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把画卖了,分了钱,再把任务失败的原因,归咎到你一个人的头上,你说,主人是信我们三人,还是你一个?”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走到方伊宁跟前,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叫嚣地勾唇狞笑。
“哈哈哈!乾哥,你这招,果然高!小弟甘拜下风。”
“乾哥,等这小子被主人厌弃,你可就是主人面前的新红人,到时,小弟们还要靠您多多提携。”
其他两人,立刻狗腿般笑着附和这个计谋。
“好说,好说,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我能吃肉,就绝不会少你们一口汤喝。”
此时,眼前这个被叫做乾哥的人,被吹捧得有点飘飘然,自我感觉好得可怕。
甚至他已经开始以主人面前最信赖的人自居,自负得放肆大笑。
方伊宁暗戳戳地再次按下手机上录音按钮,随后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像看跳梁小丑般望着眼前三个傻子。
“乾哥,你看他,是不是被我们给吓傻了!”
“喂,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替主人干成过几件事,就了不起!主人最讨厌手下的人不听话,要是你现在乖乖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
乾哥笃定自己的计划会让方伊宁吓破胆,而让他下跪,也是自己羞辱他的计划之一。
“你觉得,主人会信你们这点小伎俩?再说,你们能栽赃陷害我,就不怕我反击?”
终于方伊宁不再沉默,但他的出声,也就意味着眼前三个男人的死期将至。
“哈哈哈哈乾哥,你看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要不然我们直接打昏他,把他带到主人面前,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宁,是你逼我们的,谁叫你小子锋芒太盛,没有你,主人才能看得见我们。”
三个人相互交换了眼神,而后,一拥而上,准备把方伊宁揍得连他亲妈都认不住来。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方伊宁的身手十分了得,远远出乎他们的预料。
只见他利落的转身,轻轻松松躲过其中一个人的飞腿,然后快速出拳,给凑到他面前的人,一记懵撞,瞬间,那人的眼眶底下,淤青一片。
“没用的家伙,闪一边去!”
乾哥原本只想在他俩后头坐收渔翁之利,结果发现他俩战斗值跟方伊宁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别说伤到方伊宁,先能碰到他就不错了。
当然,也是他轻敌,之前没注意过方伊宁真正的身手。
但他们已经在方伊宁面前暴露了他们的栽赃计划,若被方伊宁逃脱,在主人面前告他们一状,只怕他们得吃不了兜着走。
气急败坏之下,乾哥只好亲自动手。
方伊宁的身形十分干脆利落,哪怕面对身经百战的乾哥,他也不怯场。
短时间内,乾哥居然无法在他手里,得到半分便宜。
一来二去,双方体力消耗非常大。
乾哥虽说经验比方伊宁丰富,偏偏在年纪上,比较吃亏。
最先体力不济的,是乾哥。
方伊宁不按套路出牌,瞅准机会,在乾哥晃神喘气的空档,从地面高高跃起,狠狠地朝着乾哥飞踹一脚。
乾哥来不及做出回避姿势,直直地被他踢了个正着,应声倒地。
剩下两人,群龙无首,吓得腿软,“嘭”的一声,双双自觉地跪倒在方伊宁跟前,嘴里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
方伊宁不予置评他们的行为,将他们三人丢在路边,潇洒地转身,带着两幅画,骑上摩托,回去向主人复命。
事实上,他原本并没有武力加持,换作以前的方伊宁,肯定会被乾哥打得满地找牙。
不过,自从主人收留他的那天起,一无所有的他,破釜沉舟地开始拼命学习新技能,为了夺回自己失去的,他甚至不惜跟魔鬼做交易,跟阎王打交道。
沈擎傲,梁静,走着瞧,你们得意不了多久!
回到基地,方伊宁拿着画作,准备向主人复命,却被告知主人此时不在,让他先回房间等待主人的召见。
他先是一愣,随后毫无怨言地护着两幅画作,去到自己的房间。
紧接着,被方伊宁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人,也陆续回来了。
担心方伊宁会抢在他们前面告状,所以,即便顶着挂彩的狼狈脸,也不肯先回房间,直奔主人所在的房间。
同样的,他们也没能如愿见到主人,被通知了跟方伊宁一模一样的指令。
在得到方伊宁没在他们之前见过主人的准确信息后,他们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到了下午,有人同时叫了他们四人一起到主人的房间对峙,互相看不顺眼的两方,差点又在走廊上打起来。
“我听说,有人动了这两幅画的心思?”
穿着灰色大斗篷的人,辨不清身形,但他刻意变过的声音,还是让他们只听一句话,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没错主人,宁要卖画,还说只要我们帮他保守秘密,他就把卖画的钱,分我们一半。”
怕方伊宁揭穿他们的计划,那个自称乾哥的人,立刻应声附和。
“哦~”
由于变音器的影响,主人的嗓音,如机器人般怪异,令人听着有种毛骨悚然的阴森感。
“是啊主人,我也能作证。”
“我也是。”
乾哥的两个小弟,立马狗腿地替乾哥说话,狠狠踩方伊宁一脚。
“乾,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主人对卖画换钱的事儿,不予置评,反而没由来地问了乾哥这么一句话。
别说乾哥,其他俩人也闹不明白,主人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三年有余,四年不到。”
疑惑归疑惑,主人的问题,乾哥不敢不回答。
“原来有四年了,四年的时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凌厉,因变音器调节,那刺耳炸裂的嗓音,几近穿透他们的耳膜,“你还没学会我的规矩!”
“噗通!”
除了方伊宁外,其他三人,因为心虚,一个个全部跪倒在地。
“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说!到底怎么回事!”
冷如冰窖的嗓音,刺骨渗人,冻得他们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