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的获奖作品确实不是出自沈知渊之手?”
纪筱禾没有回答林煜,反而问道。
“当年那个是不是沈知渊的另说,你先告诉我,你的作品是不是你的,什么天才调香师我才不信,你都看不见你哪来的天才?是不是沈知渊给你营销的?”
“我如果说是没有你会信吗?我说什么你会信什么吗?”
“那当然不是。”
“那我的回答还有什么意义呢?但是,我还是想说,我的任何作品都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是属于我自己的。”
“嗯,沈知渊也从始至终都标榜金奖香水是他的,你这样,我也了解过你的作品,我这里设施都挺齐全的,你要不当场给我表演一个吧,我指定哪个你表演哪个,我看看是不是,如果真是你自己的作品的话,这应该很简单吧?天才调香师?如果你真的能够证明作品是你自己的,那我们再继续聊下去。”
“我所有的作品都是自己的,这个无需自证,信就信,不信就不信,我不会陷入自证的怪圈之中。”
“你……”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现在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听你一次,不是自证,是诚意。”
“我不管你是什么,你爱咋想咋想,你让我能相信就行。”
两人被带着一路穿过工厂的车间,在最里面的位置竟然有一间小小的调香实验室,里面设施齐全,而且在柜子上摆着好多的瓶瓶罐罐,依稀能够看出是一些简易成品。
“你还有在调香?”
林煜无畏耸肩:“抄袭的人就不能继续调香了吗?不过——”
林煜盯着纪筱禾:“天才调香师的鼻子这么灵吗?一进来就能闻得出来,是通过什么来判别我还在继续调香的呢?”
“冲着你有专门的调香实验室,不调香的人怎么会专程弄个这个呢?难道是因为提前预知到我们会来到这里额外给我们搭建的吗?”
时夏说道。
他们又不瞎,这满实验室里面的各种痕迹当然知道是有人为存在的,只是在林煜眼里,纪筱禾瞎。
“嗯,还有空间里纷杂的香味,虽然密封得很好,但是还是有所混杂。”
“说这么多,你不如直接夸你自己鼻子好用,”林煜翻了个白眼:“那就让我看看被众多人追捧的天才调香师,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我现在觉得复刻没什么意思,既然你是天才调香师的话,那么随便用我这里的东西做出点惊天动地的什么,没什么大问题吧?你肯定可以的,我拭目以待。”
“香水不会惊天动地,”纪筱禾淡淡道:“它只是瓶香水。”
“ok,随你怎么说,这不重要,我只看结果,你的结果要是没有让我感受出来你天才调香师的厉害,那就再见吧,你在我的心中只会是个跟沈知渊一样的草包。”
在如此严肃的时刻,时夏的肚子突然响了一声,把两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
时夏尴尬:“你们继续,不要管我,不要管我的肚子,是它不识时务,跟我无关。”
拜托,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来的这一路上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就在赵风的小店买了点饮料。
不只是她,还有纪筱禾。
纪筱禾也没吃,但看纪筱禾好像还能撑的样子。
时夏想着,要不要等着一会儿纪筱禾在这她出去买点吃的,但是又不是很放心。
不放心把纪筱禾一个人留在这里,虽然说已经知道纪筱禾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
林煜瞅着时夏帽子下面露出来的一点白纱布:“我从刚刚就想问了,你这是潮流还是啥?不会是头上有伤吧?”
时夏带了一个大大的渔夫帽,帽檐将大部分纱布都盖了起来,看着并没有那么奇怪,再加上她本人出院的时候拆掉了一些:“嗯,有点儿。”
林煜又看看纪筱禾袖口下露出的一点纱布:“所以,你这也是……?”
纪筱禾点头:“不碍事,不会多耽误太长时间的。”
林煜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纪筱禾说的,他的意思是胳膊就算受伤了也不会动作太慢。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还一起带伤了?不会是因为要来这里带的伤吧?”
林煜想不通,难道是因为沈知渊?
林煜脑子里面开始疯狂转动,想把这件事情的始终转出来,但是奈何思路有限,并没有转出什么通的来。
“意外,前两天遇到个女生,说有人跟着她,然后我们两个送她回家,结果没成想女生和跟踪她的是一伙的,差点儿着了道。”时夏说道。
“那后来呢?你们俩怎么脱身的?这是被他们给打的?人逮起来了吗?”
“嗯,伤亡惨烈,不提也罢,所以,大哥,你这有吃的吗?能施舍我们两口吗?”时夏转头问道。
“不是我想吃,是我的肚子,还有我的伤口,它们需要,医生说不能饿着,最好是有点肉。”
林煜本来要继续问的话就这么被噎在了嗓子里:“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这怎么能叫目的呢?大哥可以吗?”
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出去买了,也就不用把纪筱禾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林煜出去之后,时夏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你那天晚上是怎么觉出那人不对劲来的?”
是纪筱禾拉住她提醒的,然后女生才暴露出了真面目。
“她带我们走的那条路上,有一种特殊气味的黄色小花,但是在遇到我们之前,她身上就已经有了,说明她肯定走过那条小路,但是她却说没有。”纪筱禾解释道。
“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走的另外一条路上也有这种小花?”
“有可能,但是也或许没可能,”纪筱禾抬头看着时夏:“多长条心总归是好的,毕竟她是陌生人,对陌生人要多抱几分警惕。”
“这才是真正的防不胜防,”时夏感叹:“好心被利用多了,等有一天真的狼来了,可能都分不清了。”
不过,时夏看着纪筱禾:“这位同学,你成长很快嘛!”
想当初在地铁口的时候,想也不想毫无防备就直接掏钱的,不也是纪筱禾吗?
等等……
“纪筱禾,地铁口的时候你是在跟我装吗?”时夏问道。
“不是,能用钱解决的都无所谓,不管怎样,顶多是图钱,假的亏不了多少,真的能帮点忙,不用过多警惕,但是图别的就要多小心一下了,性质不一样。”
时夏眨眨眼睛:“这就是有钱人的格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