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边开车往回走边把奶奶的情况告诉了纪筱禾和demo,纪筱禾听完之后沉思一下:“不众筹也是可以的。”
时夏:“嗯?”
“到时候可以看一下治疗费用,在我承受范围内的话,我可以付了。”
“纪筱禾,你是男菩萨吗?”
确实这是件好事,但是如此轻易之下,纪筱禾就要给人付钱,可能还不是一笔小数目,充其量奶奶跟他们只有一面之缘,谈不上过多的交情,纪筱禾这是下凡撒钱来了?
冲浪小王子demo摇头:“不是男菩萨!先生不露肉!”
愣是时夏听了也反应了两秒,才意会过来demo的意思:“你整天都网上看些什么呢?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哪个意思?”纪筱禾问道。
“你让demo给你解释,他自己说的他自己来。”
demo:“先生,要不你还是别听了,我觉得这不适合你。”
“你说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不适合?”时夏好笑。
demo竟然也有不能解释的时候。
纪筱禾:“说。”
demo只能老老实实把网络男菩萨的意思告诉了纪筱禾,顺便还举了两个绘声绘色的例子,在滔滔不绝又要说第三个的时候,纪筱禾制止了他:“行了,我懂了。”
时夏憋笑:“真的懂了吗?”
“嗯,”纪筱禾点头:“换算一下实际场景的话,我自身更符合的情况应该是那天停电的时候我在浴室里被你……”
“停!”时夏听慌了,什么鬼啊!
听懂个鬼了!
时夏脑海中不由自主就回想起了那天她冲进去看到的画面,刺激程度确实比网络男菩萨露的还要过分,但是!这能是一个性质吗?
“人家男菩萨是自愿的!”时夏说道。
demo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停电,什么浴室?什么自愿?夏姐你强迫我家先生做什么了?不会吧!你趁着我不在就对我家先生……”
“给我闭嘴!”时夏凶道:“是意外!”
“意外强迫?”demo捂住嘴,没有想到在他不在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这是他能继续听下去的吗?
“不是,我说的意外跟你说的意外不是一个意思,你想歪了。”
“夏姐我又没说我想的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歪的?”
时夏:“……你别搞事情,脑袋给你打歪。”
“这是恼羞成怒吗?”
demo一直在观察着他家先生的表情,对于他说的这些先生面色上并没有什么不悦,所以demo才敢大胆地继续说下去。
“纪筱禾,你不解释一下的吗?”
纪筱禾指指自己的嘴巴:“你不是不让我说话了吗?”
时夏:“……”
好,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该闭嘴的不闭嘴,不该闭嘴的倒是听话沉默了。
马上快要到家的时候,时夏把两个人扔下车:“你们两个自己回去,我们今天很早就分开了,一整天都没有在一起,我相信这么聪明的你们回去肯定不会露馅的。”
时夏开着车走了,demo扶着纪筱禾:“先生,之前你跟夏姐出门一起回去,是不是也是这么干的?”
怪不得之前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只是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这么一想的话,这一下就串起来了,原来在很早的时候,先生就已经知道了。
等两人到家的时候,时夏已经换好了家居服下来,见两人进门,还大声打了一个招呼,时父时母都听到了,当真是做足了样子。
不过——
“你们两个是坐公交跑上来的吗?”
demo点头:“是啊,累死了。”
他也是很能演戏的,既然要撒谎,那他就飙一个奥斯卡:“跑上跑下的两条腿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我还好,就是我家先生……”
“那你刚刚开车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俩?”时母冲着时夏问道。
正在感叹于demo演技的时夏突然愣了愣,随即否定:“我没注意。”
“上来就这一条路,你竟然都没注意到?”
“你俩也没看见她开车上来啊?捎上来不就不用跑了?”
demo的表演戛然而止,他傻了,他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啊?
“demo中途憋不住拐弯上了个野厕,”纪筱禾淡淡说道:“可能是那个时候错过了。”
demo:“野,野厕?”
时母笑了:“猫猫啊,就这两步了你还憋不到家里来,也是,憋尿不好,野厕就野厕吧。”
时夏看着一脸便秘的demo和云淡风轻的纪筱禾,憋住笑:“唉,这不就巧了吗?但凡你再晚野那么一分钟,咱们可能就遇到了,然后我就能赶紧把你给捎回来上家厕了。”
demo黑线:“是我不配了。”
“你镊子找到了吗?”时父冲着时母喊道。
“哦对,忘了忘了!找找找!”
“找镊子干吗?”时夏问道。
刚刚她一回来就上楼换衣服了,现下刚下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嘻嘻啊,给嘻嘻拔刺。”
“拔啥刺啊?”
“蜜蜂,一个没看见搁院子里面扑蜜蜂来着,结果给自己扑蛰了。”
时夏:“……”
都说猫咪对会飞的东西没有抵抗力,这下是真见识到了,啥东西啊,不知天高地厚的就敢往上扑,得亏不是马蜂。
嘻嘻的小白爪子肿了一大块,跟其他三只比起来,像毛茸茸的发面馒头一样。
时夏拿她夹眉毛的小镊子从猫掌里把残余的蜂刺都夹了出来,只能说,不止一个。
嘻嘻是真的虎啊,扑一个还不够疼吗?
现在知道疼的委屈了,喵呜喵呜的,时夏拍拍小崽子脑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下长记性了吧?”
估计没长,下次还敢,好了伤疤忘了疼。
纪筱禾一直在给嘻嘻顺毛,小猫崽子现在直接把脑袋往人手心里面钻,像是要寻求安慰似的,大有一种在这个怀里天长地久的感觉。
时夏搞了个小冰袋给敷,但是刚一碰到,小崽子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就差给她两爪子了。
“敷不敷?不敷疼的是你!”
时夏瞪着嘻嘻,凶狠的威胁,顺便呲了一下牙齿。
时夏是有点儿兔牙的感觉,一呲尤为明显,更有一种兔子硬是要凶成狮子的感觉,只不过感觉归感觉,见效却不是那么明显,兔子就算是呲起了牙,她还是只兔子。
顶多会变成一只可爱兔子。
纪筱禾突然笑了,时夏莫名其妙抬头,蹲下身对着嘻嘻呲起来的兔牙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回:“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
时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