被很多人关注了。 —— 七千字更新，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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