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言这么问,蓝衣男子码不准她到底看没看出这是什么。
思量了下,他故作镇定的道:“还能是什么呢,不就是指甲粉吗?我知道你嫌弃我,你要是实在不想认我就算了。”
“就是,快放开我们馆主。”
他带来的人齐齐喊道,更有甚者直接动手想将楚言的手拉开,然而这出手之人还没碰着楚言,就被她踹到一边了。
“指甲粉是吧?”
“我们这就找人验验去。”
“大宝把碗拿上。”
楚言说完,没做任何停留的拽着蓝衣男子就往外走,其他跟他一起来的因着刚刚那一下一个个都没敢上前帮忙。
看热闹的众人正看得起劲,见又要换地忙跟了上。
出了这客栈没走多远,楚言就看到一家医馆,拉着这喊叫的男人就往着里面走了去。
医馆的药童和大夫看楚言拖着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不由得吓了一跳。
“小娘子,你这是?”
大夫走上前打量了下他们后问道。
闻言,楚言张口就说了起来:“大夫,我这有些粉末想找你帮忙看看是什么。”
“哦,那你们过来吧。”
大夫倒也没拒绝,招呼着他们就往一边的座位上走。
蓝衣男子慌了。
他奋起一脚就朝着楚言的脚踩了去,然而楚言早察觉到了,脚一勾反对着他的另一条腿踹了去,凶狠的道:“再动,腿给你打折。”
蓝衣男子怕得没敢再动了。
“就是把腿打折。”
楚小宝磕着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瓜子,嘟囔道。
大夫看楚言这么暴力,吓得手都抖了起来,生怕自己一个没弄好,她把自己手打折。他现在不看行不行呢?
楚言将蓝衣男子的手放在了大夫面前:“大夫,劳烦你看下他手指甲里残存的粉末。”
“好,好。”
大夫麻利的拉过他的手,将他手指甲的粉末弄了出来,仔细看了看闻了闻。
“小娘子,他这手指甲里的是白矾。”
大夫刚说完,楚大宝就将手中的碗放到了大夫面前:“大夫伯伯,还有这里面也要验。”
楚言勾了勾唇,她这儿子当真是懂她的。
大夫看着里面融合的血,瞬间明白了几分,检验起来也更加认真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这碗里面也有白矾。”
听到这一个个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刚想继续听,就见楚言拉着男子进了里面说话,他们刚想跟上去就被明月郡主拦住了:“各位,还是不要太好奇的好,都请离开吧。”
看明月郡主不像是个好惹的,众人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走了。他们这一走一下少了不少人,倒是让蓝衣男子带来的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思前想后还是留了下来。
……
这边,楚言拉着蓝衣男子进后院后,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说话。
“说吧,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蓝衣男子摇头眼睛有些闪烁的说道:“没,没人指使我,是我看你攀上了君弦,所以起了歪心思想通过你得到君王府的庇佑。”
楚言没说话抬脚就给了他一下。
蓝衣男子捂着被踹痛的脚,面带几分委屈的说道:“你,你别踹了,你就是踹死我,我也是没人指使。”
“不愿意说是吧,那我便把你送衙门去。你公然冒认未来王妃的爹,这罪名应该不会轻。”
楚言也懒得再问了,索性使出杀手锏。
听她这么说,蓝衣男子瞬间怂了,他可不想坐牢啊。
蓝衣男子身子抖了下如实交代道:“别送我去,我说,我说。前些天,不知道怎么的有个银色面具的男子找到了我,用一些事来要挟我,我没办法就答应了他做这事。”
“他多大年纪,可有其他什么特征?”
楚言盯着他问。
蓝衣男子仔细的想了想,倒是想到一些,不过他没有立马告诉楚言,而是提出了条件:“要我告诉你可以,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楚言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能帮你吗?”
蓝衣男子着实没想到她如此狠,当下也豁了出去:“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撞死在这,这样一来你什么线索都没有了,连谁要害你都不知道。”
“说。”
楚言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语气里透着不爽。
“是这样的,我现在的馆子虽然是我开的,但地方不是我的。我们都是一个月一次的交房租。这男子便以这馆子来威胁我,说要是不帮忙就让人收回去。我的那帮兄弟什么都不会离了这里怎么活呢……”
蓝衣男子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看楚言的脸色。
楚言:“……”
什么都不会?
离了这怎么活?
这一个个的还是男人吗…
好一会儿楚言出声:“那你想我怎么样?帮你将店买下来?”
说道买店她倒是可以查下这店背后的东家是谁。
蓝衣男子点头说道:“你要是能买下来最好不过,买下来我也不要你的,这店还是归你,不过你得承诺一直让我们开南风馆,利润我们各占一半。至于生意这块你别担心,我们南风馆生意一直都很不错的…”
楚言扯了扯嘴角道:“那如果这店我买不下来呢?”
蓝衣男子信誓旦旦的道:“那你就帮我们再开一家,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赚钱的。”
还做上瘾了呢。
她真想问问他们都从事些什么业务。
是如何赚钱的。
鸭子?
这以男子为尊的时代怕是不能的。
那么就只有招呼好男风的了。
楚言:“……”
她也是无语了。
蓝衣男子看楚言久久未说话只以为她是不同意,便又道:“你要实在不愿意就这样吧,给我的众兄弟安排个去处,我就告诉你。”
“好,这个我可以答应。”
楚言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军营也是个去处呢。
虽然才相处没多会儿,但蓝衣男子对楚言的性格也有了几分了解,当下也没让她写什么文书,直接就告诉了她。
“来找我的那个男子,看起来比我高那么一点点。年龄跟我不相上下都是三十出头,他带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脸,左耳朵耳垂上有个红痣。另外我发现他手上有黑色的胎记,但因着他衣袖盖着的,我只看到了一半,长得像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