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蓝玉摇摇头低语道:“娘怎么可能认识她呢,只是听别人提起过她,据她们说这女子叫楚言,给君王爷生了两个儿子,很受君王爷喜欢…”
“她竟然有这般好命,当真是可恨。”
方柔心里越发的不平衡了。
她堂堂一太傅的女儿,如今还抵不过一个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野女人和野种。
蓝玉眯了眯眼说道:“她一民间女子能攀上君弦,这可不仅仅是什么好命,只怕她手段过人…”
方柔拉着她娘的衣袖说道:“娘,我不甘心。”
蓝玉摸了摸她红肿的脸,一字一句的道:“不甘心那就找机会收拾回来,但要聪明点,知道吗?”
方柔嘴角带笑的道:“嗯,以后有什么事我都找娘商量。”
“找你娘商量什么呢?”
忽听方恒的声音传来,蓝玉露出一得体的笑容,扭着腰身迎了出去来:“相公你回来啦,今日不忙?”
“嗯,今日不忙,所以回来得早些。”
方恒回答着,走了进来撩着官服坐下。
看着坐在身旁的爹,方柔只觉得楚言的眉眼跟他长得有些像,这个念头起她忙摇了摇头,她肯定是魔怔了。
楚言怎么可能跟他爹长得像呢。
……
楚言这边。
想着有些日子没见楚小梅和杨燕儿,跟明月郡主分开后,楚言就带着楚大宝和楚小宝来了城东。
“姑姑…”
“姑婆…”
铺子门口楚小梅正和一妇人在忙着煮面,忽听楚言他们叫自己,楚小梅煮好手里的面快步迎了过来。
“楚言,你们来啦快到里面坐。”
眼下正是吃早饭的高峰期来这吃面的人着实不少,楚言看她过来忙出口说道:“姑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楚小梅笑了笑道:“没事,我这不刚刚忙完吗?君弦出征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正想着一会儿关店去内城外求见你们呢,你们倒是先来了。走,到后堂说话去…”
“姑婆,燕儿姐姐呢?”
进后堂坐下后,楚小宝四处找了找没瞧见杨燕儿的身影不由得问道。
楚小梅摸了下楚小宝的头道:“我看到有个绣坊在招学徒,就把她送去学刺绣了,不管将来如何,学会刺绣总归是好的。”
“哦。”
楚小宝点点头没在多问了。
楚小梅坐了下来,一脸感激的对着楚言道:“言儿,姑姑真是多谢你跟君弦了,要不是你们我这店也开不起来。”
楚言拍了拍她的手道:“姑姑你就别跟我们客气了,要不是你,我和君弦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彼此曾在一起过,曾有过两个孩子…”
“你没怪我就好。”
说道这些楚小梅就有些不好意思。
楚言勾了勾唇道:“我怎么可能怪姑姑你呢,要不是你,我和君弦现在怕是不知道是什么样…”
她的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扑通一声巨响。
随即,一个年轻的女子呼喊了起来:“老夫人,老夫人,你怎么了?”
“不会是这里的面有问题吧…”
“怎么可能我都来吃了好多次了…”
“这怎么回事呢…”
听着外面众人的议论声,楚言和楚小梅快步从后堂走了出来,楚大宝和楚小宝也跟了出来。
看吃面的众人围成了一团,楚言大声喊道:“大家请让让,别站成一团。”
听到楚言的喊声,众人下意识的将路让了开,他们让开后楚言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口眼歪斜的被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一脸着急的抱在怀里。
“求求你们,快帮我叫个大夫来。”
年轻女子一脸慌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们谁有针吗?”
楚言一看老婆婆的情况就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当下对着周围人就问了起来。
“我,我这有,我今天才买的。”
一中年妇人挤上前来将手中的细针递给了楚言。
“谢谢。”
楚言接过针到后堂消了毒后,蹲下拉着老婆婆的耳垂就刺了进去,吓得她旁边的丫鬟大喊:“你做什么呢,我家老夫人都这样了你还拿针刺她。”
“我这是在救她。”
楚言低声说完,看了下被她刺的耳垂,见出血不畅,她伸手挤了挤。
刺完,为了加强治疗效果,楚言不仅刺了老婆婆的十个手指,还脱掉她的鞋子,将她的双脚拇指前端也刺了下。
一刻钟不到老婆婆醒了过来。
丫鬟看她醒来,趴在她身上就呜呜大哭起来:“老夫人,你可算醒了,我都说了派人把面买回家吃的,可你却偏要来这吃,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我都吓坏了。”
“你,你这丫头哭,哭什么呢,我,我怎么了?”
老婆婆一脸懵的问。
楚言蹲下身子看着她说道:“老奶奶,你刚刚是中风了,我只是暂时医治了你,但你的情况必须去找大夫拿药调理,不然随时都可能在发病。”
丫鬟一听哭声顿时戛然而止,忙摸出钱叫着周围的人,帮着她将自家老夫人送去了城里最好的医馆。
他们刚走,在店里吃点的客人们就围了过来,夸她。
“小娘子,你这医术也太厉害了,几针刺下去那老婆婆醒了不少,眼睛也不斜了,嘴巴也不歪了,还能说话了。”
“可不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神奇的医术。”
“小丫头你这样一直下去前途不可限量呢。”
“…”
听着一个个的夸赞声,楚言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了:“各位,我这只是小小的一个治疗手段,谈不上厉害,大家谬赞了。”
看大家如此夸楚言,楚大宝他们也与有荣焉。
刚招呼客人坐下接着吃面,一个妇人就起身走了来问楚言:“小娘子你还会治其他病不呢?”
楚言笑了笑说道:“会治一些,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什么病都会治。”
“小娘子,我们到里面说吧。”
当着外人的面这妇人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好。”
楚言让大宝他们在外面等着后,就带着妇人进了后堂说话。
到了后堂,没了其他人在,妇人这才缓缓道来:“小娘子,我,我就是上次来月事后,还未彻底干净就跟我相公同了房,这不一直就血流不止。”
听她说完,楚言抬眸问:“出血多久了,血量多吗?什么颜色?肚子这些疼吗?”